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眼神中，带着灼热与不甘。
我抚上他的脸颊，亲了上去。
不对，是咬了上去。狐狸的牙齿锋利，不懂亲吻只知撕咬。
他却没管那么多，吻上了我。
直到他的嘴里塞满了狐狸毛，我往后退开，我们才分开，慢悠悠地整理他嘴里的毛发。气氛还是足够暧昧，我们不得不挪远些许。
迟疑了片刻，我抓住他的手，娓娓道来。我一开口，屋内的温度骤降。
“冰然，我依旧很爱你。”
“但是，我好像也爱着他。”
在悬崖上的那一眼，我那些日子以来的着急，都是因为蚩梦。
我会担心师父，可只是怕他受伤，从没想过他可能会输。师父很强大，我帮不了。
可蚩梦不一样，我怕再也见不到他，我怕他过得不好，我会害怕很多，是真心想要他幸福。我后悔之前的草率了。
“你想答应他？”他的声音，一如之前的沉稳。
我点点头。我想陪在他身边，不是以不远不近的师姐身份，而是以爱人的身份。
“若我不愿呢？”师父看向我，眼里闪烁着泪光，“你有没有考虑过我？”
“你会答应的。”
我看向他，“是吗？师父。”我足够了解他，他想要的是我爱他，但从来不是只爱他。
“如果我说你答应他，我就离开你呢？”
我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我会答应他，然后来哄你。”
他把我的手放下，“既如此，你跟我说做什么，你去答应不就好了。”
突然，我感觉到身体一重，向下坠落。我的身体，好像发生了什么。
红色从他的耳根泛上了脸颊，他把被子往我身上一盖，然后慌忙跑走。我往下一看，我已经变回了人形。
经历了很多，我的人形上，并没有什么伤口，倒是比之前更白净光滑了很多。师父给我拿了衣服过来，背过身。
穿着衣服，衣服上有他的味道，却不由地想起那间装满我衣服的房间，也想到他可能在那里做过的事。
我不禁脸红，师父远比我想象中，要更爱我。
我从背后抱住他，他的味道扑面而来，是清新而冷冽的冰棱气息，“师父，我爱你。”
他把我的手放开，“你去找他吧？”
我又从前面抱住他，絮絮叨叨地说着。
“之前，不是你说的，没关系吗？”他的身体微动，显然是后悔了。
“师父，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先认识我的是你，我先爱的，也是你。你，一直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即便我这么说，他依旧无动于衷。
“还是说，在我失忆之前，我还有别的爱人？”
他一把推开了我，脸上是我看不懂的神色。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青悠，你别问了，你去找他吧。”
“我确实，从来都不在意。”我抬头望向他，说着不在意，他的眼眶里，却是满满的泪水。
“也谢谢你，愿意告诉我，你走吧。”
寒白殿的大门，在灵气催动下，突然打开，夜色已晚。
“今天，我想在这里，陪你。”我后退一步，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