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岁不禁看向乖乖站在一旁的小正太,“名字有吗?你唤什么名儿?”他问道。
小正太却只是眨巴了下眼睛然后定定的看着他,那双小鹿般又大又水灵的眼睛里,好似没听懂般透着一股无辜和略显疑惑的神情。
守岁看罢,突然想起这丧尸王根本就不会说话,问了也白问。
“连话都不会说,看来肯定也没名字咯。那我给你起一个吧,”他上下盯瞧了眼小正太,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嗯……以后就叫你守辰吧。”
“守辰,以我之姓给你起的新名字。听得懂吗?”守岁一副教小朋友似的语气朝他说道。
守辰小朋友歪了歪脑袋似在思考般,也不知是真听懂了还是因为被驯化后绝对服从的原因,他乖巧的一阵猛点头。
守岁一看他这股可爱劲儿,忍不住上手捏了把他肉嘟嘟的脸蛋。“真乖!”
他环顾一圈周遭,看罢那些还在不停朝基地涌来的丧尸群,不由得朝守辰继问道,“它们都是你召集起来的?”
守辰暗戳戳的瞥了他一眼,一副生怕被其责怪般,既实诚又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散了散了,赶紧让他们散了。”守岁瞥了眼还在地上躺尸的莫元凯,男人因为失血过多和疼痛的原因早已昏死了过去。
他皱眉思量着朝守辰一阵吩咐,“你帮我把这个人带走安顿好,改天我再出来找你们,我现在还有事儿。这所安全基地里的琥珀城主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和善,我得去告诉贺辞。”
如果莫元凯真是被那个琥珀所害,那么这事儿的背后一定不简单。
如今莫元凯先是被他们所害,机缘巧合下又被守岁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将其给转化成了丧尸,已然是不可能再带回基地的了,思量之下守岁只能将莫元凯托付给尸王小正太先看顾着。
守辰听得他的吩咐,一阵闭眸利用脑电波传音与其他丧尸们进行交流,将新主子吩咐的撤退指令给传达了下去。
而后小正太征得守岁的同意后才朝地上的莫元凯靠近过去,将其一把拎起举杠铃似的举过头顶便往小树林里带走而去。
身后的守岁看罢他这如此粗野的“抱人”举动,嘴角不禁一抽,他真怕只剩半条命的莫元凯半路就被小正太给颠没了。不由得朝着远去的守辰的背影叮咛了句,“你注意点别把他给整死了,还有不许欺负我新收的小弟!”
人家莫元凯好歹也是这一路过来相互照应过的同伴,守岁可不得给他来个特别关照的待遇么。
安排好这些后,守岁扫视了几圈四周搜寻着贺辞的身影。
人们只见朝基地入侵得正起劲儿的丧尸们,却在突然之间一波接一波的往回撤走时,对此,众人不禁感到一阵奇怪。
人们还以为许是因为那些丧尸袭扰了那么久却仍然没有攻破基地防线,没讨着一丝好处的原因吧。
找到贺辞的时候,他正巧再次救下了被两只四阶丧尸混合双打的火鹤。
许是被几只高阶丧尸纠缠得太久,火鹤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所以才愈渐落了下风,然后被两只四阶丧尸和一群三阶丧尸步步紧逼给打的颇为狼狈。
至于有多狼狈伤得有多重,守岁自是不清楚了,不过却见他神色有几分痛苦的躺倒在地,尸潮大军都撤退了,火鹤仍旧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待到守岁火急火燎的朝他们那边跑过去时,便听到了如下对话:
“能走吗?”贺辞盯了一眼地上的人儿,蹙眉问道。
火鹤并未作答,而是兀自一遍遍的尝试从地上爬起来,看样子好像是伤到了右腿。
在失败了好几次后,火鹤有些气馁神色凝现几分委屈,他抬头看向贺辞,目光很是期待的向男人寻求着帮助,“你能扶一下我吗?”
贺辞犹豫了一下,最后念在两人相识且还住在一个屋檐下如今作为战友的份儿上,伸手作扶了一把。
将火鹤从地上搀扶起来后,贺辞便撒开了手。岂料,火鹤却顺势双手抓握上了他的手臂,整个人儿直接倚向贺辞靠在了其身上,将右腿受伤后不能支撑的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了上来。
“谢谢。”他略微不好意思的朝贺辞开口致谢。
贺辞皱了皱眉头,刚想要撇开火鹤的双手时,却在那句“谢谢”的道德绑架下还未有所动作便顿时觉得直接推开好像有些不妥,可继续任他这般倚靠着支撑身体的平衡更加不妥了。
因为推开显得他过于冷漠不近人情,且毫无助人为乐之心,何况眼下这位伤者是共同作战过的伙伴。可火鹤这般没有距离感和分寸感的举止更是令贺辞感到全身心都有些不适。
无奈之下贺辞只好有些不太情愿的搀扶上火鹤的腰身,扶着他往回走。可刚一转身,却看到了迎面跑来的守岁。
只见守岁盯了眼两人,一阵蹙眉。
贺辞看罢,内心好似吓了一大跳般,还搀扶在火鹤腰间的手下意识的就撒开了,并且还往侧边后退了一步与之拉开距离。结果火鹤一个没稳住身形,又直挺挺地摔倒在了地上。
地上的火鹤被摔疼了般发出一声闷哼,他抬眸满目责怪的凝了眼贺辞。顺着男人的视线朝前看去,这会儿他才看到守岁的到来。火鹤心下不由得生起了一丝恼火,却不敢发作出来,只是目光不善的暗暗盯了眼守岁。
贺辞见守岁蹙眉,自然是以为守岁看到他跟火鹤贴得如此之近所以才吃醋不悦了,这才赶忙撒开了扶住火鹤的手,心下里不禁对守岁所展露出的吃醋神情感到又惊又喜。
殊不知,守岁只不过是着急想告诉他莫元凯的事儿,见他身旁有其他人存在,且火鹤还是琥珀基地的人,那肯定是不太方便的。
“他怎么了?伤得重不重啊?"守岁瞥了眼地上的火鹤,心下不禁替男人方才遭受到的二次伤害默默点根蜡哀悼一分钟,着实太惨了。
“应该不碍事儿,”贺辞有些心虚的随口敷衍了句,看到守岁胸口衣襟上沾染的血迹时,贺辞眉宇微蹙,当即撇下火鹤朝守岁上前关切的问道,“你受伤了?”
守岁低头瞧了眼先前被小正太咬伤的胸口,“我没事儿。”碍于火鹤在场,守岁憋着话没有多说一句。
“都流血了还没事儿?”贺辞一本正经的表示,随即牵起守岁的手便欲带其回去上药。
“哎,不是,那他呢?”守岁瞥向还躺在地上被人忽视掉了的火鹤,而且就伤情来说也是火鹤比他伤重,怎么说也得先扶起人家再说呀。
贺辞直接喊来白玄鸥将火鹤交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