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唐凌冰的脑袋被炸开。
白稚沫愣住,没想到唐宴清这么快就做出来决定。
“对不起......”,唐宴清咬紧牙关,眼睛猩红。
“为了北冥界我必须这么做。”
白稚沫的视线放在了被灭掉的唐凌冰身上,此刻她惊奇地发现,唐凌冰居然没有幻化成红色粉末。
“这是怎么回事......”
言淡也发现这个地方,它不由得惊奇:【这北冥界公主为何这次没有幻化出红色粉末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不会再复活了?】
白稚沫没有说话,而是面色严肃。
当务之急应该是要阻止唐宴清带走鲛绡凝,如今唐宴清竟然可以使唐凌冰成为怪物之后死亡不幻化出红色粉末,意味着唐宴清如今的实力不容小觑。
她全身戒备起来。
唐宴清在杀了唐凌冰之后,目光幽幽地转向白稚沫,眼神之中尽是狠戾。
“我不会放过你!”
白稚沫低下头思考,如果打不过的话,为何不问一下他要带走鲛绡凝的原因?
“你为何非得要鲛绡凝?你是需要他做什么吗?”,白稚沫问。
唐宴清笑了笑,目光尽是如霜般的冷漠。
“只有他的心脏与我的这个物品结合,才能够让北冥界重归于之前。”
白稚沫呆滞了一下,“什么?重归于之前?”
唐宴清解释:“我的这个物品可以让北冥界的结界重新出现,到时候大地会重新焕发生机。为了救北冥界的人,我不得已如此。”
白稚沫连忙在空间之中呼唤言淡:【他说的是否属实!】
言淡立刻反驳:【绝对不可能的!首先你要知道巫丹的力量绝非这么简单,它是经过了数万年的演变出来的!】
这下糟了,白稚沫如今难以下决定,毕竟此举动可以救北冥界的许多人,如今的乱世,她的九层塔是救不了很多人的。
而鲛绡凝在死了只会也还能复活,只不过是他的实力会变强,到时候她就不好控制他了。
她神色忧虑地向鲛绡凝看去,想知道鲛绡凝在知道这个事情之后是否会愿意牺牲自己去就别人。
鲛绡凝的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他猛地抬头看向白稚沫,在见到白稚沫这样的目光后,他一副自嘲的模样。
“我的命是你救的,若是你要夺走,我也不会说什么。”
白稚沫低下头,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棵小草上。
此时的这棵小草已然不能被称之为草了,它由于受到沉弥气息的影响,已然生长出奇形怪状的脸。
白稚沫恍然大悟,她不再犹豫,朝唐宴清攻击而去。
“你说什么为了北冥界!北冥界如今已经受到沉弥气息的影响,到处是一片荒芜,早已经没了气息,你救得了他们一时,但是你却给不了他们食物。”
白稚沫继续道:“你所谓的放置一个结界,不过是将他们困在里面活生生地饿死,更何况这个结界只能持续几十年,既然你无法一直坚持住这个结界,那还不如将他们放出来,让他们拼一把!”
白稚沫面色一狠:“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便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
对不起!我不能让鲛绡凝死去,这次我一旦让出他,以后他将不再信任我,到那时我的子民们都无法复活了......
唐宴清被白稚沫的这一番话给威慑住,我微微呆滞了一下,随即立刻反应过来:“你懂什么!”
唐宴清挥起大手使出无尽的灵力朝白稚沫袭击而去。
白稚沫大喊:“苌鱼,速速使出藤蔓挡住此攻击!”
苌鱼将藤蔓不断伸长,将整个九层塔都缠绕了起来,使整个九层塔从外观看来就像是一个巨型的大绿树。
“轰——”
唐宴清的攻击将苌鱼的防御打出了一个大洞。但苌鱼很快就用藤蔓将那个洞给堵住。
唐宴清眯了眯眼睛,没想到这南苍域的巫女竟可以让魅鬼污染出来的怪物听她的话?
这次他使出了双倍了力量,直勾勾地将整个防御击溃。
苌鱼整个藤蔓都断开了。
这......
糟了,可不能让他将九层塔给破坏了!
白稚沫离开就附着上去,她跑出九层塔,与唐宴清混战。
她不断地与唐宴清打斗了,中途鲛绡凝还时不时帮他吸引唐宴清的注意力,可是这唐宴清仿佛是长了两只眼睛似的,怎么打不到。
白稚沫内心不断呼唤言淡:【这该如何是好!我根本就打不到他!】
言淡自然也是知晓如今的场面,它沉下心思,内心做了一个决定。
忽地,它跳出玉戒,站在了白稚沫的肩上。
它口中发出了一道及其富有力量的声音,此声音充满了神的气息:“吾将以己命,换汝沉睡千年......”
就这样,唐宴清噔地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白稚沫还沉浸在呆滞之中。
他......怎么消失了?
白稚沫将双手抚上肩膀,想看一下言淡如何。
结果她却是摸到了一摊血迹。
白稚沫瞳孔一缩,心中第一次出现如此慌乱的感觉。
她扭过头,查看肩膀出留下的痕迹。
言淡此刻已经化作一摊血水,就这样死在了白稚沫的肩膀上。
白稚沫呼吸不由得开始急促起来,她想大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她仅仅是目光猩红,双手颤抖,整个人都是一副凌乱的状态。
鲛绡凝似乎也是有点震惊这个场面,他缓缓向白稚沫靠近,手指不由得向白稚沫的肩膀探去。
这......只猫咪真的死了吗?他的心中不由得开始疑惑。
白稚沫猛地推开鲛绡凝的手,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最终她双脚跪在了地上,手死死地捂住嘴边,开始干呕。
鲛绡凝面露不忍,上前拍了拍白稚沫的肩膀,却见她竟然是突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鲛绡凝。
为何......为何在我身边之人全都不得善终!
她心中的悔恨不断地开始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