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大概心中太气,说话都大声了许多,还伴有唾沫星子飞溅而出。
莫名被他拦着问话的那个天墓教弟子是个女弟子,十分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
她面无表情的道:“我记得你好像午时便已输掉了比赛了吧?对你下毒,对后面的比试有什么帮助吗?”
那人没想到随便拉扯个人,对方竟然正好知道自己输了比赛,一时面上下不来台,结巴着转移了目标,“我说的是,是他对我师兄下毒,我师兄今日还未比试,明日他就要比试了,他明日的对手便正好是你们天墓教的弟子,你们此时下毒,不就是摆明了想作弊吗?。”
说着他拉过了旁边跟他一起找人麻烦的那个男人。
被拉过来的人见这天墓教女弟子长得好看,竟一时看花了眼,没有吱声。
那天墓教女弟子扫了这个一脸花痴的男人一眼,蹙眉,“我们天墓教从不屑用这种卑劣手段,莫不是你们怕明日输了难看,故意在此找事,只待明日输了比赛,便开始攀咬是我们提前对你们动了手吧?”
“你少血口喷人,我们名门正派弟子才不屑与你们天墓教为伍,耍这些无耻心思。”
天墓教女弟子轻蔑笑道:“耍心思?我们天墓教向来是用实力说话,对付你们这种小杂鱼,可用不上什么心思和手段。”
“你说谁是小杂鱼呢,你这臭婆娘是不是想找打?”
“哎呀,还急上了?你有本事就朝这打,让大家都看看你这这打女人的男人有多厉害,以后娶老婆,不是喜欢被打的,这可都不敢嫁给你啊。”天墓教女弟子挑衅的将自己的头往他跟前凑过去。
那弟子本来拳头都硬了,听了她后面的话,转头看了看四周,见好多宗门的女弟子都在看着他们这边,唯恐自己在别人眼里真落了个家暴男的印象,以后娶不到老婆,遂生生忍住了打人的冲动。
很多人其实都巴不得他真打上去,倒不是他们想看他打女人,主要是太无聊了想多看一会儿他们的戏,毕竟打女人什么的说法,在他们这种修士身上可不存在。
上了那比试台谁还分男女,若分男女,岂不是只有输的份儿?
这天墓教的小娘子看着也不是好惹的,谁打谁还说不一定。
当然,打普通女人,那就不行了哈,一拳或许真能要人命的。
“云遥怎么了?”这时,一个天墓教的男子走了过来,询问那天墓教女弟子。
云瑶见着是自己师兄过来,瞬间就从张扬模样转为了委屈可怜,转头过去时,眼里甚至带了泪光,声音也嗲了起来,“师兄兄,这里有人欺负我。”
慕呐被她那一声师兄兄唤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不是这里外人太多,他都想直接给她一拳。
他看向那名闹事弟子,“云瑶向来说话直接,若她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若是无法一笑泯恩仇之事,那我便代替她跟你比一场,谁的拳头比较硬,谁就是占理如何?”
听他前面的话还算客气,后面的话,就是威胁了。
那闹事弟子气血上涌就要答应,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将他拽了过去,是他的同门里一个知道慕呐厉害的人。
那人在那个弟子耳边附耳说了几句悄悄话后,那闹事弟子脸色难看了一瞬,随即又对慕呐笑如菊花起来,开始赔不是,“误会,误会一场,刚刚是我失言,我向这位云,云瑶姑娘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还望云瑶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
“哼。”云瑶哼了一声,颇为看不起他,嘀咕了一句,“软骨头。”
下刻,慕呐一巴掌就呼到她头上去,冷声道:“差不多就行了,你想闹大,让前头的教主他们也知道?”
云瑶撇嘴,摸了摸自己的脑壳,“二师兄,人那么多,就不能留点面子?”
“我再给你一耳巴子?”
早已经剃了几大块肉,暗搓搓让小水帮忙清洗过后,一边烤肉一边看热闹的白浮,见慕呐来时,生怕他认出自己便缩了缩身体,让别人挡着自己。
见那闹事的人听了别人几句悄悄话就不敢惹他了后,白浮便偷偷问凌雪月,“大师姐,你知道那个云瑶的师兄什么来头吗?”
听他用拳头说话的口气就是个不好惹的模样。
凌雪月朝慕呐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那是天墓教六长老胭脂雪门下二弟子,名为慕呐,去年的震刀大会上,第三名的主力人物。”
能进前三,那很厉害啊,估计物大哥也打不过,白浮又缩了缩身体,尽量将自己掩藏好,又好奇问道:“那第一是谁啊?”
在原主的记忆里,竟然没有这些记忆,大概因为原主觉得自己天资不好,所以认为自己不会参加震刀大会,便根本就不怎么关心震刀大会的事,所有记住的东西,大部分都只有一个沈君泽。
啧啧啧,装了一脑子的晦气东西,能有出息就怪了。
“是乾刀门的柳聚择和风十六,以及我们灵岫山庄的白雾师姐啊。旁的也就罢了,当时白雾师姐他们队伍夺魁时,门里很是热闹了一番。你怎么连这个都记不住?”凌雪月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她的脑瓜,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都装什么去了。
“呃……这,我,我没注意嘛。”白浮只能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过这次,他们好像都没有参加震刀大会?”
他们若是参加了比试,定是直接秒人,那么厉害的人物,她不可能没发现。
凌雪月闻言,垂眸掩盖目中落寞,笑道:“因为震刀大会规定,比试者参与年龄不得超过双十。”
双十?那就是二十岁,而师姐现在已经十九了,师姐的生日在七月份,震刀大会是在秋收以后,那不就是说,明年大师姐他们就不能参加震刀大会了?
看着大师姐微微低垂的眉眼,白浮忽而就被她落寞的情绪传染,也跟着低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