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顾着往后退躲着的守岁,一个没注意已经退到了书桌边的他,猛然撞上了身后的桌沿。
身后只高出他腿弯一点点的书桌,将守岁一个劲儿往后倒退的动作给阻停了下来,使得他一个收势不住咚的一声一屁股摔坐在了桌面上。
关键是守岁那刚被桌子腿绊了一跤的脚,还好巧不巧的踢到了面前正朝他靠近的贺辞。
贺辞被他那一脚给绊得向前一个趔趄,男人高大的身躯直接顺势摔压在了守岁的身上。
“靠……”守岁惊呼出声,连忙拿手肘撑住桌面。“你好重,快起开好嘛!”
贺辞扬唇露出一抹浅笑,凤眸微敛隐隐的透着一丝不怀好意。他赶忙一手撑上桌面支起身子,一手揽上守岁的腰身将其搂向自己贴紧。
这一系列顺势而为地操作下来使得他们自然而然形成的某个姿势,令守岁霎时羞红了双颊。
“我明白了,你污蔑我的目的,其实就是想激将我再次吻你。对不对?原来你喜欢这样啊?”贺辞故作诧异、且煞有介事的惊疑出声,男人微微扬起的唇角带着一丝痞气。
“对对对,对你个大头鬼!”贺辞那故意歪曲事实、曲解人意的话语使得守岁一时有些恼羞成怒,“你赶紧的给我起开!”
他抵上男人的胸膛试图将其推开,一边掰着贺辞搂在他后腰上的手。
“你下次想要,直说就好了嘛,真的用不着这样拐弯抹角。”贺辞笑意不减,兀自继续捏造着守岁那莫须有的心思。
守岁简直被气到抓狂,他忍无可忍的盯住贺辞的脖颈一侧张口欲咬。贺辞却眼疾手快地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颚,男人稍微一低头便直接吻上了守岁的双唇。
贺辞轻而易举的就探入了他的口腔里,一阵唇舌缠绵间,那柔软的感触,如甘泉般甜美的口津,瞬间使守岁忘却了自己还在气头上的事儿。
只觉得贺辞那灵巧的舌尖用尽了浑身解数撩拨着他,阵阵酥麻席卷全身,在男人愈发精湛的吻技攻势下,守岁渐渐软了身躯,无力抵抗的任由贺辞将他搂往怀里肆意妄为。
直到……
感觉到小腹被守岁膨胀起来的某物隔着衣料贴上的异样时,贺辞才略显讶异的放开了他,男人只低头一瞧便笑弯了眉眼。
守岁怎么也没有料想过,自己竟会被贺辞给亵玩到支起蒙古包。身为丧尸,这是自他恢复触觉后第一次重新感受到为人时被欲望支配的感觉。
他窘羞了满脸,一阵手足无措。
“你……”贺辞垂眸看着他,笑得一脸粲然。
守岁突然间就打心底里的感到一阵万分委屈和气愤,还不待贺辞说完可能是嘲讽他的后话,他便一巴掌对准男人的俊脸先呼了上去。
但是因为酥软的身体还未恢复力气,他这一巴掌连个脆响都没有,显得守岁这掌掴跟闹着玩似的,充满了娇嗔的意味。
守岁扒下男人那不知何时已然探进了他衬衣里的咸猪手,愈发感到委屈的他,眼眶都气红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就算我是丧尸,但我也同时是个男人。你凭什么把我当成女人一样调戏!兴致一来就是个壁咚强吻,你要是实在憋的慌,就麻烦你到外面去找女人解决行不?”
守岁瞪着他,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将心底里的不满给通通爆发了出来。“哪怕我是你的跟班小弟,我也绝不可能任你当女人使的!”那个即使是臆造出的小弟义务,他也始终介怀。
“总之,你再敢调戏我,把我当女人一样给强吻,我就跟你没完!”
倘若不是贺辞那般对他,他又怎么会起反应?守岁只觉得这都是贺辞的错,男人害得他那般难堪,还笑得那样粲然,真是快气死他了。
贺辞听罢他的一通指控,沉默了须臾,他只是朝守岁问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把你当成了女人,而不是正常男人?我不瞎,我知道你是男的,正因为你是男的,所以我才那般对你。”
贺辞寻思着,难不成是因为他从没有在守岁的面前表露过他的性向是男生,所以守岁才默认了他定是把他当成了女人?
“???”反应过于迟钝的守岁只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正因为他是男的,所以贺辞才那般对他?这又是为什么?守岁不由得在心下一阵思量着问题所在。
看着他那傻乎乎的模样,贺辞不禁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一阵悲催。
“对了,当初我们之间签下的协议是什么?第二条我好像忘了是什么,你能提醒我一下吗?”贺辞突兀地提道。
这话题转的,令守岁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他回想了一下说道,“第二条是我们俩结伴一起走啊。”
“那我所误解的协议书上写的那句原话是什么来着?”贺辞继续追问。
“我们在一起呗。”守岁不曾多想的直言回道。
“好,我答应你。”贺辞一脸认真的急忙表示。
守岁愣了一下,足足过了三分钟,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男人是在故意套他说出那句原话。这一次贺辞所回答的“在一起”,应该是原先被他误解的那个“在一起”的意思。
顿时,守岁感到有些猝不及防。这又算什么事儿?反向表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