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十分不悦:“都像你这样子,以雷法震开山门,恐怕群玉山的玉脉都要被震碎了。”
悟空听他话大有玄机,驻足问道:“山神大哥,我是初来乍到,不明白其中规矩。麻烦您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玉髓?”
山神一脸不屑:“你只能进山门,不会找到玉髓的。我知道怎么找到玉髓,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明白了,你要我怎样做,才肯助我找到玉髓?”
“很简单,王母得道之后,为了防止别人利用群玉山的灵气得道,就毁掉了群玉山。群玉山本是天地灵气所钟之地,你看见了,现在是什么样子。只要你答应我恢复群玉山的原貌,我就告诉你,怎样找到玉髓。”山神慢悠悠的讲出了条件。
悟空紧皱眉头:“山神大哥,我不知道该怎样恢复群玉山的原貌?”
“群玉山的玉石是地脉的阴精,它吸收日月精华,孕育了一颗混元珠。那颗混元珠被王母取走后,群玉山灵气群龙无首,渐渐消退。只要你找到混元珠,将它放入山体的玉河中,群玉山就恢复原貌了。那时,玉河流动的都是玉髓,随你取用。既然你是王母的准娇客,你问她讨要混元珠,她不好推辞的。”
悟空忍不住笑起来:“山神大哥,你贵姓,你有多久没有离开群玉山,到外面转转了?”
“我姓艮,大家叫我艮峰。自从我任此处山神后,从没有离开过。你笑什么?”艮峰眉毛立起就像两座山峰,他听出悟空的嘲弄意味。
“怪不得。艮大哥,我就是混元珠所化,可是我不能跳到玉河里重新变回混元珠吧。”
艮峰吃惊不小,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哎呀,混元珠晶莹剔透,最是灵秀,怎么会化作一只丑猴子?!杨婉瑾她对你做了什么,你才会变得如此丑陋?”
“丑猴子,嗯,好久没有人说这三个字了,奇怪,今天听来,好像有些亲切呢?艮大哥,你别管我丑不丑,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办法,救群玉峰,取到玉髓?”悟空听到艮峰猜测杨婉瑾虐待混元珠,感到好笑,并没有生气骂他丑猴子。
艮峰想了想:“既然你是混元珠所化,说明混元珠已经不愿意再回群玉山了,只愿意化作丑猴子。这样吧,将你的心头血滴入玉河中,我在一旁施法,估计也可以。”
“那就有劳了,艮大哥,咱们事不宜迟,进山吧。”
艮峰在前,悟空随后,进入山腹之内。窄缝七扭八拐,忽上忽下,道路崎岖不平。不过有艮峰开路,山石纷纷向两边后撤,悟空可以大摇大摆的踱步,不必担心撞到石壁上。
走了好久,山体岩石的颜色开始丰富起来。沿路上灰扑扑的页岩,石灰岩,逐渐变成纯白色、墨绿色、晶蓝色、还有金黄色。各种颜色的岩石交错,扭曲在一起,好像这里以前发生过剧烈地动似的。
悟空正在猜测,艮峰手摸岩石,有些悲伤:“多么好的玉脉,都被那个杨婉瑾毁掉了。”感叹了两句,继续赶路,前边的路是下行的斜坡。艮峰加速前进,悟空紧紧跟随。又走了半天,悟空感到越来越冷,仿佛进入了冰窖,冰窖里还储满了万年玄冰。
艮峰指了指脚下,悟空低头看到艮峰的脚前方是一条墨绿色散发着荧光的玉脉,大约八九丈宽阔,遥遥的伸向远方。
艮峰抬头看看洞顶,有些惊奇的说:“看来你真是混元珠所化,要不然怎会如此幸运?太阳正好行至承阳洞处,一年之中只有两次呀,让你赶上了。乖乖!”
