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泥潭,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神佛难救,唯有自渡。
秦天此时已经被眼前之人云半语的雷人之词惊到当场愣住。
“那这前前后后的谋划,都是你一手操控?”秦天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云半语,也就是所谓的云苍海本人。
“我只是做了些准备罢了。我不知结界内的“他”到底告诉了你一些什么?但我要告诉你的是,真真假假必须要学会分辨,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此刻的云半语透露着些神秘,或许因为他所说的身份太过雷人,秦天一时还无法消化这些信息的真假。
“我相信“他”已经告诉你关于这鲲还有这片大陆来源的一切,只是有些“他”肯定不会如实相告。”
云半语望着秦天继续说道。
“他是告诉了我一些事,但我想听听你说的,毕竟你们二者我都不熟,但好像你们对我很感兴趣,而且我总感觉你们对我有所图,只是我现在还没想明白而已。”
秦天笑了笑,半开玩笑式的说道。
“对你所图,是因为你这外来者的身份,而这所有的一切就要从头说起,不知你可有兴趣听我慢慢说来。”
“闲着也是闲着,洗耳恭听。”
于是云半语开始了回忆式的自述模式,秦天索性直接坐了下来,准备听听看这眼前云苍海所说的版本又是怎样。
“我云家从捕捉鲲就已经开始参与到这项伟大的计划中来了,而我云苍海就是最早云家的先头部队。”
“所有的一切刚开始都十分顺利,但随着鲲不断的在宇宙中跳跃时空,历经万载,一路背井离乡,却始终没能找到灵气丰富之地。”
“而我们所剩下的灵石已经不多,根本无法满足日常修炼所用,于是我们利用秘术钻研出一项秘法,通过阵法与鲲最原始的结合,创造了绝杀之地。”
“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用于诱杀路过的修士与野兽,之后再用秘法将其全身灵气抽干,最终沉绽下来的便是你所见十万大山中满满的灵石。”
“可惜使用秘法吸取灵气之法,存在太大的漏洞,造成了灵气根本提取不纯,从而大打折扣,使得成品灵石不但小,而且含量极低。”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鲲的身体因为遭到了一系列的破坏,发生了巨变,它开始无限期的陷入沉睡,并将所有的通道闭合。”
“没有了获取灵气的来源,所有的修士无法得到修炼,从而境界不断的倒退。”
“虽然他们研究出了新的修炼方式,走的是武道修身一途,而能量的源泉便是这片大陆存在的元气,可随着人口增加,修炼之人越来越多,这元气也在慢慢的减少,于是我们迎来了第二次危机。”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人提出了重新走出去的提议,这也是当时所能想到的唯一出路,然而不管我们用尽任何办法,鲲已经将所有通道都闭合了,我们再也出不去了,我们被彻底的关在了这鲲的身体里。”
“正当我们绝望之际,更绝望的事爆发了,镜花水月结界内的游魂竟产生了灵智,更有些竟觉醒了记忆。”
“你可以想像的到,这万年来我们所杀的生灵有千千万,他们开始有组织的反抗报复我们,在万般无奈下,我们启动了封世级的结界,想要将其全部封印出来。”
“但是现实往往比想象更加残酷,它们中诞生了一只鬼王级别的游魂,也就是你在石棺内所见的那个“他”。”
““他”不但有着超强的智慧,而且实力都在我们之上,我们战斗直到最后一刻,逼的我们启动了封印结界,但我们也被“他”给活活困在了其中,成了陪葬。”
“而且他太过狡猾了,不过还好最后被我们封印在了石棺内,但我们那一批人也全都无一幸免,最终只剩我一丝残魂,在结界内四处躲藏。”
听到这里,秦天看似面不改色,实则内心已经惊起滔天巨浪。
这一批人到底是怎样的鬼才,抓鲲,创造新的世界,创造新的修炼之法,猎杀万物生灵,提取灵气制灵石,这还是人干的事吗?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来的。
“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逃出结界的办法,然而最终都以失败告终,而石棺的封印随着时间的流逝正在慢慢减弱,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破棺而出,到时“他”将带着那十万亡魂踏平这片大陆。”
“而我却被困在其中不得其法,好在我离家之时,在云家留有线索,这些后人才能一步步的找到我。”
云半语说到此处,明显是松了口气,此次逃出生天也实属不易。
“当年云之南几人找到镜花水月之地,根本就不是无意中的事,而是她有意为之,是吧?”秦天想了想,问道。
“是的,我这后人聪慧过人,非常人可比,这些年也是她在背后一手策划,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结界竟如此的变态,他们根本无法破开。”
云半语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而现在你能站在我面前,是因为我?”
秦天问道。
“是的,在我们陷入僵局时,出现了变故,就是你。你这个外来者带着极纯的灵气,从天而降,给我们带来了希望,因为这结界必须有极纯的灵气为引,才有希望破开。”
说到此处,秦天也实属无奈,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一切,一步步都是云家在背后引导,怪不得他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背后推着他前进。
从云之南装病开始,燕海到了回竹林请胡神医出手,再到自己与青灵一路寻找胡神医,这一切的一切看来都是在人家的算计之内。
果然是万年老怪啊,这一步步走的是相当精彩。
“按你所言,结界内的“他”快要挣脱封印,到时候你也难逃一死,这片大陆也将沦为无间地狱,那你逃出来又有何意义?难道你已经想到应对之策?”
秦天问道。
“是的,在我绝望之时,上天还是眷顾了我,虽然我还无法杀死“他”,但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永久的将其封印,不留后顾之忧。”
云半语眼露精芒,说道。
石棺内的“他”,还有眼前的云半语,二者此时各执一词,都将大义放在第一,但秦天知道,这二者的话只能听七分信三分,否则自己将会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