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却碰到了千杀仙子，“师伯好。”
她看到我，似乎很开心，迎着我过来了。
“青悠，好久不见。”
只见她的手快要落到我的肩膀上，我朝后一退。
顿觉失礼，我又找补，“刚在修炼，身上脏。”
她笑，“我不在意这些。”
我扭头望向寒白殿，门关着，“师父在吗？”
“师兄弟俩在议事，你有什么事，不如问我吧。”
师伯眼神真挚，我思索片刻。
“好。”
师伯便拉着我来到了旁边的亭阁，我们坐下。
“你想问什么？”
“轩辕家和蚩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师伯先是一愣，然后开始笑。
“你问我可就是问对人了，师弟都不一定清楚。”
一边说着，她一边把玩起桌上的茶盏。
“轩辕离和蚩梦都是家族直系血脉。”
“龙和蛇一族虽然身份尊贵，但千百年过去，已不那么在意血统，反而能力至上。”
“轩辕离有个姐姐，两个人都是龙族这一代的佼佼者。蚩梦虽是独生子，但旁系势力强大。”
“家族有大量世间罕见的修炼秘籍和宝物。实力越强的人，家族的资源便会向其倾斜。”
听完，我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出声却问了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你们都知道蚩梦是男孩子吗？”
“我那师兄弟估计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毕竟是直系蛇族，蚩家一直有派人跟着蚩梦，他们联系过我。”师伯放下茶盏，抬起头。
“只是，在族内，蚩梦确实不是人中翘楚，他自己估计都不知道有人跟着他。”
“那蚩梦和轩辕离为何要离开家族？”那么好的资源条件，真的是不想利用吗？
“轩辕离应该是为了给姐姐轩辕鸢腾位置，蚩梦是受家族白眼被迫离开。我不是他们，这也只是猜测。”
我好像，做错了事情，我拉拉她的袖子。
“师伯，我之前跟蚩梦说，要他过自己想要的人生，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啊？”
她又笑出了声。
“你放心。他们这一族出来，已经习惯了努力修炼、提高境界。”
她拍拍我的肩膀，我迟疑片刻才往后退一步。
“你这么说，说不定还可以宽慰他。身为蛇族，成为佼佼者比一般人要容易得多，只是难以被家族认可罢了。”
“蚩梦的天赋很好，家族那种高压的环境，未必真的适合他。”
“师伯怎么如此清楚？”
“我叫蚩霖，算起来是蚩梦的姑奶奶。”
“师伯这么厉害，也没有留在家族内？”
“家族留给最优秀的人继承就好了，我们这种人，不过是失败者。”
“师伯和师弟，也很厉害。”
师伯却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说道:“好些年没人这么跟我说了，你倒是一个特别的人。”声音却微微颤抖。
我低下头，只觉失言。
“无妨，世人不知，反而逍遥自在。”
远处，寒白殿的门打开了，师伯向我告别后边便走了，临行前跟我说。
“你也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你的师父，比你想象中更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