悟空抬头看,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见艮峰两手结法印,双目紧闭,念念有词。过了一小会儿,他高举开山钺,向上一点,金石相撞之声不绝于耳。声响过后,上坡处出现了一个圆洞,一道阳光洒了进来,照亮了幽暗的山腹。
悟空双眼适应了幽暗的环境,突然见到阳光,两眼刺痛,赶紧闭上眼睛。艮峰叫道:“快看,玉河的源头动了。”
悟空勉强睁开眼睛,顺着艮峰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亮白的阳光射到花岗石上,石头下流出一股细细的玉脉,像是一条蚯蚓,又像是刚刚孵化的小蛇,蠕动着,向着凝固的玉河艰苦爬行。
艮峰催促道:“咬破中指,把心头血赶紧滴到玉脉上,整条玉河就活了。”
悟空急忙咬破中指肚,对准玉脉,想要滴下心包血,可是手指虚悬了半天,也不见一滴血落下。
艮峰怒道:“快啊,阳光马上就要从玉脉上移走了。你再不滴血,就没机会了。阴阳交媾,在此一举。”
悟空见中指没有血,正焦急万分,艮峰催促之下,猛然想起来:我不是悟空,我是文命,哪里来的心包血,哪里来的混元珠的元精?
想到此处,他汗水涔涔,衣衫浸湿。艮峰看他发愣,大喝:“此处本是你的出生地,一滴心头血,救活玉脉河,你还舍不得吗?快呀。”
阳光移动,已经照不到细细的玉脉上,玉脉竭力的向阳光处扭动挣扎,好不容易才又挨到阳光。文命知道此刻千钧一发,心底暗暗大呼:“悟空,你若有灵,就滴一滴心包血吧,救活你的本源。”
文命暗暗祷告过后,当初孙悟空留在金箍棒上的一口舌尖血,在体内迅速奔流起来,刹那间,一小滴鲜红的血珠,拉着极细的长丝,颤悠悠的落在苦苦蜿蜒的玉脉上。
阳光、玉脉和血珠,乍一遇合,正如精气神三味大药具足,化作无情无尽的生生活力。玉脉化作亿万金龙,窜入玉河中,整个玉河发出冰消雪融的欢呼声,轰轰隆隆中,玉河缓缓流动起来。悟空和艮峰都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晶莹碧绿的玉脉,流向玉河的深处。满洞之中,精光大盛,甚至掩蔽了即将消失的阳光。
艮峰喟然长叹:“想不到啊,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玉河重生。”
文命站在艮峰身旁,同样感慨万千:“我纵横三界,见过无数奇妙异景,今天也是开了眼。”
玉河一眼不见归处,只是绿幽幽的向最下方流去,文命问道:“艮大哥,这玉河流向哪里去?”
“魔域!”
“啊,魔域?!那玉河已经复生,魔族不是要沿河而上吗?”
“是啊,有去自有来,天地循环往复,哪有单行道路!”
文命大惊:“那,魔族通过玉脉河杀过来了怎么办?”
他心里暗想:不好,中了艮峰的诡计,他定是魔族奸细,骗我至此,解开玉河的封印。他的手已经悄悄地握住五雷降魔鞭,准备拿下艮峰。
艮峰毫无觉察,仍沉醉于玉河奇景中:“玉河最能吸收魔族精气,能渡过玉河结界的魔族,筋疲力尽,人畜无害,阴戾之气已经所剩无几,比三界诸仙还要大公无私。你怕个鸟!”
文命将信将疑,想起玉髓一事,追问道:“那玉髓在哪里?”
