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洒落万丈地平,此时南苍国一个繁荣宫殿的西北角中的地毯上坐着一个被细闪光芒包裹着的人,该人盘起双足,双手松力置于足上。
“叩叩......”
声音传来,白稚沫耳朵动了动,起身将门拉开。
“可是要出发了?”
“是。”
白稚沫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戒。
当务之急是寻找鲛魔,可世界之大,仅仅靠手上玉戒去判断鲛魔费时过长。
而且目前她只能让她看清物体轮廓,无法看清色彩,遇见了鲛魔的话这玉戒变成了紫色她也看不出。
于是白稚沫内心呼唤:【玉灵,玉灵!遇见鲛魔的时候和我说一声。】
【别老玉灵玉灵地叫,人家叫言淡。】
白稚沫呵呵一笑:【嗯,好的言淡。】
甭淡高傲地说道:【遇见鲛魔了本灵就勉为其难地告知你一声叭。】
如今之计是寻找鲛魔,或许我可以凝聚鲛人的势力,将其聚集在一起,一个个找起来太过于费时了。
看着眼前提醒她出发前往北冥国的宫女,白稚沫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听说鲛人有祝福之效,可保平安,为了我的安全,能否寻找一些鲛人一同入北冥界?”
听此,婢女拧起眉头,神情略微疑惑。
“鲛人?那种腌臜物是万不能靠近您的,奴婢也没有听说过这生物能祝福的呀?”
鲛人在此时代竟是被视为腌臜物的吗?
在她生活的时代,鲛人仅是被视为一般妖物罢了。
“唉~”白稚沫叹一口气,然后泪眼汪汪地看向婢女,“我今日就要离开故地了,有点心慌,想求个心安罢了,若是你感到为难的话,那就算了罢。”
甭淡:【你好装啊。】
白稚沫:【闭嘴。】
说完,白稚以手掩泪故作悲伤,她那泛白的眼珠无助地望向四周景物,仿佛十分不舍离去。
这一举动,把婢女吓得不轻,只听“砰”的一声,婢女整个人跪在了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
“奴、奴婢知错了,求您别杀奴,奴婢现在就为您寻鲛人过来!”
见婢女怕成这样,白稚沫疑惑:【我也没有怎么样吧?】
【她可能是感受到了本大爷的气质,被我的气质所震撼。】
白稚沫白了玉戒一眼。
她靠近婢女,用纤细的手指将婢女的脸轻轻挑起,带着笑腔询问:“你这么怕我作甚?”
此时门外有一阵脚步声迅速地朝白稚沫靠近。
“沫沫!”
一位身穿华服、相貌柔和温婉的女子焦急地朝白稚沫吼道,虽是吼,但声音却始终维持在柔和之调中。
她迅速地朝白稚沫靠近,抓住了白稚沫那只挑起婢女的手,神色凝重地看着她。
“沫沫!切不可再杀生了!如今南苍域没落,你如此树敌今后怕是无人护你。”
听这一番话,白稚沫眉头皱起,这人说这不是让人误会她欺负这婢女了吗?
可当她回头看向该女子时,发现她神色担忧不似作假,那张温柔可掬的脸竟还左顾右盼的,好像生怕别人发现这场景。
“你们都快起来,别让别人发现了!”
白稚沫不由得噗嗤一笑,“这位姑娘,我并没有将这婢女怎么样,我也不知她为何突然下跪。”
“小姐?你......怎得如此生分地称呼我?我是渃羽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会听不出我的声音?你真的忘记我了?”
渃羽声音颤抖,双目聚焦在白稚沫的脸上。
这人就是南苍域的另一位巫女?
白稚沫愣了一下,随即试探性地说道:“听说我的记忆在救另一名巫女时失去了,眼睛也因此失明了。”
“怎、怎么会?”
渃羽神色慌张,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后踉跄了一下,“对、对不起,我昏迷了好几日,方才苏醒,我不知道你身体如此。”
渃羽的神态不似作假。
“白巫女......”
一旁的婢女弱弱地发出声音,“我们得收拾东西去北冥界了。”
渃羽听此,将自己脖颈的项链取了下了,放到白稚沫手中,
项链布满了纯白无暇的白珍珠,但在白珍珠之间却镶嵌着一颗黑色的珠子,给这项链添了一丝与众不同的韵味。
“我刚苏醒便得知你要去北冥界,还来不及为你准备什么物什。此物是我父亲多年前与鲛族大战所获之物,有保命之功效。”
白稚沫一听保命二字,直接将手中的项链攥紧,“多谢!”
渃羽不由得一笑,“你呀,得改改你这乱欺负人的性格。”
“我刚刚未有欺负这婢女。”白稚沫说道。
渃羽神色冷冽地瞪向婢女,“你方才为何表现出一副被欺负的模样,难不成是想陷害稚沫不成?”
婢女被吓地哆哆嗦嗦,手脚不断颤抖。
“奴、奴婢不敢,方才白巫女要求寻找鲛人同行,说鲛人可祝福,奴不信,白巫女就故作流泪之态,白巫女每次杖打人时都喜如此神态。”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瞬间。
原来是个乌龙。
白稚沫眼角不断抽搐,有点尴尬地脚趾扣地板。
这原身的习惯也太奇葩了,哪有人哭着打别人的?
渃羽自然也是知道白稚沫打人前总故作哭泣这一习惯的。
“那、那个,稚沫你要找鲛人的话,我们可以去万丈血牢中找。”渃羽生硬地转移话题。
“啊、哈、哈、哈,好啊。”白稚沫尴尬地笑着。
诺羽双手施咒,立刻就飞来了一只浑身浑身金黄贵丽的巨鸟。
可惜白稚沫看不到它的色彩。
渃羽翻身一跳,双足跨于鸟身之上,手向白稚沫伸过去,抓住白稚沫的手。
“稚沫,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白稚沫继续扮演着盲人角色,小心翼翼地被渃羽拉上去,然后双手死死地攥紧鸟毛。
“嘤嘤!”
这只金黄的鸟突然大叫了一声,然后扭头看向白稚沫的手。
白稚沫被这鸟叫吓到,手攥地更紧了,就差把鸟毛拔下来了。
渃羽注意到了鸟的反应,顺着鸟的视线看到了白稚沫那死攥着鸟毛的手。
“那个、稚沫你的手好像抓得力有些许大了。”
白稚沫反应过来,不会是她抓得太用力鸟才叫的吧?立刻将攥鸟毛的力度减轻。
“嘤”金黄鸟白了白稚沫一眼,随即展开双翅飞翔。
“稚沫你等会,过会就可到达。”
大约一刻钟后,白稚沫望到大地下出现了一个巨型窟窿,窟窿中是随处可见的鲜红血液。
到了。
金黄鸟转变方向向地面飞去。在到达地面后,迎来了几名肥头大耳、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兵,那几名士兵肉多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盔甲撑爆开。
在入口中有着个巨大的石碑,上面雕刻这四个鲜红的字【万丈血牢】。
而就在白稚沫踏入该地域的一瞬间,玉戒忽地变为了紫色。
言淡一惊:【宿......】
话语中断,甭淡发现自己那鲛魔的力量竟压制着自己,使自己无法说话。
白稚沫一愣:【什么睡?你要睡了吗?】
【(? ○ Д ○)?】
无论言淡怎么整,都开不了一句话,最终无奈放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