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天只是筑基后期,而对面的陇家家主却是结丹期,如此的跨阶战斗,他也早已习惯,修道之路,这一路走来,哪一次不是凶险异常,死里逃生。
况且陇家家主这些只是纯靠自我摸索,根本无法领悟道的精髓,所以金丹境也只是空有虚表,模样唬人而已。
但是陇家家主却并不这么想,自从自己探得仙石之秘,将仙石之力运用于已身,这浑身充满着雄厚的力量,那不是一言一语可以表达。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武者,靠着元力来强化肉身能所得的力量,这种仙石转化的力量,仿佛可以与天争,与地斗。
这力量只要仙石能量供应不断,他都觉得自己可以上天入地,如仙人一般,万人在他眼中皆是蝼蚁。
此时听着秦天将自己比做井底之蛙,心中十分鄙视,眼前的人明明是少年之躯,却故意装作一副老成之姿,到了自己眼前说教。
“少年郎,老夫以比你多活了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告诉你,做人莫嚣张,嚣张死得快。”
陇家家主双目如矩,对着秦天毫无客气的说道。
“哦,正好我也有一句话送你,话莫多说,话多同样死得快。”
秦天十分不屑的回答着。
不是他看不起这金丹之境,而是眼前这不伦不类的金丹之境,他还真瞧不上。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让我来看看你到底几斤几两。”
陇家家主被秦天气的脸色都快成猪肝色,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他,何曾被人如此怼过。
这边话音刚落,对方一点也不给秦天反应的时间,右手一翻,一把利剑出现在手中,直取秦天面门。
这一剑不但有着武者之力,还夹杂着他们所谓的仙石的力量,也就是灵力的缠绕。
这一剑如风似电,阴险无比,所过之处,剑体熠熠生辉,绚烂无比。
此地的能量波动,使得四周正在战斗的几人都慢下了节奏。
“这一剑,我接不住,这仙石的能量果然可怕。”
燕一伦躲开敌人的一击,顺着力量所来之处偷瞄了一眼,心中暗道。
要说他可是武者中玄武境十阶,但连他都自知这一剑,他接不下,可见霸道。
有着他这种想法可不止他一人,云之南、萧震刚以及云大锤几人,同样面露凝重之色。
今天这一战,估计得惨烈收场,他们心中此时对秦天的机遇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少年只怕为了自己这些人,要折在此处了。
可他们都被这如花的一剑吸引,此刻无人看见秦天那满不在乎的神情。
“空有其表,有形无意,不得精髓。无道何来境,无境何为道,境与道一直以来都是相辅相成,你这一剑还不配我出剑。”
秦天望着陇家家主这一剑,淡淡说道。
陇家家主此时自信心爆满,看着秦天那妖言惑众的言论并不放在心上。
剑已至,秦天不躲不闪,陇家家主心中暗喜:“成了。”
秦天全身的气机都被这一剑笼罩在内,除了硬碰硬外,已经无路可退,而这一击足以要了他的命。
“少年,下辈子记得不要太嚣张。”
陇家家主,笑了笑,说道。
这一剑直直到了秦天面门。
但是,对了,转折来了。
面门三分之内,此剑便无法再前进一步,稳稳的定在了秦天的眼前。
陇家家主此时已经发现了不对劲,自己的剑竟无法再前进一步,定眼一看。
冷汗顺着额头流淌而下。
自己的利剑无法前进半寸的原因,竟是剑被眼前的少年以双指狠狠的夹在中间,无法动弹。
秦天冷冷一笑:“过刚易折,根基不稳,都是空架子罢了,给我断。”
秦天双手一道狠力使出,只听:“叮。”
一声金属折断的轻脆之声,陇家家主的利剑应声而断。
“噗。”
陇家家主一个鲜血狠狠的喷了出来。
剑断而主伤,二者早已是各自成就对方之势,此时剑断,则主人受到反噬而重伤。
“你到底是谁?哪怕要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吧。”
此时他再不明白自己根本不是眼前少年的对手,那他也白活了这么多年。
而场内的千人大战本是一片混乱,此时只因秦天重伤陇家家主,所有人默契一般都停止砍杀,所有人的眼睛都不可思议的望着秦天与陇家家主。
云之南等人更是默默的收兵,静静的退到了秦天身后,仿佛如此便可以得到庇护,才能使心灵得到安宁。
胡涂爷此时更是惊的嘴巴张的老大,他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中救的人,竟给自己如此大的惊喜。
他行医多年,见过的人可不少,但如秦天如此轻描淡写结束一场战斗,他还是头一着见,看来自己无意中救的是个宝啊。
陇家家主此次败的彻底,被人一招拿下,而且对方连剑都没有出,这简直是杀人殊心,他这一辈子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当然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而乔家家主此刻也是硬挺着颤抖的身躯,立在陇家家主身后,再强的人,再强的心,也经不起如此的杀人殊心啊。
“我是谁不重要,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你们还要打吗?”
秦天此刻一副高人视角,淡淡说道。
“败了就是败了,只是我没有想过会是败的如此彻底,虽然你没有出手,但我感觉到你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是仙石能量的气息。”
陇家家主此刻仿佛苍老了许多,一副败者之相,看着秦天问道。
“这不叫仙石,这叫灵石,与你们的元石无异,只是力量不同罢了。唉,过份的追求未知之物,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你并不是输给我,而是输给了自己的贪婪。”
“灵石?哈……可笑啊,我们这些人辛苦的这些年,还以为是仙石,却想不到竟是这等结果,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陇家家主此刻就是一个油尽灯枯的老人,慢慢诉说着自己心中的疑惑。
“嗯。”
秦天点了点头。
“你来自哪里。”
秦天没有想到,对方问的却是这个问题,看来他是看出自己的不同,知道了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但这个问题秦天并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望着陇家家主。
“好,我明白了。我只有一个要求,放过我的族人,可行。我知道他们都会听你的。”
陇家家主说出自己的最后一个请求,像是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渴求。
“我并不是心善之人,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但我必须知道,你心中的那个秘密。”
秦天望着这位老人,说道。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想得到什么,就必须拿出对等的东西做为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