艮峰哈哈大笑:“玉髓就是凝固的玉脉,你既然救活了整条玉河,当然有资格获得玉髓。玉髓也有多种颜色和品种,血玉髓最灵。要获得血玉髓,必须再滴一滴心包血,不过你那么吝啬,我看还是算了吧。”
文命最听不得风凉话,当即把另一只手的中指肚也要破了,就向刚才滴入的花岗石下,继续滴血。这次血滴更小,血丝更细,一连两滴小血珠滴入玉河中。玉河随即腾起一阵血红的烟雾,烟雾里有两条血红的小龙在盘旋飞舞,俄而,烟消雾散,两只血红的龙形玉佩落了下来,文命伸手接住。
文命怕龙佩摔碎了,匆匆忙忙的接住,却一脚踩空,侧身摔倒。他腰间挂的五雷降魔鞭,一下子掉入玉河中。不知何故,降魔鞭一入玉河,就像烧红的铁块浇上冷水一般,剧烈颤抖发出滋滋怪叫,腾起绿色的烟雾。
文命收好玉佩,赶紧猫下身子,捞起降魔鞭,只感觉鞭柄处十分烫手。他两只手来回倒手拿着降魔鞭,口中还不停的叫着:“好烫,好烫。”
艮峰看得好笑:“悟空,你这降魔鞭可是伤了不少生灵,附着了不少灵气。鞭上的灵气与玉脉之灵相互激荡,这条鞭已经脱胎换骨了。本是至阴之物,如今化作阳亢之身,怎么你还拿不住了?!”
文命心想:我不借助金箍棒的力量,仅靠元神,恐怕真拿不住它。此时,降魔鞭好像渐渐冷却,文命拿着逐渐平稳。他自我解嘲:“滴了三滴血,搞得身子虚。连降魔鞭也拿不住。哈哈哈哈”
艮峰问道:“血玉髓有一条就够了,怎么你取了两条?”
“你看到了,两条血龙是自愿找我的,我也不知原因。愿意找我呢,我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当下两人原路返回,从裂缝处跳上来,踏上山脚的地面。果然,他俩一出来,就发现群玉峰景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奇花异草布满峡谷,珍贵树木遮蔽山梁,仙鹤长鸣天空,麒麟小憩石上。
艮峰乐得合不拢嘴:“这才是西昆仑祖山群玉峰应该有的样子嘛,谢谢谢谢。”
文命与艮峰互道珍重后,各归所处。
瑶姬从房内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在后花园内到处大喊大叫的找孙悟空。蓉真领着一群侍女围住瑶姬,不停的解劝,可是瑶姬根本就听不进去。
她如疯似儍,大喊:“悟空,你为什么要杀我?是你杀了我!悟空,你个狠心贼。”
正在大家无奈之际,王母等人赶回来了。
黄侃一看,大叫不好:“毒气攻心,瑶姬怕是疯魔了?”
王母爱女心切,急忙搂住瑶姬:“姬儿,是我,是娘啊。”瑶姬也斜着眼,嘴角喷着白沫:“悟空,你为什么拿刀砍我?我的胳膊好疼啊,心也痛得很。”
“姬儿,我是娘亲,别怕别怕。”
王母一手搂着瑶姬,另一只手抚摸着瑶姬的胸口,暗运法术,想要使瑶姬镇静下来。法术连用好几遍,却如泥牛入海,不见任何起色。
瑶姬一会哭,一会笑,一会说心疼,一会说好热。她挣脱王母的怀抱,跳上云端,就要飞走。
众人急忙赶上拦住。黄侃道:“她这个样子,乱跑是很危险的。魔族躲在暗处,随时可能进攻。婉瑾,不如先让她睡一觉。”王母已经黔驴技穷,只得依从黄侃。
黄侃从百宝囊中,取出东皇钟,对准瑶姬,连摇三遍,口诵咒语:“太一东钟,洞彻幽冥,瑶姬魂魄,安乐守中。急急如东皇律令。”
三遍法咒颂毕,连敲九声,瑶姬就两眼发紧,眼珠渐渐定了下来,云步也停了。蓉真与曼倩赶紧过去,抬起了瑶姬,返回蟠桃园。
稀有刚刚回来,看到王母等人也从外边回来,就急忙回禀:“娘娘,我没有找到孙悟空,记挂着蟠桃园的安危,就先赶回来看看。”
王母怒道:“稀有,你在群玉山居住了几千年,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怎么会找不到孙悟空,难道孙悟空没有去吗?”
