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发现房间里暗了很多,看来她这一觉是直接睡到了黄昏啊。
白浮起身,然后发现床边竟然蹲着个人,是画朵。
像是她身上有什么大宝贝似的,画朵目光极为贪婪的盯着她身上的某个部位看。
白浮寻着她的目光低头,便看到自己的袖子散乱着,露出下半截手臂,而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隐隐发光的白色镯子。
白浮讶异,是梦中那个小水变的镯子,看来那个梦并非是梦,是小水通过神识与她交流而已。
再看向画朵,她那眼神,看着就是没安好心,白浮可还记得她害死原主时,还将人家的灵器拿走的事呢。
白浮倒也没避着她的眼神,反而主动抬起手,嘲讽的问画朵:“怎么。四师姐这是又看上我的镯子了?”
画朵也是过过一段时间苦日子的,所以对金钱十分的执着,但君子爱财。应取之有道,她凭自己本事挣得的也就罢了,偏偏她喜欢抢别人的,而且还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抢法,这就让人对她的喜好生不起半点同理心来了。
画朵确实很想要,但她也知道即便自己直接开口,白浮也不可能会送她。便收了收热切的眼神,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你这镯子,哪里来的?”
她敢肯定,从前自己从来没见过白浮戴过这个镯子,不然她那次哪里能放过这么好的东西。
白浮把玩着手上的镯子,只觉触手冰凉,很是舒服,漫不经道:“说了你可能不信。”
画朵:“你说。”
白浮半真半假的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个水神问我,你是要这个金手镯呢,还是翡翠手镯,或者是这个白玉手镯,然后我选了白玉手镯,所以水神就将它送给我了。”
画朵一脸你当我是傻子吗的眼神看她。
白浮摊手,一脸的无辜,“你看嘛。我就说说了你也不会信嘛。”
画朵气恼的站起身:“不说就算了,谁稀罕似的。”
白浮起身,故意用松了口气的口吻道:“那就好。”
画朵大吼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浮笑起来:“我也没什么坏心眼。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这话就更直白了。
像是被人说破了心思一般,画朵气的想要说些什么证明自己不稀罕她的东西,“什么好东西我没有?你这点不值钱的玩意儿我还没放在眼里。”
只是越想证明自己不在乎什么,就越显得在乎,白浮但笑不语。
画朵真是想上去撕烂她那副讨嫌的模样,但门规横在那里,她却又不敢动手。
她现在对于害死过白浮的事已经不心虚了,反而还很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检查一下她死透没有。若是她当时再谨慎一些,哪里还用受如今的气和委屈。
白浮见她看自己的目光渐渐起了杀意,不由微微蹙眉。
其实她是不怎么把画朵放在眼里的,但对方屡次想要杀她,若不除掉对方,往后难免会成祸患。
只是她还是没能下定决心杀人。
但不杀人也能让对方过的比死还痛苦的方法有很多,她倒是不用急于这一时。
总能在恰当的时机找到让敌人永远翻不了身的机会的。
“师父让我来叫你去用膳。”画朵甩下这最后一句,便拂袖而去。
一听此言,白浮感觉浑身哪哪都好了,快步跟上画朵。
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来到了师父院子里的小厨房,另外四人已经在等着了,看样子还等了挺久,,凌雪月还问她,“不是让画朵去叫你吗?怎么磨了那么久?”
白浮眼睛定在了那一桌的美食上,挪过去坐在师父面前,道:“四师姐看我太累,都没舍得叫醒我,就等着我睡到自然醒的。”
其他人闻言纷纷看向画朵,画朵心虚的干笑,“对,对啊,我就是看白浮师妹太累了嘛,就想让她再多休息一下。”
白兮荷笑着岔开了话题,“便是再累,也要先吃了饭再休息,来浮儿,尝尝为师为你摊的超级大虾虾饼。”
说着,她把桌子上用大碗装着的虾虾饼端过来放到了白浮面前。
白浮看着面前的大饼以及挤满到都漏出来几个的虾馅儿,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在她看来,师父做的东西就没有不好吃的。
而且她很喜欢吃虾,这个虾虾饼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啊,这也太幸福了吧。
“谢谢师父!”白浮道了一声谢,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吃了起来。
其他人也动筷吃了起来,不过显然水碧儿和画朵都吃得心不在焉的。
她每一次过关,师父都会给每个弟子做庆祝宴,她们吃过太多次。实在是觉得不稀罕了。
但白浮这个废物竟然过了一关,虽然不至于把她们比下去,还是让她们感觉非常的不爽。
她就该一辈子当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才好,怎么还能有翻身的机会呢?
她们不吃,白浮还挺高兴,这就意味着她不用抢也能吃个过瘾。
大师姐和三师姐饭量也很大,一会儿功夫一桌子的菜就被三人风卷残云了一遍,水碧儿和画朵可不想吃她们剩下的。所以即便没饱也放下了筷子,说要回去休息了。
白兮荷倒是还有一筷没一块的陪着三人慢慢吃。
等吃饱喝足,白浮摊在板凳上摸着滚圆的肚皮,只觉人生满足。
大师姐和三师姐去洗刷碗筷,她今天是红人倒是不用做这些。
瘫了一会儿,她便主动露出手腕上的玉镯给白兮荷看,“师父,你看。”
白兮荷看来,一眼便看出了那是灵物所化的东西,微微有些欣喜,“浮儿也有契约灵宠了?”
“嗯。”白浮点头,心中美滋滋。
她感觉自己现在真的像个小孩子,总是忍不住在自己喜欢的长辈面前表现。
若是能因此得到对方的一句夸赞或是看到对方替她高兴,她就会非常的高兴。
但她此举也不只是为了在师父面前耍宝,还是因为要过个眼,不然往后它藏着掖着,有一日拿出来,有些不要脸的人怕是要怀疑这东西的来历。
有了师父给自己做担保,就是画朵也不敢再打它的主意。
白兮荷将手指放在她的玉镯上,只是一瞬便能察觉出这手镯是何灵物,只是还不能看出用途。
这水灵既无杀伤力也无任何辅助作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作用,不过为了不让白浮面子上过不去,她也没问这玉镯的作用。
白浮见师父好像不感兴趣,也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