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航给大家解释了一下最近基地的最新安排之后,便匆匆离开。
大家都已经从地下基地搬了出来。
他们依旧还住原来刚来基地时候的房子,只是他们推开门,并没有看到莫凡。
姜茶茶很奇怪:“莫凡去哪里了啊?”
刚才应该问一声的。
几个人刚坐下不久,殷霍就带着元桑回来了。
“元桑,你有没有异能哇?”
于鱼一把上前,好奇的问。
元桑摇了摇头,她没有,不过她也不在意,她是道家弟子,有没有异能她都无所谓,异能对她来说只是锦上添花。
陈然等大家齐了之后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他的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语气匆匆“我要出去一趟。”
宋临最了解他,陈然要去找他的爸妈,他也跟着起身,姜茶茶几人待在房间也没意思,所幸一堆人又一起出去了。
陈然跟大家道了谢。
?
基地热闹了很多,随处可见的人在行走,只不过都是行色匆匆,面色憔悴。
特别是他们走到了普通人的住处,说是住处,只是临时搭起来的避难所。
姜茶茶面露惊讶:“怪不得张航他们忙,人实在是太多了。”
两个基地的沦陷虽然很多人变成丧尸,但是也有三分之一的人逃了出来。
面前,就是一个大型的避难所。
这样搭着的临时帐篷有五处。
七个人站了一排盯着里面乱哄哄的避难所。
姜茶茶盯了半天,“我们总不能挨个找吧!”
于鱼用手指头戳了戳嘴巴:“基地会登记普通人的信息吗?”
宋临点了点头,说会。
但是基地登记的是基本信息,而且有的人并不会用真实的姓名,他们也没有办法去麻烦人家。
陈然硬着头皮,“找吧!”
其他人做好了准备正准备挨个找人的时候,元桑喊了一声。
“慢着!”
殷霍眼巴巴的看着她:“怎么了?”其他人也扭过头看她。
元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四四方方的黄色的纸,她又拿出一支短短的毛笔,她走到陈然身边,“伸出手!”
陈然听话的伸出了手,元桑轻轻在他手指上一划,手指头上出了血。
元桑用毛笔沾着血液开始在纸上一通画,画好之后她折了一只千纸鹤。
她抬起头,看向陈然:“你有没有常穿的衣服来一件!”
陈然这会被他整的有些懵,不过他也知道元桑应该在帮他忙。
“可是我的衣服都在房间里,要么就是扔了啊!”陈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那有没有你经常带着的东西!比如说项链什么的?”
元桑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陈然开始在身上摸摸索索,他突然用手拍了一下脑袋,从手上摘下来一个圆形圈圈的戒指给元桑。
“这个戒指我戴四五年了,能用不?”
元桑接过来看了一下,里面还刻了字,是一个银的指环戒指。
元桑点了点头,她蹲下身,把戒指放在地上,拿出一张符纸扔到上面,。
指开始燃烧起来,元桑伸手在燃烧戒指的火焰上方扯出一丝透明的若有若无的丝线,另一只手把纸鹤拿出,把丝线记在了纸鹤身上。
随后她的指尖在纸鹤头上轻轻一点,纸鹤竟然神奇的有了一双眼睛。
“哇*6!”
其他人不得不惊呼,这也太神奇了,看来元桑真的不是老忽悠啊!
接下来更加神奇,过了几秒钟,纸鹤扇动着翅膀,慢慢的飞了起来。
殷霍眼睛亮亮的看着元桑,脸激动的有些粉红,元桑觉的顺眼极了,手情不自禁的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果然,手感不错。
其他人望天,这两个人也太不讲究了,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在干嘛?
殷霍面红耳赤,他用力的戳了一下元桑的腰,元桑有些后知后觉。
她迷茫的看着殷霍,问:“怎么了?你怎么脸红了?”
殷霍:。
突然不想说话了。
“跟着它,陈然!”
元桑的话拉回了大家,纸鹤已经飞了一段距离,它飞离地面高高的,几个人跟在它身后,它飞的也不快。
它直接朝着五个大棚里最中间的那个飞去,陈然在后面紧紧的盯着,因为刚才元桑说了,这个纸鹤可以找到他爸妈。
纸鹤穿过嘈杂混乱的人群,殷霍在后面小声的问元桑。
“你们道观到底是干嘛的?”他很好奇。
元桑紧抿着嘴唇,想了半天才组织好语言:“算命的,看风水的!”
殷霍惊讶:“就这?”
其他人也偷偷的竖起了耳朵。
“你瞧不起这个?”元桑特别不爽的倪了殷霍一眼。
殷霍连忙摆手,他也没有这个意思。
“超级贵的,我记得我师傅看一次风水,千万起步吧!!”
元桑随随便便的说。
“!!!!”其他人则是把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么贵!!”殷霍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
“嘘!”
元桑不继续说了。
这个大棚避难所应该有一千多人,每个人只有一块小小的睡觉的地方,另外的地方来放东西。
姜茶茶一行人的出现当然很吸引人的注意,但是大家淡漠的看了他们几眼,要么各自忙各自的,要么就继续蜷缩着身体睡觉。
周围嘈杂的不像样子,陈然有好几次都差点跟丢了,人真的太多了,而且天气热了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这里也没有水可以让他们洗澡。
终于,纸鹤在空中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陈然扒拉开人群,激动的朝着纸鹤停留的地方疾步走去。
其他人也赶紧跟上。
旁边的人嘀嘀咕咕的,因为陈然他们干净的跟这里非常不搭。
陈然终于走到了纸鹤停下的地方,地上躺着一个闭着眼睛沉睡的女人,她披头散发,脸色红的不正常,偶尔还打个哆嗦。
很明显她在发烧。
而一旁的男人焦急的在给她敷毛巾,他手里的瓶子里只有半瓶水。
陈然心里酸的不像样子,他的眼泪特别不听话的涌了出来。
他艰难的开口,声音嘶哑:“爸,妈!”
男人拿着毛巾擦拭的手突然一顿,他好像幻听了,竟然听到了儿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