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重要了。
我们时间还长，我会知道，你想要什么。
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即便你对我只有利用。
我从来都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
风吹过我的脸颊。
废除经络之后，我看到了许多，也思考了许多，我想清楚了。
我从来不只是想留在他身边，我想站在他对面，想堂堂正正地跟他在一起。
可是，以弟子的身份，我终其一生都做不到。
风起宗，不允许师父和弟子有私情。
可那又如何？只要师父和我不在意，就没关系。
在此之前，我要让师父喜欢上我。
我清了清嗓子，“师父，帮我恢复经络吧。”
“什么？”
直视他毫无波澜的眼睛，我重复了一遍。
他叹了口气，“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
“但是，等我准备好了再出去游历，可以吗？”
“没有问题。”
“还有，你教我双修吧。”
师父望着我，沉默了。
我知道他不想教，我毕竟是九尾狐，他也怕爱上我。
好久我才听到了一个“好。”
紧接着他又立刻开始下一句话，仿佛刚才不曾回应我。
“从明天开始，你就住在寒白殿吧。”
“恢复经络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
还有这好事。
我拱手行礼，“多谢师父。”
我回到房间里，蚩梦已经醒了。
我很激动，“我让师父帮我恢复经络，之后几天就在寒白殿了。”
“恭喜，你想通了就好。”
她抱住我，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耳畔，师妹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明明我才是狐狸，怎么感觉我被诱惑了？
我退后一小步。
正对上她清亮的眼眸，“青悠，在你心里，除了师父之外，我是不是最重要的？”
她满是期盼，我没有犹豫，“不是。”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冽，我不禁感慨有趣。
“除了师父还有谁？”
“第一位是我自己，第二位是师父。”
“第三位就是我了？”
“那是自然。”
她抱住了我，“那真是太好了。”
“如果师父拒绝了你，你能不能考虑我，”
我陪了她一天。
我以为她会修炼，她却拉过了我的手，靠在我的肩膀上。
“你这一去，还真不见得很快就回来。”
“修复经络很麻烦吗？”
“我不清楚，我身边没有人这么做到过。青悠，你有信心吗？”
“我也害怕，可我相信师父，他不会害我的。”
她拉住我的手。
“而且，你并不打算只修复经络不是？”
“是的。”
“你小心点。”
“师父在意你，但更在意名声。”
“我知道，我愿意赌。”
他是我来到这世间第一个见到的人，我愿意为他赌上一赌。
“如果我赌输了，你愿意救我吗？”
“自然。但你，不见得会赌输。”
“谢谢。”
傍晚，她给我煮了一锅糖水，这次，是红色的。
“很甜。”比上次好喝多了。
“师妹，其实我没来过癸水。”
“啊？”
“但还是谢谢你。”
“对不起。”
“没必要。”
天明，我如约来到寒白殿。
还没进去，便闻到浓郁的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