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这是做什么......”,白稚沫虚弱地质问。
只见苌鱼如同痴狂般看着鲛丹:“黑色的鲛丹、阿母说过的,这个可以起死回生......我要救我的阿母......”
“小鱼、不要......”
苌鱼不理会白稚沫的呼唤,拿着黑鲛丹就直冲冲地朝外跑去。
一刹那,只听见一声凌厉的声响,
“咻——”
一把箭矢飞入,刺入苌鱼的左肩,将苌鱼整个人的身子挂在了石壁之上。
黑暗中迎面走来一位身做黑衣、浑身溅满血液的面具人,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弓,后背挂着一个放着箭矢的黑筐。
“鲛皇族的鲛丹?”
面具人靠近苌鱼,将他紧握的手掰开,在看见他手里的鲛丹后,低头一笑。
接着她将黑鲛丹如同丢垃圾般丢至白稚沫的手边,然后用力地将苌鱼从墙上扯下,右手抚摸苌鱼的脖颈,满脸恶趣味地询问白稚沫:
“只有一枚黑鲛丹,你如果把鲛丹给了大人,那我就杀了这小孩如何?这二人你要救谁呢?”
白稚沫咬牙切齿,死死地握着手鲛丹,扒开鲛绡凝的唇齿,毫不犹豫地将鲛丹塞入其中。
一旁的苌鱼早已泪流满面,
“不要给他......小鱼要救阿母......”
面具人挑眉:“白巫女做事可真果断,这小鲛人背信弃义,的确不值得救。”
说完,面具人手掌发力,意图掰断苌鱼的脖子。
忽地,一股力量飞跃过来,击至面具人手腕的发力处,使她握着苌鱼的手一松。
“砰!”
苌鱼直勾勾地倒在了地上。
朝力量的源头看去,
是鲛绡凝!
此时他漂浮在空中,双腿现出了原型,变为了荧光蓝色鱼尾。容貌变回了他原本的模样。他的周身散发着蓝光,引人瞩目。
面具人眉心微挑,妩媚一笑:“有趣,竟能打中我的手。”
鲛绡凝尾巴甩起,出现一股气流狠狠地朝面具人冲去。
面具人双腿一蹬,翻身跳至墙边,躲避了鲛绡凝的攻击,随即抽出箭矢,搭于弓之上,瞄准鲛绡凝射去。
面对飞跃过来的箭矢,鲛绡凝没有躲避,而是召唤出许多细微的蓝色飞虫,顿时,飞跃而来的箭矢就被蓝虫吞噬。
随即,鲛绡凝控制蓝虫朝面具人飞去。
“哐——”
面具人双手施咒,周围生出一道结界,硬生生挡住了蓝虫的攻击。
面具人发出一声嘲笑:“呵,我要开始认真了。”
只见面具人身上冒出了许多绿色火焰,这些火焰以面具人为中心弥漫开来。
见状,白稚沫立刻将苌鱼拖至鲛绡凝的背后。
“加油!靠你了!”白稚沫鼓励鲛绡凝道。
鲛绡凝淡薄的眼神轻瞥了白稚沫一眼,随即继续集中注意力对付面前的敌人。
面对势如破竹的绿火,鲛绡凝凝聚空气水珠,形成了巨大的水龙,朝那火焰奔去。
但是,火焰竟没有被扑灭。
面具人不屑地说:“这可是罗门之力凝聚而成的火焰,岂是区区简单的水就可灭的。”
挡不住火焰,鲛绡凝生成一个巨大的水球,将白稚沫与苌鱼困于此中,随即使水球浮于空中。
“砰——”
他使用灵力将地上划出了一道重重的口子,意图阻挡绿火的袭来。
地上的绿火由于缺口的确没有再往前。
忽地,绿火如同有灵智般,从墙壁蔓延而来。
“呵呵呵,这火焰是我控制的,就凭你划个破口子也想抵挡。”
对了!
白稚沫突然想起有一方法可化解罗门之力!
罗门之力虽强大,防御力却不够强大,只要聚集力量攻打,必定可以破解该力!
“鲛绡凝!你拼尽全力将灵力凝聚成针,以针的方式攻打!”
鲛绡凝立刻行动,操纵空气中的的飞虫,自身灵力与飞虫融为一体,压缩成针状,迸发出了强大的力量。
面具人施出结界抵挡,
“砰——”
结界四分五裂。
那灵力与飞虫融合成的针扎入面具人的胸口,随即灵针爆开,其中之力冲击着面具人。
“噗——”
面具人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她用支撑着身体站起,
“怎么会,从来没有人能打破我这个结界......不行,我还不能倒,巫女还没死。”
“滋——”
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面具人竟在燃烧自己的身体!
方才绿色的火焰变成紫色了!
“轰隆隆——”
火焰迅速占据了整个洞穴的空间。
“呵呵呵......”
白稚沫见状,不妙道:“不好,她要自爆!”
“啪!”只见面具人打了一个响指。
“砰砰砰!!!”
山洞顿时四分五裂,白稚沫与鲛绡凝连同苌鱼被炸出洞穴,掉往悬崖深处。
“扑通——”
白稚沫身患重伤掉入了湖水中,渐渐沉入水底。
在这昏暗的湖底中,白稚沫左手大拇指处的玉戒发出亮光,这抹亮光将白稚沫包围起来,不断着修复着白稚沫的身体,将白稚沫失去的视觉也恢复了。
在将白稚沫身体修复痊愈后,它用力地拉扯着白稚沫至湖面。
昏暗的湖面,月光洒落在白稚沫的脸上。
此时,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正于湖边捕捞鱼。
“唉呀!老胡!那、那四不四有个娃子嘞!”
“唉、唉,真的有个娃子嘞!”
“咋办呀!这娃子不会死了吧?”
“别废话嘞,赶紧滴救人八!”
二人将白稚沫拖到岸边,用手探了白稚沫的鼻息。
“太好嘞,这娃子还有气儿!”
“娃子!娃子!快醒醒!”
王婆子仔细端详白稚沫的脸,发出一声感叹:“唉,你别说,这女娃子还怪好看嘚嘞?”
老胡一脸担忧:“这娃子身上都是湿的,也打不醒,咱们先把她带回去休息一下八?免得把这娃子冻坏嘞!”
王婆子拍了下手掌,一脸懊恼:“呀!对!瞧我糊涂嘚,可不能把人给冻坏了。”
说着就将白稚沫带回了家中。
王婆子将白稚沫湿的衣物换了下来,给她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宿主、宿主......】
脑海中不断传来声音,紧接着,白稚沫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触摸她的身体,吓得她立刻跳起来。
入眼的,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