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开场,言阵和凌遇追便直接开大攻过来,想要一套将溪如兰送出去。
但溪如兰反应很快,躲避得十分及时,加上有柳飞燕和沈君泽的保护,虽说被对方二人逼得步步后退,却始终没有受什么大伤。
而言阵和凌遇追一波爆发过后,也察觉出来了,想要赢,根本没什么机会,于是快速退回了如慧身旁。
三人对视一眼,齐齐自毁命牌,退出了比试台。
这算是这届震刀大会以来,结束得最快的一场比试了。
众人刚觉得开场打的真精彩,比试就戛然而止,属实让人心中觉得卡了个什么东西一般,十分的不得劲儿。
试想,你在拉肚子的时候,刚蹲下拉了一回合出来,正待蓄力再来第二回合之时,你家孩子就在外面催你快出来,他想尿尿,你要是不出来,他就尿外面了,你受了威胁,不得不中断蓄力一样的难受。
柳飞燕收了刀,也觉得很不得劲儿,原以为这一场定也能好好打一场,没想到她都还没发力就结束了,实在让人有些无语。
待出了比试台,她不由怀疑的看向沈君泽,“刚刚那个玉剑宗的弟子,跟你好像关系还不错吧,是不是你威胁人家,让人家划水的?”
沈君泽面无表情的看向她,“你觉得我需要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吗?”
就言阵那小子,又不是他对手,他犯得着作弊?
柳飞燕也就开开玩笑,然后眼角余光看到一抹身影,不由朝那边走了过去。
沈君泽见她忽然离开,转头朝她背影看去,就看到柳飞燕竟然走到了白浮身边,笑眯眯的同对方道:“真巧啊,小妹妹也在这里呢?”
沈君泽:“……”你这搭讪方式是不是太烂了点。
而猝不及防被打了招呼的白浮,看着面前笑得很是自来熟的一张英气中又带着些妖艳的脸,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巧吗?不巧吧。
她来比试,自己来观战,是必然会遇到的结果啊。
而且,她记得自己跟柳飞燕好像不熟吧?上次她师弟在灵岫山庄还为了她跟自己差点打起来呢。
然后就是上次在路上碰到,他们俩之间依旧也没什么交集。
再怎么说,他们的关系都没有到能见面就打招呼的地步吧?
那她跟自己打招呼是想干嘛?
不会是以为自己还对沈君泽念念不忘,所以来刺探军情吧。
就在她想来想去猜测各种可能之时,柳飞燕便又开口了,“不要慌,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就是想问你个问题。”
白浮脸上的神情就更复杂了,“什么问题?”
不会是要问她是不是对沈君泽还没死心之类的吧?
柳飞燕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忽然举起手,对她竖起了中指,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上次对沈君泽做出的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可以告诉我吗?我实在好奇。”
白浮:“……”
呃……这个要怎么解释呢。
白浮眼角余光暼到了沈君泽竟然也跟着走过来了。
于是举起手掌,脸不红心不跳的对柳飞燕道:“你看,手掌中最长最高的就是中指,所以只竖一根中指,就是表示对方鹤立鸡群,很高明很厉害的意思。”
柳飞燕看了看自己竖起的中指,狐疑的道:“真的?”
白浮笑而不语的沉默了一下,而后一件认真的回道:“真的。”
柳飞燕见沈君泽也跟了过来,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后,拉了白浮走到稍远的地方,用手挡住嘴巴,低声道:“我不信,你说实话。”
白浮也用手挡住嘴巴,低声尽量用她能听得懂的解释方法道:“如果你遇到了那种十分不屑且鄙薄之人,对他做这个手势就对了。”
“嗷嗷。”柳飞燕了解的点了点头。
一转头看到沈君泽在远处死死盯着她们,一副觉得她俩会联合起来说他坏话的小气模样,不由便朝他竖了个中指。
白浮见此,不由失笑,感情她问这个,是想对沈君泽用啊。
看来她因为方茂的事儿,对这位小姐姐先入为主了,将她和水碧儿他们归为了一路货色。
想想也是,生活中哪里能处处是讨厌的人,很多人还是很正常的。
沈君泽朝她翻了个白眼,转开头不再看她们。
柳飞燕回头又对白浮道:“我叫柳飞燕,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句小妹妹着实叫的白浮有些心虚,不过这具身体年龄小,也没办法,她道:“我叫白浮。”
“芙蕖的芙?”
“浮生若梦的浮。”
“好名字。”
“你的名字也很好。”
柳飞燕爽朗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真可爱。”
白浮:“……?”哪里可爱了?
这不是商业互吹吗?她笑点是不是有点低?
方茂远远的看到自家师姐竟然在和白浮说话,大吃了一惊,赶紧跑了过来,一副唯恐他的亲亲师姐会被白浮欺负了去的模样。
毕竟他当初和白浮争论,可是吃了亏的,从此就将白浮划入了巧言善辩,狡猾多端的行列中了。
白浮见他鼓着眼睛,一脸防备的盯着自己,无语至极。
有必要吗?她一个半吊子的治疗师,对上一个乾刀门的暴力输出,到底谁更弱小啊?
搞得跟她真能欺负得了柳飞燕似的。
柳飞燕见他在瞪白浮,直接一巴掌拍到他头顶上,手法跟当初物戚人拍他的那一巴掌,如出一辙。
不禁让白浮怀疑,这是他们调教师弟的传统。
“你这什么眼神啊?”柳飞燕蹙眉问道。
方茂委屈的摸了摸头,“师姐,你小心这个女人,她不是什么好人。”
柳飞燕又一巴掌给他扇过去,“怎么说话的?她不是好人,你是啊?对小姑娘那么刻薄,当心你以后找不到道侣。”
方茂鼓嘴,“哼,我才不需要。”
白浮看着方茂在柳飞燕面前,那娇嗔样儿,瞬间就意会了什么。
就说这小子怎么那么容易被人三言两语就挑拨得当枪使,原来是对自己师姐抱有那种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