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今晚我们真的能见到爸爸吗?”
男孩天真可爱的样子,望着池纹丽。
眼里闪烁着一个孩子渴望见到父亲的目光。
“会的,一定会的!”池纹丽声音却是冷冷,甚至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已经松开了男孩的小手。
男孩悬在空中的手一滞,随后失望的收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得不到母亲的爱,也只有在人前,母亲才会对他做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不会因为父亲的出现而改变?
“去车上等着,不许乱跑,要是我回来见不到你人,打断你的腿!”
这是池纹丽离开时,对男孩的叮嘱。
不,与其说是叮嘱,倒不如说是恐吓。
真的很难想象,这是从一位母亲嘴里说出口的话。
望着母亲独自前往宴会厅的身影,男孩只能乖乖听从。
池纹丽穿梭在人群中,有目的的找寻着。
终于,找了二十来分钟,看到了龙墨。
她急着要越过去人群,但始终不能如愿,因为今天有头有脸的人实在太多了,不仅包括魏薇的亲朋好友,还有各大家族以及娱乐界的。
场面之壮观,整整二百多平米的大厅乌压压的全是人头攒动,喧闹声不止。
不过是一个马虎眼,龙墨的身影就被众多人群所吞没了。
池纹丽有些泄气,在人挤人中有些站不稳脚跟。
后知后觉踩到了一个人,她想要张口说声抱歉,哪知那人开口道:“师姐?”
池纹丽见到魏薇,赶忙用手遮住脸,她实在没有脸再见到同门师兄妹。
魏薇起先还以为是认错了人,但见到池纹丽动作怪异的挡住脸,说明就是她了。
她只是见过池纹丽的照片,也常听师父提起,关于池纹丽的故事,略知一二。
只不过师父说她多年前就出国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
“师姐,我是你的小师妹,我叫魏薇,对了,你在找人吗?”刚才见池纹丽东张西望的样子,魏薇才有此一问。
池纹丽本想摇头,但今日这场面,光是靠自己,估计找到宴会散场也找不到。
好在来之前池纹丽打探了一番,知道这个宴会是出自她师傅手下带过的徒弟,名叫魏薇,签约龙家名下的艺人。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索性池纹丽就向魏薇询问了龙家出席的人。
魏薇如实告知:“龙总裁事务繁忙,自然没时间来,不过龙二少倒是在!”
说着,魏薇往龙墨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池纹丽自然没时间跟魏薇闲聊,在表达了一个师姐该有的生日祝福后。
趁着龙墨得空去洗手间的功夫,池纹丽快步追了上去。
白裳是不打算出席这种宴会的,只因她不喜欢热闹。
可耐不住龙墨的软磨硬泡,又听得他说带她来认识认识娱乐圈的大人物,白裳心想这或许正是迈进圈子的第一步,便答应赴约。
宴会上,龙墨果然给她介绍了不少人脉认识。
这会儿,龙墨去洗手间,而她正跟那些刚认识的商界大佬们攀谈着。
一旁白静看不顺眼,硬要打着跟白裳是姐妹的关系,挤进来,也装作很熟络的跟人打招呼。
“这位小姐是?”有人问白裳。
白裳张嘴,还没说话,就被白静抢着做了个自我介绍。
“龚总好,我叫白静,是裳姐姐的妹妹,也是白家千金!”
白静很是礼貌的要跟龚总握手,而龚总显然对面前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小姐很反感,碍于面子,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尴尬的握了握。
“倒是不曾听说白家有两位千金呢?”龚总表示很疑惑。
白裳在圈子挺出名的,只因她负面新闻很多,频频上热搜,才会被大众熟知。
不过外界的人,就算不给她面子,也会给她父亲几分面子。
更何况今日带白裳出席的人,是龙二少。
白裳淡淡一笑,白静却迫不及待的解释道:“是这样的,裳姐姐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我才是!”
白静说完,感觉不妥,又自责的对白裳说:“裳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裳落落大方道:“没事!都成年了,也该自食其力,不能总想着啃老。”
这番话,引得龚总以及几个有地位的人称赞之余,又有颇多的疑惑。
早就听闻白家千金是个不学无术的白痴废物,看来那只是传闻。
白静听了气恼了好一阵,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说自己。
正想法子反击,却见龙墨去而复返!
见龙墨不好惹,白静也不好再出言挖苦,识趣的闭了嘴。
魏薇去别的地方招待了一会,这才能脱身跟龙墨不约而同的回来。
龙墨问白裳,“聊什么呢?”
白静紧张了一下,甚至往魏薇身后躲了躲。
好在白裳并没有提刚才的事,而是在龚总面前奉承了几句。
龚总有些不好意思,白裳这才发现龙墨似乎脸色不太好。
这个时候,台上有人宣布宴会正式开始,龙墨不想扫了兴致,又恢复了以往那玩味的模样。
白裳觉得耳边太过喧闹,于是趁着大伙不注意,一个人去往了二楼的休息室。
细想一下,曾经的她,何须要用这种方式来结识人,那些人都是踏破门槛来巴结她。
何况她能明显感觉的出来,那位龚总是看在龙墨的面子上,才对自己说话客气了几分。
实际上,打心眼里是瞧不起白裳的。
毕竟原主早已臭名昭著了!
“龚总,你不会真答应龙二少要照拂那位白小姐吧?”
白裳打算返回大厅,却在经过洗手间的走廊时,听到有人议论,还是议论自己不好的一面。
随后,里面又传出那位龚总的声音,带着几分狡黠。
“不过是个毛都不齐的黄毛丫头,真以为我会把她放在眼里?”
“龚总说的是!话说回来,白家跟龙家本就是死对头,怎么这白裳跟龙二少走得近?”
“刚才龙二少看白裳的眼神,很是暧昧,难道两人有一腿?”
龚总道:“可别胡说,小心得罪了龙二少。”
几人这才闭了嘴。
然而,不堪入耳的话,听得外面的白裳直皱眉。
令她没想到的是这群人竟然如此道貌岸然,堪比衣冠禽兽。
就在她横竖咽不下这口气,要冲进去理论的时候,里面却忽然传出一个熟悉又冷冽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