稀有有些委屈:“娘娘,群玉山变样了,完全不是以前的样子。我找遍整座山峰,连祖山也找遍了,就差寻遍西昆仑了,都没有发现孙武空的影子。”
“孙悟空绝不可能借故脱身。他必是去玉脉那里了。你没去玉脉找找?”黄侃问道。
稀有两手一摊:“娘娘你忘了,玉脉那里,早就被毁掉了。何况群玉山面目全非,我找不到玉脉的踪迹。”
王母神情缓和了一些:“算了,你赶紧去桃园看看,防止还有遗漏的火点。”
瑶姬被安置好后,众人在外间围坐,商量对策。可是商量半天也没有好法子,眼见榻上的瑶姬脸色越来越难看,嘴角不时冒一串白沫。
王母心如刀绞,恨道:“我真是无用啊,纵然修得千万年的道法,却救不了自己的女儿。阿侃,你再想想办法救救瑶姬。”
黄侃胖胖的脑袋,用力摇着,白胡须被手指扯得直直地:“没有别的法子了,除非咱们捉到行凶之人,才能找到解药。现在桃园被毁,很快三界就都知道了。也就不会有人前来吃蟠桃了,魔族也不会轻易再来。我们要想找到行凶的,比大海捞针还难。”
曼倩提醒道:“师尊,那里不是还有三千年的桃子吗?”
“那些桃子对渡劫无用,只能增长几年功力,延续几年寿命。”黄侃深知桃园底细,面对宝贝徒弟,也就毫无隐瞒。
曼倩却道:“师尊,外人并不知道这些桃子的区别,我就不知道,那魔族也必然不知,甚至他们从没有吃过桃子。那么只要还有桃子在,就会还有人来。或许,行凶之人不会来,但魔族必定回来。只要,我们捉住几个魔族人,就有可能查出凶手。”
曼倩一席话,听得众人频频点头。
王母问道:“曼倩,你觉着魔族还会来,那我们如何应对?”
曼倩恭敬回复道:“娘娘,目前我们这种紧张的防御策略,需要调整一下。转为外松内紧。蟠桃城外的大营,可以撤去。增加便衣斥候,监视来往访客。此外继续放出风声,就说蟠桃盛会将如期举办,我们设好陷阱,守桃待兔,等着魔族入网。”
王母想了想:“高见。不过,我们可以修改一下。阿侃你的大军挑选千余名精明能干的,化成城中百姓,来城里居住。再拨两千名军士,协助蓉真守卫瑶池。其余军士,随我攻打天廷,我要找辉魄宝讨个说法。”
“你要攻天廷?”黄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跳起来问。
斗姆元君、曼倩等都现出惊愕的表情。
“嗯,朱翼那厮定是暗地里奉了辉魄宝的旨意,才毁了桃谷。若非如此,借给朱翼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此仇不报,怎对得起那些毁掉的桃树?它们是天地灵根,度活了多少大神真仙。”
黄侃听到杨婉瑾要同辉魄宝兵戎相见,心里五味杂陈。
当初,杨婉瑾同辉魄宝在自己眼底下偷情,几乎每天都送几顶大大的绿帽给自己,这些屈辱,黄侃深埋在心里。他对杨婉瑾爱之越深,恨之越切。他也曾经问天求卦,算到杨婉瑾与辉魄宝最终有闹翻的那一天,为了这一卦,他还暗地里高兴了好几天。
今天杨婉瑾亲口说出要起兵讨伐辉魄宝,黄侃听了除了吃惊,更多的是伤感。伤感之余,心底里渐渐冒出一丝又一丝的不可言说的畅快。
他不想错过机会,心道此时不添上一把火,更待何时?黄侃清了清嗓子:“婉瑾,攻打天廷,事关重大,你可要想清楚了。”
黄侃顿了顿,又补充道:“没有足够的证据,那可是谋逆!”
