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安全屋。
躺在床上的琴酒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捂住了隐约有些发痛的心脏。
他好像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在梦里面,他被绑到一个森林里,而绑他的人则是一个女子,他还梦到了许久未见的幸子。
她们二人没说两句就打了起来,然后那绿衣服的女子摇身一变,变成了一条巨大的毒蛇,而幸子则变成了一只狐狸,最后她们俩人好像是都死了。
尤其是幸子被匕首插入心脏倒下的时候,这也让他的心脏也紧跟着疼了起来,甚至忘记了呼吸。
可为什么这个梦,会如此的真实?真实到像是有人特意安排的一场戏,故意演给他看的一样,真真假假有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感觉。
琴酒胡乱的揉了揉头发,打开台灯,起身拿了瓶酒想要平复一下烦躁的心情。
就在琴酒拿住酒瓶的时候愣住了,因为他的眼神扫到衣袖露出的手腕上,哪里有一道特别浅的痕迹,如果是眼神不好的人,还真看不出来,那里是一条被捆绑过的痕迹。
琴酒立刻查看了另一个手腕和脚腕处,均有一道可以忽略不计的痕迹,这也让琴酒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刚才那个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但他还需要去验证一下,那个森林他不记得位置,无法去确认,但有一个地方他知道。
换上衣服的琴酒,开着车去了一个地方——保安公司。
说起来这个保安公司也是稀奇的很,位置偏僻不说,而且一年开门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尤其是门上还贴了一张提示:[我们的宗旨就是:老板不在家,有事找老板,别问老板呢?老板他有腿,我们不知道,注:不接私活!!!]
独自开着车来到这家保安公司,琴酒还以为要费上一番功夫才会给他开门。
可是他远远的便看到,那家天天关门的店铺,今日居然罕见的开了门,毕竟大晚上看到一家开着门的店铺实在是稀奇,而且还是那种常年不开门的那家。
看着大敞亮开的的门,琴酒迈着修长的大长腿走了进去,不管里面是什么,他都想要一探究竟。
一进入大厅就看到一位身穿西服的男子,正坐在茶几沏茶。
此人正是四组的老大家震,今日正值他休息,毕竟没有什么重要因素的时候,是不需要五个人齐上阵的,每次跟着一到俩人即可,剩余的人自行安排,想干嘛去就干嘛去。
在琴酒迈进大厅的那一刻,家震的茶水也泡好了,倒了两杯,一杯放到了对面的空位上,才抬头看向琴酒伸手示意他坐,而自己则端起他的这杯小口的喝了一口。
“你知道我要来?”琴酒坐到椅子上并没有端起茶水喝,而是看着眼前的人,看到他的到来一点也没有露出意外之色,就好像朋友之间约好了一样。
家震轻轻一笑:“我不知道你要来,但我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因为是我把你送回去的。”
听到这话,琴酒直接皱起了眉头:“你也是……?”
对于琴酒的话,家震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而是把茶杯放下往椅子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指尖相插的放在身前才开口道:“你大晚上的过来,就是为了问我是不是妖!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幸子的事呢?”
如果家震心里有个小人的话,一定会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双手抱着大腿瑟瑟发抖,想哭的心都有。
为什么他们一群人非要让他来,就连他这个组的人也同意让他上,就连大人也同意了,他好想回二楼自己的房间,怎么还没有人下来代替他呀!
“幸子她……”
“死了!”
“幸子她死了。”琴酒紧紧的抓住心脏处的衣服,他感觉到心脏处再次传来一阵疼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喃喃自语道:“可为什么我感觉心脏这么痛?”
这可问错人了,家震要是知道的话,他早就不坐在这里了。
不过向琴酒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幸子的内丹在琴酒体内的缘故,另一个就是他喜欢上了幸子。
“其实幸子的死是早就注定了的,只要她付出那么一丁点不算是代价的代价,就可以免逃一死的,可惜她不愿意。”
“什么代价?”琴酒抬头看向家震,到底是什么代价?哪怕是去死,幸子也不愿意去做,恐怕这个代价不简单吧!
被琴酒这一个眼神看的差点没有破了功,不过他不能输妖的阵势,端起温度正好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道:“这个所谓的代价嘛!就是忘了你。”
“人妖殊途,她爱上了你就注定了她没有一个好结果,大人心疼她,想让她忘记你,可惜她不愿意她想要赌一把,就赌人妖殊途是假的,可惜她输了,就算她今晚没有死,那明晚、后晚,只要她没有忘记你,她早晚都会死的。”
“代价就是忘记我?”这个代价直接把琴酒说懵了,这算是什么代价?
如果真的忘记一个人就能活命的话,那为何不去忘记,怎么越听越感觉这人像是在忽悠他。
看着琴酒露出怀疑的眼神,家震也没有说别的,而是掏出一个瓷瓶放在桌子上。
也不管他刚才说的对不对,只想着赶紧说完,把这个人请走,他好回屋。
琴酒看向桌上白色瓷瓶,看着瓷瓶琴酒的眼神微微眯了起来,这个瓷瓶他在森林里见到幸子拿出来过一个,他记得应该是治伤的。
“这是大人给幸子的忘情水,喝下它就能忘掉爱情的记忆,斩断心中的痛苦,大人让我交给你,幸子的死亡好像对你已经产生了痛,不管你有没有爱上幸子,只要你想斩断这种痛,你都可以喝它。”
家震把瓷瓶向琴酒的方向推了推,便开始起身收拾茶具,意思很明显,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