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可不知道自己差点又气哭了一个人,她回去躺着后就开始发愁了起来。
回来前她便跑去门口向守门的两位师姐问过了,这一个月来并没有一个叫顾怀衣的孩来找过她。也不知道如今顾怀衣如何了,他身上的伤好没好。
小水自从秘境里出来后,似乎因为元气大伤,也一直在睡觉,不知何时才醒。
不过想了一会儿,她便因为不可抗力因素睡着了。
一觉醒来,床边放着一根灵藤,看那花里胡哨的样儿是原主的那根,看来定是师父来过了,见她在睡觉就没喊醒她。
白浮将灵藤拿起来看了看,确实是原主的那把灵器。但又与之前的不同,好像比之前的等级高了一点,浑身的光更亮了一些。
这是升级了?白浮眼睛亮了亮。
所谓手法不够氪金来凑,灵器升了级,对菜鸡而言,就等于自己也升级了。
定是师父怜惜她吃了苦头,默默给她的补偿,毕竟灵器升级,可不便宜,是会耗费诸多宝物和财物的。
有这么个师父挺让人羡慕的,如果她真的是她的弟子就好了。
白浮默默羡慕了一会儿原主后,忽而就笑了起来,她现在就是白浮,干嘛自己吃自己的醋啊。
笑意不达眼底却又收敛了,希望自己不会被发现是冒牌货吧。
那两个师姐她也蛮喜欢的。
水碧儿和画朵一直跪到了第二天清晨才受完罚回来。
因着白浮与她们住在同一个房间,所以二人一回来便与白浮大眼瞪小眼起来。
画朵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原因,倒是不敢和白浮多对视。
但水碧儿不一样,他直接走到了白浮面前,看着她手上的灵器,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灵器品级的变化,稍加猜测便知道是师父给她升的后,瞬间便嫉妒得脸上的清冷都挂不住了。
“你的灵藤,升级了?”她明知故问。
“是啊。”白浮将自己的灵藤拿在手里挥来挥去,一点炫耀的意思都没有,“这可是托了二师姐和四师姐的福呢。”
本来已经够气的了,她非要加上那么一句,是怕她们气不死吗?
水碧儿这刻是真想把她灵藤抢过来,一个废物何德何能糟蹋那么好的东西,再好的灵器到了她手上不也是浪费吗?
师父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偏心。
有什么好东西都只会给这个废物,明明她只会浪费。
画朵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忽而问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白浮闻言,朝她看去,挑了挑眉,低沉的“嗯?”了一声。
水碧儿反应比较快,赶紧伸手掐了画朵一把,“说什么呢,只是我们误会,以为白浮师妹出事了而已,幸而她吉人天相。”
既然这事儿都瞒了过去, 再提起,被旁人听了去,于她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这蠢货为何又要提起。
只是她还是想不明白白浮为何要替她们隐瞒这件事。
白浮并没有回答画朵的问题,看着水碧儿明显带着狐疑的眼神,皮笑肉不笑的道:“若非怕师父难过,你以为我会替你们遮掩?她一直以为你们也是心思单纯之人,谁能想到却是养了两个白眼狼呢?”
水碧儿闻言,微微蹙眉,她是不相信白浮真的有那么替师父着想的,不过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
若是她们两个残害同门之事被捅出去,师父名声也不好不说,她们两个肯定会被逐出师门。
她们这一门就五个人,一下子逐出去两个,师父必然也会难过。
水碧儿和画朵膝盖都还疼的很,站着与她说了两句便已是极限,纷纷回了自己床上。
白浮老远看到她们揭开裤腿的膝盖,都青紫得不成样子。
画朵一边给自己膝盖吹气一边哭,同时心中埋怨起师父来。
白浮又没什么闪失,竟然还罚她们罚得那么重。
水碧儿倒是没哭,但嘴唇紧抿,显然也是在忍耐,翻了翻自己柜子。本来是想找点药涂抹的,却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那种跌打损伤的外伤药。
毕竟她又不是白浮那种废物,磕着碰着了只能用普通的法子治疗。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不由朝白浮的柜子飘去。
白浮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就拉开了自己的柜子,水碧儿一愣,心想:莫非她要给她们药?
下刻却听得白浮很大声的在那儿数道:“金疮药还剩半瓶,跌打损伤液还剩大半瓶,止疼膏两罐未开封,清淤水半瓶。”
一边说着,还一边拿了毛笔沾了墨,在瓶子外面做记号。
反应过来她这是明目张胆的防贼,水碧儿气的双眼通红,直想过去把她那几瓶药掀飞出去,毁了才好。
画朵就没那么能忍了,直接在另一边尖声吼道:“白浮你什么意思,以为谁稀罕你那些破东西呢!”
白浮无辜的噘嘴:“哎呀,四师姐那么凶做什么,我只是清点一下大师姐和三师姐送我的药膏而已,又没惹你。”
画朵:“装什么,你不就是怕我们偷你的用,在那做记号嘛,少在那儿狗眼看人低了!我们才不稀罕你那些破烂货!”
白浮做出一脸的惋惜,“哎呀,四师姐原来瞧不上我这些破烂货啊,我本来还想着你们若是用的上,就给你们匀一点的,既然四师姐二师姐用不上,那便算了。”
被无辜牵连的水碧儿:“……”
不过也知道白浮就是故意这么说的而已,她根本不可能给他们用她的药膏,所以也就息了心思。
说不定晚点思芮她们会给她送药膏来的。
白浮一边将那几瓶药码的整整齐齐放在显眼的地方,一边像是自言自语的道:“唉,可惜本门规定,犯错弟子若是被体罚,宗门任何人不得为其治疗,不然让思芮师姐来给二师姐和四师姐随便施展个治疗术,都比这些瓶瓶罐罐强多了。”
水碧儿自然知道这条门规,但这话从白浮嘴里说出来,就跟在警告她们一样,让她十分的不爽。不想再与她废话,水碧儿将裤腿放下去,翻身就在床上躺了下来。
画朵也不想自讨没趣,也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