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浴池，居然没有那么疼。
我不禁一惊，师父的手再度放到我的肩膀上。
他的灵气贯穿我的经络，疼痛伴随着瘙痒，我几乎难以站立。
浴池里的药材，也一点点渗入我的肌肤之中，另一种刺痛感随即袭来。
我咬紧牙关坚持着，直到各种疼痛的感觉遍布全身。
支持不下，我再度昏厥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药浴、昏厥、休养、食补四个过程交替进行。
过了几天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轮回也记不清了。
只发觉我身上的疼痛已经逐渐缓解，肢体变得僵硬麻木，而我的经络也逐渐恢复。
只是灵气还是会从经络里漏出去。
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药浴的过程也更久，浴池里加了更多的药材。
可惜我和师父的关系却毫无进展，师妹好像来看过我几次，可我也无暇顾及。
难得地我在药浴里已经失去了疼痛感，正当我以为快要好了的时候，我吐了口血。
接下来，我开始疯狂地吐血，吐到几乎要飞升了。
我快要晕厥，肩膀上的力度变大，灵气上冲我的大脑，我的意识又清醒过来。
再抬头，我吐满了整池子。
支撑不下去，我倒进了血水里。
再醒来，我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
试探一遍经络，察觉我的经络彻底通畅了。
赶紧在床上爬起来端坐好，灵气再次涌入我的经络里，灵气顺利地流淌起来，看来我已经好了。
我并不后悔废掉经络，但失而复得也一样弥足珍贵。
我不禁笑出声。
但下一刻，我的经络却突然再次断裂，一口血涌了出来。
师父姗姗来迟，一把抱住了我。
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只听到师父不断地在道歉，我还产生了他好像在哭的错觉。
还是在床上再度清醒过来，师父就守在一旁，皱着眉头，紧紧地拉着我的手。
我一动，他也起了身。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我的经络，现在完好无损。
“你的经络已经具备雏形，不易被损伤，但是还不足以承载灵气。”
先前我让灵气进入经络，经络自然难以承受。
“对不起。”
“没事。”
“其实接下来，就是这一步的训练。”
明明听懂了他的话，我的脑子却宕机了一般。
似懂非懂之间，我又来到了浴池里。
他刚把手放上来，我开口:“我自己来，可以吗？”
“要把全身的血排掉一半，你做得到吗？”
“我试试，你之后再帮我就好。”
到底修炼过很长一段时间，我很快在空气中聚集起了一大块灵气，而后全部涌入体内。
我将灵气潜伏在经络四周，深呼吸，咬紧牙关将灵气送入经络。
下一瞬，鲜血在我的眼前喷射而出，我几乎要滑落下去。
师父的灵气笼罩在我的上空，我便知道，还不够。
轻咬嘴唇，我将体内还没进经络的那些灵气一点一点逼进去。
直到体内已无一点灵气剩余，全部经由经络消失了，我再次栽倒下去。
师父不曾唤醒我，或许代表着，我完成了任务，这是我最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