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儿,月光变亮了起来。
白稚沫凝神看向那个方向,忽然,她心口一阵颤抖,面容也是有些讶异的神情。
渃......羽?
她们怎地躲在那个地方,还有,方才掉下去之物怎地如此之大?
那个由怪物形成的巨型球不断地发出嚎叫,让人心生畏惧。
“这个鬼东西是什么啊......”,时音声音颤抖,不禁发出感叹。
鲛绡凝的目光落在蒋裔身上,他的眼中都是复杂的气息,这蒋裔如今怎地如此落魄。
毕竟是昔日的好友,鲛绡凝还是飞了过去。
白稚沫眼角处瞥到鲛绡凝的动作,立刻就拉住了他。
“你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下面这么多怪物没看见吗?我去就行了。”
鲛绡凝挑眉,心中似乎是有一丝丝甜蜜的感觉溢了出来,他点了点头,退到了白稚沫的身后。
白稚沫刚想飞过去,突然就想起时音还在她的剑上,把她带过去万一受伤那可如何是好,于是她用手将时音提起来,面对面地对她说:“你跳到那剑去。”
时音神情惶恐地看向鲛绡凝,她心中不断地颤抖。
怎么办?怎么办?白姐姐这不是把我这只羊送进鲛绡凝这虎口吗?
但是比起自己被送入虎口,时音更害怕会影响到白稚沫的战斗。
于是时音脚颤颤巍巍地站到鲛绡凝的剑上。
白稚沫看着时音的脚抖得像筛子一样,不由得破涕而笑。
白稚沫看向鲛绡凝,对着他嘱咐:“你好好在这里照顾时音,别让她跳下去了,还有......你自己也要小心。”
鲛绡凝本来还在为白稚沫说照顾时音的话而暗暗不舒服,但是一听到白稚沫让他照顾好自己,居然这么关心他,他的醋意一下子就消失了。
“好......”,鲛绡凝沉下心,不让自己有异样。
白稚沫在他们周身下了结界便离开了。
时音自从上了鲛绡凝的剑,就一直站在离鲛绡凝最远的剑刃处,仿佛靠近鲛绡凝比她掉下去这个事还恐怖地多。
鲛绡凝见时音如此识相地离他离得远远得,白稚沫也嘱咐她好好照顾时音,他也就没有对她怎么样。
时音咽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气,对着鲛绡凝说道:“你......你不要喜欢我了,我是不会背叛白姐姐的......”
鲛绡凝神情略微迷茫,他看向时音,有些不解:“什么?”
时音虽然害怕,但是依旧鼓着胆子:“每......每次我一和白姐姐有接触和说话的时候,你的表情就像吃醋了一样,你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鲛绡凝拧紧眉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想要得到我的喜欢?”
时音眼睛不自觉向下瞥,低声喃喃:“你这不是喜欢是什么?那为什么每次我和白姐姐接触你就生气,不对......”
时音恍然大悟,眼睛瞪大了看向鲛绡凝:“你难不成是喜欢白姐姐......”
猜想一出来便不可收拾了,时音接下去说道:“所以,你见到我碰白姐姐并不是吃我的醋,而是吃白姐姐的醋?所以你喜欢白姐姐!我明白了!”
鲛绡凝有些微愣,“我?喜欢白稚沫?吗?”
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情感,我喜欢她吗?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
鲛绡凝向白稚沫的方向看去,神情散发出疑惑。
他回忆起自己的种种,最近自己似乎都不太像自己了。
白稚沫此刻在下方,使用术法将那个巨型怪物球笼罩起来。
渃羽见到白稚沫,神情充满希翼,她见白稚沫将怪物笼罩起来后就离开朝她跑过去,由于太急还差点被脚下的东西绊倒,幸好银衡之及时拉住了她。
“稚沫!”,渃羽喊着,向白稚沫抱去。
白稚沫接住了渃羽,“渃羽姐姐。”
“太好了!你没事!”
渃羽看向怪物堆,见里面的怪物不断地控制这个巨型球,想将这个结界撞开,可无论他们怎么撞,都只会被反弹回去。
“这......”,渃羽看着结界中的场景,看看向白稚沫:“这魅鬼不是可以免疫结界的灵力吗?”
白稚沫有些尴尬地转过头,她不能将这个事情说出来。
渃羽似乎明白了白稚沫的意思,于是说道:“没事的,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这时蒋裔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不是所有巫女都死了吗?怎地你还活着?”
渃羽狠狠瞪了蒋裔一眼,随即对白稚沫温柔说道:“稚沫别理他,你能平安就好了。”
白稚沫向渃羽微笑着点了点头。
银衡之也上前,“稚稚,你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可有受伤?”
白稚沫摇了摇头,随即说道:“你们可还能使用术法?不需要你们使用很多灵力,我现在可以将我身上的力量附着在你们周身,你们可以用你们一点点的灵力就能飞起来了。”
“我们都还没受到沉弥气息的影响,都还可以用灵力。”
白稚沫轻轻点头,“这样就好。”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向鲛绡凝和时音飞了过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鲛绡凝眼睛微眯,而蒋裔在眼睛注意到那一抹蓝之后心情就不再平静。
白稚沫知晓二人迟早是会见面的,如今蒋裔不过是一个需要庇护的人,她不再需要担心鲛绡凝被发现。
若是蒋裔有丝毫地想杀鲛绡凝的迹象,她会毫不犹豫杀了蒋裔。
鲛绡凝与蒋裔二人见面相视无言,鲛绡凝似乎是没有在意蒋裔这个曾经的兄弟,而是将目光全程放在了白稚沫身上。
反而是渃羽,见到鲛绡凝的面立刻就认出这是当日死去的鲛人。
渃羽扭头眼睛询问似的看向白稚沫:“稚沫,此人不是外面当日遇见之人吗?怎么会还活着?”
白稚沫不好意思地笑了声:“我当初是为了将他救出来,所以让他假死一番,这样他救可以逃离那个地方了。”
渃羽心中感到白稚沫似乎已经不似以前那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