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捂住自己方才被切去手的伤口,开始呜呜大叫起来。
渃羽讥讽地看着他,“这声叫声倒是比方才的叫声要真实地多。”
“你已经被感染了......”,鲛绡凝启齿,冷言冷语地说道。
老人当即捂住自己的坡脚,虚心不已。他眼神猩红,诅咒这在场之人,“你们都不得好死!”
“呵。”白稚沫笑出声来,“你自知已经被感染了,还想要进来污染我们,并且你那包裹之中,方明都是被感染的食物,竟然还想和我们置换正常的食物?”
老人眼神躲闪,不敢去看白稚沫嗔笑的脸,他可打不过这么多人。
老人起身“忒!”,他朝九层塔内吐了一口唾沫,只不过因为结界隔离,唾沫被挡住了。
然后他捂着手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白稚沫面对苌鱼说道:“你应是能看得出你的同类,若是遇见气息与你相似之人,便赶走他们,若是赶不走,便杀了吧。”
那朵长着苌鱼的脸的花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白稚沫。
渃羽和时音这才注意到这朵奇异的花。
渃羽上前,见到这朵食人花的脸,面色震惊。
此花......的脸为何与在万丈血牢中所遇见的小鲛人如此相像?
“这是在血牢中的小鲛人吗?”,渃羽问。
白稚沫点点头。
“为何会如此神奇,他竟还有意识......”,渃羽不由得惊叹。
殊不知此刻,所有人的身体正在悄悄地发生变化。
方才那老人,他并未离去,而是躲在了九层塔的附近,因为他发现这塔似乎有什么东西使周围的怪物都不敢靠近,躲在这里或许是个好选项。
老人静静的坐着,此刻,他那双被感染的跛脚渐渐恢复了原样,而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他将包袱中的薄薄的被褥叠起来盖在自己身上,昏沉沉地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白稚沫照常醒来。她跑往一层,将所有人叫醒。
天空依旧是昏沉沉地,一丝丝亮光都没有。
幸好她有时锁,可以记录时间,这样大家也就不会因为无法辨别时间而使自己体内的生物钟混乱,生物钟混乱了对身体可是有很大的伤害的。
与此同时,小山洞内的银衡之也清醒了过来。昨日夜晚,他身体忽然发热,似乎是体内有股不知名的力量在隐隐发酵起来。他压制住心中的那燥热感,不断地忍受着不适感。
终于,他撑到了天亮。
本以为再次醒来,他会变成一个怪物,可他没想到,手心的异样竟然消失了,如今他的手变成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
他隐隐感受到了,自己的识海出现了一股无名的灵力,这股灵力似水,但又有着凝聚起来之力,他调用这股灵力,手心处竟然结出层层的冰,并且他的手竟然感受不到冰的冷调。
“唰......”
他调用该股灵力迅速地向洞口的石头攻击而去,只见石头上的一部分变为了冰块。
这或许是一件好事,但是不好的地方是,他过往的那些内力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一点灵力,也不知要用多长时间才能恢复到过往那样的实力。
或许......外面有许多人都恢复了......
老人醒来,发现正打算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吃的,包袱中的食物都张出了各式各样奇异的肢体,明明是植物,却长出了动物的肢体。
老人边啃变不断地咒骂白稚沫,“破女人,竟然让老子吃这腌臜食物,你要是落在老子手里,老子定好好蹂躏你一番......”
忽而,他手中咬在嘴中的食物变成了一块块的石头,咔嚓一下,他的牙齿碎裂了。
“忒!忒!忒!”,老人将口中的石头吐在地上,“这咋子回事......”
他忽而感受到身体有股莫名的力量......
天空一声巨响,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响起:“请各位异能者前往云顶之国,吾国将会为您提供最优的待遇,请各位异能者前往云顶之国,吾国将会为您......”
声音不断重复,直至大概念了十遍方才停下。
白稚沫眉头紧紧地拧起。
云顶之国?
时音似乎是看出白稚沫眼中的疑惑,说道:“云顶之国,是整个大陆最大的国家,他们有着最优的军事和文化,他们经济繁荣,有许多法术高强的能人,而北冥界和南苍域这类的国家于云顶之国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国,这个国家从不管周围小国之事,因为那些小国威胁不了他。”
经过时音这么一解释,白稚沫懂了一些,“方才他所说道异能者是什么意思?”
时音摇摇头,“这个词我未曾通过,也不知晓这是何意,不过无论如何,异能者应该是人的意思,他让异能者过去,说明这个国家有了能抵御外界怪物攻击和隔绝沉弥气息的方法。”
白稚沫点点头,低头思索了一番,如今她的东西虽然有许多,但终归有限,或许她可以去这个地方,看看这个地方是如何在这乱世之中种植食物的,这对她省点食物还是有帮助的。
于是她当即做了一个决定:“我们去那个地方吧......”
渃羽闻言,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开始他似乎并没有让或者的人进入,而是只让这个所谓的异能者进入。”
忽而,门口窸窸窣窣地穿来一声声响。
白稚沫一看,又是昨日那个老人,此刻他眼神恶狠狠地盯着白稚沫,他抬起了手,将方才他所感受的力量向白稚沫攻击而去。
那股力量瞬间化作一块石头,但还是被阻挡在了结界之外。
老人忒了一口口水,当即准备逃跑。
白稚沫眯起眼睛,“苌鱼,把他抓住。”
苌鱼立即甩出藤蔓,将那个老人整个身子都捆绑了起来,老人疯狂地挣扎,却了无济于事,于是他点头哈腰地看着白稚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