王母冷笑道:“证据,那么多人都亲眼目睹朱翼率队放火,元君姐姐亲手射中朱翼。还要什么证据?证据就是我亲自验证了朱翼的肩头伤口,证据就是朱翼畏罪潜逃了。朱翼是谁,辉魄宝岂能逃得了干系!?”
青鸟推门而入,见众人都在,欲言又止。王母道:“都是自己人,有事尽管讲!”
青鸟从怀里摸出一封密信,递给王母:“这是从朱翼房中搜出来的。”
王母边拆边问:“是什么东西?”
“娘娘,一看便知。”
王母刚刚展开信笺,就是眉头一皱。这笔迹太熟悉了,就是辉魄宝亲笔。王母看完,一阵阵的冷笑:“阿侃,元君姐姐你们看看吧,证据已经足够了。”
黄侃接过来信笺,是一方锦帛,上面写着四个字——火烧桃园。黄侃不明所以,就将信笺递给了斗姆元君。斗姆元君也是看的一头雾水:“婉瑾妹子,这四个字又能说明什么呢?”
“你们不知啊,这四个字就是辉魄宝的御笔。他的字我太熟悉了,绝不会错。”
“可是,这上面并没有辉魄宝的印玺啊,没有印玺,朱翼就敢奉命烧桃园?”斗姆元君追问道。
“元君姐姐,这里面的道道,你可能不清楚。如果是一般的天廷仙吏,没有用印玺的圣旨,可能行不通。而朱翼是辉魄宝最为倚重的大臣,他俩经常腻在一起。说实话,比我和辉魄宝在一起的时间还多。辉魄宝吩咐他去做什么事,很少用到印玺的。这也是我断定锦帛就是物证的最主要原因。”
黄侃仿佛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头:“婉瑾,既然物证、人证都有了,那你打算如何进兵?”
“我是想…”王母沉吟着,还没有讲出心中的筹划,抬头却看到孙悟空笑吟吟的走了进来。王母急忙站起来,迎了上去:“悟空,你可回来了,玉髓找到了?”
“找到了,瑶姬还好吧?”
“不太好,她迷糊得更厉害了。已经认不出亲人来,只是到处找你。”王母没有把瑶姬所喊的话讲出来,只是说找悟空。
孙悟空从贴身处,摸出一枚玉髓。玉髓好像感知到魔族的戾气,陡然光芒大盛,霎时间,整个屋里就被玉髓的光芒渲染成了血红色。
众人都被这奇异的红光所吸引,只觉着红光流动,光影里有无数条血色神龙在不停游动。
悟空问道:“血玉髓是最为珍贵的玉髓,可是我不知道如何使用它来给瑶姬解毒,你们谁会?”
王母摇摇头,又扭头看看斗姆元君,元君摇头不语。
黄侃迎着悟空和王母的目光说道:“玉髓可以吸收魔族戾气,我只是听说过上古真仙有人用玉髓治疗过病人,却没有见过如何医治。说实话,我今天是第一次见玉髓,也是第一次听说有血玉髓这种东西。”
曼倩接口道:“娘娘既然当年收服了混元珠,血玉髓与混元珠一脉相承,想必这血玉髓应该和混元珠一个用法。当初娘娘如何祭炼混元珠的,我想,仍可以在血玉髓上试一试,或许能吸出戾气。”
听了曼倩的话,王母示意要试一试。
悟空将血玉髓递给王母。血玉髓刚入王母的手心,光线就弱了下来。王母将血玉髓擎在半空,口中念念有词,只是光线越来越弱,却不见其他。王母的额头现出斑斑汗迹,玉髓神光内敛,毫无作用。
王母怔怔地看着玉髓,似乎不相信眼前的景象。黄侃道:“婉瑾,血玉髓并不认你是它的主人。毕竟是悟空寻来的,怕是它只认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