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瞬间就被打击到了,自己好歹也是一方秘境之主,竟还不如一个人类?
不过回头一想,再厉害的人类又有什么用?在它的梦境之中,生死还不是由它来决定?
想当初那个圣子不也是被他操纵的死来活去。
想到此,它觉得还是自己比较厉害,遂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而另一边,那小姑娘费力的爬上树,将自己喵喵的尸体收了起来后,便伤心欲绝的用块布包着回了师门中。
一进门就看到二师兄正在树下捣鼓他的那一窝蜘蛛,她黯然神伤的从他背后路过。
二师兄没注意到她。
她倒回去,再次黯然神伤的从他背后路过。
二师兄竟然还是没有注意到她。
她气愤的跺了跺脚。嗔怪的道:“二师兄!你就没注意到你亲亲小师妹伤心欲绝的悲惨模样吗?”
二师兄:“背着身,看不到。”
“那你倒是转回头来看啊。”
“现在没空。”
“你,你……”小女孩扁起了嘴巴,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呜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呜哇!师父不在,大师姐不在,三师兄四师姐也不在,五师姐六师姐也不在,湾湾被欺负了也没人关心湾湾,没人替湾湾做主,湾湾好可怜,湾湾就像是地里的一棵小白菜,没人疼也没人爱,呜哇哇呜呜。”
哭了好一会儿,见二师兄还是没有动静,她怒了,伸出小脚就踢了他的背一脚,“慕呐,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伙!”
慕呐回头看了她一眼,提出人生建议:“人有郁结之事时,就该发泄出来,你再多哭哭,不然死的早。”
湾湾:“……”
慕呐转回头去,继续捣鼓自己的蜘蛛窝:“不过你现在也可以省着点哭,师父明日就回来了,那满树的红带,定够师父打你三天三夜的。”
湾湾:“……”
愣了一瞬,她“哇”的就哭的更大声了。
第二天的比试过后,出来了前一百二十八强。
而这一百二十八个队,又需要重新分队比试。
不过这次的比试场地有所变化,换成了一个更大的台子,台上有可躲避的虚假屋舍和一些树之类的,但这些建筑却又模拟了真实效果。
比如房子若是被打塌了会倒,砸到人人也会受伤。
一百二十八个队伍分为六十四个对组,休息一天后,第四天开始继续比试。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白浮带的头,很多人竟然也整起了应援的那一套,虽然不是都做了旗子,但还是各个头上都绑了写着口号的布条。
一轮到自己师兄师姐的场次,双方就开始激情喊口号,一个比一个的大声,一个比一个的刺耳,活像是不把对方的声音比下去,自己就输了一样。
“往年的震刀大会可没有这么乌烟瘴气。”上首,一个长御门的长老,用小指抠了抠被刺得生疼的耳朵道。
玉剑宗一位长老也皱了皱眉,“这是谁带的歪风邪气?”
一个个根正苗红,恪守礼节的弟子,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简直是有辱斯文。
于是众人不由将目光投向了灵岫山庄的宗主。
之前白浮在给凌雪月和如慧两个队伍助威时的场景在座各位都是尽收眼底的,自然知道谁是罪魁祸首。
灵岫山庄的宗主瑜裳脸上有些挂不住,转头去看白兮荷。
白兮荷假装看不到她的眼神,装作正认真的看着台上的比试。
这,她也不知道白浮会搞这一出。
不然自己这个当师父的一定会劝她低调一点的。
恒源宗的宗主却是笑呵呵的道:“这样也挺好的,往年弟子们都太沉闷,今年倒是活泼了许多,一副欣欣向荣之景,多好啊!”
玉剑宗一个长老便鄙夷的道:“要像你恒源宗弟子一样,一个个都标新立异成何体统?”
恒源宗的长老们听到玉剑宗的人先犯口贱,自是也坐不住,一个长老也开了口,“我们可不喜欢做那些个表面功夫,拘着弟子,表面装得正人君子,背地里尽干些龌龊之事。”
玉剑宗这边的长老们闻言,也是坐不住,也纷纷争起口角来,“你们恒源宗此话何意?”
看两宗又要吵起来,作为东道主的的天墓教教主清咳一声,低声提醒:“弟子们还在下面看着呢,各位不妨稍安勿躁,莫要在弟子们面前失了仪态。”
闻言,两宗之人这才都收敛了脾气,很是默契的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他们自己还是弟子的时候,若是有不服之处还可以互相扯头发,这做了长辈,却必须得束手束脚,维持礼仪,给弟子们做表率,着实心里堵得慌。
要是可以,他们其实很想再如年轻时一般大干一场。
不过他们要维持做长辈的风范不能动手,但却是默许弟子之间可以“互相切磋”,故而才会有玉剑宗弟子与恒源宗弟子一见面,就像有深仇大恨一般的局面。
这不,很快就有玉剑宗两名弟子带着一位治疗师,与恒源宗三名菜刀弟子分到了一场。
双方一上场,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瞬间就拉满了。
而玉剑宗这边的治疗师,还是白浮很熟悉的人……水碧儿。
而她的队友是一个叫齐武和一个叫黄石的玉剑宗弟子。
而这两人好巧不巧的正是曾在夜海潮升秘境里抢走恒源宗漭膝妖兽的那二人。
更巧的是,恒源宗那边,除了一个是白浮认识的叶闻昭外,另外两人正是当初被他们抢走漭膝妖兽的另外二人。
一个叫俞畏,一个叫周免。
可以说这六人之间多多少少都是带点旧怨的。
要不是那位抽签的长老是与两宗没有仇怨的乾刀门的人,白浮都怀疑他在故意搞事儿。
谢思雨和秦子弦见此也正经了起来,正经的给叶闻昭加油,“叶师兄,俞师兄,周师兄打死对面那两个玉剑宗的弱鸡!”
“师兄们最厉害,冲啊,师兄们必胜!”
恒源宗的人借着助威挑衅,玉剑宗的人岂有相让的道理,自是也借着助威骂起了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