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发现这点后,眼里的光都更亮了一些,这位仁兄大义啊,她决定了,以后他就是她的三师姐夫了,三师姐要是敢变心,她第一个唾弃三师姐。
谁要敢跟他抢三姐夫她也跟谁急。
物戚人的刀法缓慢演示了一轮给白浮看后,他又加快了速度,演示一遍速度快时的区别。
白浮在脑中演练了一遍后,她站起身就跑了,除了物戚人以外,其他人好像都没注意到。
白浮一路跑,一路跑,跑去了大食堂那边,将之前借用的砍柴刀又借了出来,然后扛着刀就去了山上。找了一处不会有人经过的地方,开始照着物戚人演练给她看的手法练起来,将一棵树当成了活物对待。
她不知道乾刀门的刀法招式名字,只能自己默默照着物戚人的动作模仿,可即便脑中将他的那些动作记得清清楚楚,可手上却觉得滞涩,无法将它们连贯起来。
“不对,这招跟上一招好像是连起来的,我的速度太慢了。”
“这招的距离不对,太远了,下一招的招式效果无法发挥出来。”
“唉,错了一招,这招是后面的。”
“想要连贯的挥出这几刀怎么那么难呢?物大哥当时是怎么做的来着?”
她挥几刀便要停下琢磨一会儿。等脑子里理清楚了,才又继续。
她就这么在山上从白日练到了近黄昏,看天色也差不多到饭点了,砍了捆柴才背着回去了。
将柴从后门送进后厨,出来找个位置坐等开饭的时候,才发现大师姐和三师姐在到处找她,估计是四处找不到她,知道她不会错过饭点,所以来食堂堵她了。
一看到她,凌雪月便问:“你怎么又去砍柴了,不是说好了等我练完,陪你练习的吗?”
白浮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边的如慧声音很大很严肃的问道:“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白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这才发现双手红肿得厉害,手板心还磨破了皮,她之前一心琢磨物戚人的那些招式,倒是没注意自己手成了这样。
有的时候,当你没发现自己受伤时,就感觉不到痛,当你发现自己受伤了后,那久违的痛感就会渐渐袭来。
“啊~好痛!”白浮瞬间戴起痛苦面具。
“你现在才知道痛啊。”如慧生气的拍了一下她的手,“你去干嘛去了,一个下午不见,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白浮不知道自己若是说去练刀法去了,会不会让师姐们不高兴,而且她现在还只是学到一点皮毛,双手就成了这样,师姐们估计会阻止她学下去。
于是她假装听不到这一句,转移话题,“师姐你轻点,好痛的。”说着她可怜巴巴的看向凌雪月。
凌雪月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将她那点小心思都看透了,却又并未说出来,只是施展了治疗术给她治愈。
如慧见此道:“大师姐你就惯着她吧。她都还没交代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呢。”
“一看就是砍柴砍的,还能怎么回事。”凌雪月不假思索的回道。
“怎么可能,她……”
如慧想要反驳,话说到一半,却是忽然便住嘴了。
她都知道小五砍柴早就不会受伤了,大师姐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在为小五做遮掩罢了。
想到她下午看物戚人悲喜怒的那个热切劲儿,心中瞬间就有了猜测。
这小丫头不会是跑去耍刀了吧?
但她无师父教要怎么练?难怪双手搞成那个样子,真是傻子。
“好了,去用晚膳吧。”凌雪月一锤定音,就是不想如慧再多问,有些事情她们心里明白就成,但万不可让别人知道了去,不然白浮怕是有许多麻烦。
白浮超级感动,这都是什么世界宇宙无敌超级好师姐啊!
饭都吃了一半,白浮才想起来问物戚人他们的下落。
“对了,物大哥他们去哪了?”
凌雪月回她,“在山下的福源客栈里休息。”
“哦。”她也不问他们怎么不在灵岫山庄住下,想想也就明白了。
肯定不是灵岫山庄没有多余的客房,实在是灵岫山庄皆是女眷,留男弟子住下传出去总归是有损清誉。
吃过了饭,凌雪月以让白浮陪她逛逛为由,把她带到一个偏僻之地,然后在她手上画了一个符文,白浮认出那是千里秘音的符文写法。
随即她的好友列表便多了个物戚人的联系方式。
凌雪月道:“震刀大会前,他们都会留在这里,有什么疑问,趁着这段期间问清楚。”
她也不直说是什么事的疑问,又是问谁但她们都心知肚明。
白浮笑得十分真诚,“谢谢师姐。”
“得了,回去睡吧,明天送你个礼物。”凌雪月赶她。
白浮闻言,疑惑她要送自己什么东西。但心中又隐隐有猜测,于是也不多问,乖乖回去睡觉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累了,洗完澡一躺在床上她就秒睡了。
睡梦中,她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但她完全意识不到这一点,她手中正提着一把大刀与人对峙。
白浮低头看了一眼,是悲喜怒,而自己身上的衣服并不是灵岫山庄的青绿色,而是乾刀门的紫白色。
而她对面的人……是言阵。
她没觉得有何违和之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打败对面的敌人。
她提着刀,朝言阵快速攻过去,每一刀都是沉重且劈开一切的气势,她不再觉得脑中的招式生涩,不再有出错招式的情况。
她还是不知道那些招式的名字,可心中却知道该出左击还是右击,什么时候该下蹲然后上挡,蓄力旋身重劈……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后面竟是脑中都没有接下来的步骤了,手却还是在不停的挥刀。
她的身体逐渐与刀融为一体,机械的出着招式。
言阵被她逼得节节后退,防御在身前的冰剑被她一个重剑猛砸下去,瞬间碎得四分五裂。
随着冰块碎开的声音,白浮猛的睁开了眼睛,外面已是天光大亮,竟然已经到了第二日了。
忆起昨夜的梦,她恍惚了一会儿,然后呼唤小水,“小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