“对吧!你看,他们两个一点也不疼!”
司徒明朗笑道。
宁潇也不多言,手臂微微一抬,从旁边折了根树枝,看向司徒明朗道:“过来!”
司徒明朗顿时有些畏惧:“小姑父,你,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当年那个六岁小孩子了,你别想再打我的屁股!”
“而且,我现在学了拳法,就算你想打我,我也敢还手!”
宁潇点点头道:“很好。”
“你过来,我不打你。”
“真的?”
司徒明朗瞥了眼宁潇手中的树枝,试探的问道。
“当然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吧!”
司徒明朗想了想,好似的确没有,便小心翼翼的向宁潇靠近。
但刚刚走到宁潇面前,刚要开口的时候,便忍不住嚎了一声,他连忙捂住屁股,惊恐的看向宁潇:“你,你说不打我的!你骗我!”
宁潇十分认真的道:“今天我就教你两件事,第一,所有人都会骗人,即便是你认为从未骗过你的人!第二,则是让你知道,怎样让一个人疼的时候依旧能喊不疼!”
宁潇说着,又在他屁股上抽了一下。
“疼!疼!”
司徒明朗跳起来叫道。
“疼么?”
宁潇又打了一下。
“疼!”
司徒明朗委屈的喊道。
“啪!”
“还疼么?”
“疼!疼!”
“啪!”
“哦哦……不疼!不疼了!呜呜……”
司徒明朗想要跑,但是发现自己根本跑不了,屁股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直迎接宁潇手中的树枝。
“不疼了,呜呜……小姑父,你别打了,我一点也不疼了!”
司徒明朗撇着小嘴,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但是却没有让他流下来。
看着小公子在树枝下哀嚎,顿时让六子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
乖乖,姑爷竟然为了我们两个下人教训小公子?
但他却一点也不敢感动,反而越发害怕!低头不敢再看。
“真不疼了?”
“真不疼!一点也不疼!”
司徒明朗哭着喊道。
宁潇这才丢了树枝,不再理会独自抹眼泪的司徒明朗,走到临水亭下,抽出一张字卷来,卷了卷递给莫忧道:“拿去卖了吧,或许卖不了几个钱,但用来给你们买些金疮药应该还是够的。”
莫忧犹豫了一下,但看着宁潇平和的眼神,还是接了下来,道:“多谢姑爷!”
“多谢姑爷!”
六子也喊了一声,连忙便招呼着莫忧离开。
“六子哥,姑爷还真是好人呢!不仅帮我们教训了小公子,还给我们了补偿!”
莫忧感慨道。
六子哼了一声:“那有怎么样?我们挨这么多揍,招谁惹谁了?虽然咱们是下人,但也不该这么被糟践!哎呦……”
六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嘀咕道:“这小公子别说劲还真大,这拳拳到肉的,幸好才十岁,但凡再长两岁,我觉得我们哥俩今天就待躺着出去!”
“行了,六子哥,小公子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而且姑爷已经赔偿我们了。就别发这么大的牢骚了。”
莫忧宽慰道。
“哼!”
“就一副字,能值得几个钱,姑爷又不是那些大师名宿,说不得连买家都找不到!”
六子依旧不满,但见前面忽然闪过一道人影,连忙闭了口,不敢再说话。
“麝月姐姐!”
莫忧见了来人,当即喊道。
“莫忧!咦,你这是怎么了?”
麝月奇怪的问道:“是谁欺负你们了么?”
“没……我们自己磕碰的!”
莫忧道。
麝月看了他一眼,道:“你可是二小姐吩咐的库房管家,可不能平白被人欺负。你别怕。”
“你告诉我,我去告诉二小姐去,让二小姐去给你们做主!”
莫忧接连摇头道:“真没事!”
麝月见他不说,顿时有些生气了:“让你说就说,干嘛吞吞吐吐的!到底谁打的你,让你连名字也不敢报?说出来,我帮你去理论。”
莫忧无奈,只得道:“是……小公子!”
“小公子?”
麝月一愣,顿时尴尬的看了莫忧一眼:“你……你怎么惹到小公子了?”
莫忧苦笑道:“我们可不敢惹,是小公子要拉着我们玩……”
“那行吧,小公子是临国府的宝贝,谁也碰不得,被他欺负倒也罢了,若是有别人再欺负你,直接告诉我就行。”
“谢谢麝月姐姐!”
莫忧感谢的送走了麝月。
待麝月走后,六子才激动的看向莫忧道:“行啊你小子,怪不得能被二小姐亲自吩咐,原来是勾搭上了麝月姑娘,她可是二小姐身边伺候的三个大丫鬟之一。瞧着姐姐姐姐叫的,快说说,你们什么关系!”
“六子哥,你别这么说,就是麝月姐姐见我可怜的,我们没什么关系!”
“行啊!我觉得她不是见你可怜!”
六子笑嘻嘻道。
“那是什么?”
“我觉得她是见你长得白净,看上你了!”
六子偷笑着说道。
“六子哥,别闹了,我们快去卖了姑爷的字,买点药擦擦吧,你不疼了?”
“走走!”
想起身上的伤,六子这才不再追问,连忙拉着莫忧从侧门出了临国府,在街市上寻了一件较为阔绰的字画店,想着店大或许能多给点。
“翰墨阁!”
“就这家了!看着装饰就不一般,或许能卖上二两银子呢!”
六子做着美梦。
“两位要买字画?”
掌柜的见二人进来,打眼一瞧,就知道二人大概率是买不起名贵的字画,当即就向旁边比较廉价的字画想要介绍。
“掌柜的,我们不是买字画的,我们是卖字画的!”
“卖字画?”
掌柜的仔细瞧了两人的一身打扮,笑道:“卖什么字画?”
莫忧便小心翼翼的把宁潇的字卷递了过去。
掌柜的不以为意的轻轻接过,徐徐展开,只见一联大字跃然纸上;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好字!笔锋新奇,别开生面。不知是哪位大家的手笔?”
掌柜的兀自感叹,低头去看那落款,乃是一枚淡蓝的印章。
“宁潇!”
掌柜微微讶然,心道,倒是不记得上京城的书法名家有这号人物啊!
略一沉吟,忽地心中一动,顿时对这个名字有了些记忆,须臾看向二人道:“二位是临国府的?”
莫忧顿时欣喜道:“正是!”
六子则是问道:“掌柜的,这副字能卖多少钱?”
掌柜的沉吟片刻,笑道:“二位稍待,我去去就来!”
说着径直转入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