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越柔会尽全力勾引贺厌,许栀颜本想直接跳过这一段,云烈却说:“都跳过了还算什么对戏?这一段戏都是连贯的,跳过了影响入戏。”
许栀颜被他说服了。
她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告诉自己:你现在是越柔你现在是越柔你现在是越柔!!
许栀颜拍了拍自己的脸,神情终于冷静了些许。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将红酒杯递给云烈,露出一抹笑来:“恭喜戾将军得胜归来。”
许栀颜这天晚上并未上妆。
她皮肤白皙如玉,又滑又嫩。
云烈知道,她一身的肌肤都是如此。
稍微用点力气,便会留下印子。
那双眼圆溜溜地瞪着,又纯又媚。
她明明还没开始勾引,云烈却像是喝醉了一般,已然动情。
他微微舔了舔唇,接过许栀颜手里的酒杯,目光愈发的深沉了,一字一顿的问道:“帝姬曾说,待我归来,有大礼奉上。”
许栀颜的目光往旁边扫了扫。
她过来的时候,穿的是睡裙。
因为外面天气有些冷,黑色睡裙外面裹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了。
等正式开拍的时候,许栀颜会穿上戏服,到时候她会脱掉戏服。
但现在只能勉强将针织衫当做是戏服。
许栀颜半褪下外衫,露出浑圆柔润的肩头。
虽然屋里有暖气,但阳台上的窗户开着,隐约有雪花在往里飘。
许栀颜刚脱下衣服,接触到微凉的空气,肩膀便轻轻地颤了颤。
云烈目光间好似有火苗在燃烧,落在许栀颜肩膀上的目光很快便为她驱散了所有的寒意。
许栀颜被看得一阵恍惚,入戏的感觉便断了。
她刚力露出懊恼的神情来,云烈却一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神态自若地继续往下演。
“这便是帝姬……奉上的大礼?”
他的指尖很暖,轻轻触碰了许栀颜的肩膀之后,便顺着她的手臂,缓缓下滑。
这种若有若无的触碰感让许栀颜心尖一阵颤栗。
她喉间微微发干,迅速冷静了一下,找回主动权,拿起另外一个酒杯,笑意浅浅。
她并不同云烈眼神对视,姿态稍稍带着些许逃避。
轻轻同云烈碰杯后,道:“当然不止。”
女人的神情骤然柔和了下来,宛若罂粟。
明知有毒,却还是让人忍不住沉浸入她的谎言之中。
她倾身向前,和云烈交叠手腕,道:“这是我们的合卺酒,阿厌哥哥,今夜是我们的洞房之夜。”
男人的目光骤然火热。
他似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悸动,一口将酒液饮尽,想去吻她的唇——
但许栀颜微微侧过脸,这个吻只落在了她的脸侧。
贺厌此生最后悔的,便是在几年前将帝姬送入宫,亲自送她走上了这条布满荆棘的路。
自从越柔进宫后,她便再也没有唤过他“阿厌哥哥”。
就算再针锋相对的时候,她也不会露出分毫破绽,依旧唤他将军。
他听了太多人唤他将军。
唯独不想听越柔这么唤他。
云烈放下了酒杯,凑过来亲许栀颜。
许栀颜始终不让他碰自己的唇,脑子里却在想下一步怎么拍的时候,云烈却钳制住了她的手腕。
许栀颜回过神来,再看向云烈,有些混沌的大脑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云烈的眼神不对!
她立刻抽身后退,云烈扣住她的手腕,先是小心的将她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
许栀颜继续后退。
然而沙发就这么小一块儿地方,她再退也退不动,很快便被云烈掐着腰拖回来。
他看向许栀颜的目光实在是不算清白。
那件米白色的针织衫不知道怎么的就已经被扔下沙发了。
那件衣裳皱巴巴的在地上被揉成一团。
好似彰显了许栀颜即将面临的命运。
许栀颜双膝紧扣,目光警惕,仿佛要誓死捍卫自己。
她目光灼灼地说:“不行,今天不行!明天就要拍那么重要的戏……”
云烈身上好似带着火,扑面而来的热气把许栀颜整个包裹住。
他不肯松开许栀颜,目光亮得好似一匹饿狼。
“就是因为明天要拍那场戏,所以今天……”云烈强硬的扣住许栀颜的手指,十指紧扣,掌心相贴。
他紧贴着许栀颜的耳垂,呼出的热气撒在她耳边,又往肩颈上落。
“否则……明天会出丑。”
云烈的声音极轻。
许栀颜俏脸透红,那双黑眸水润润的,她恼怒问道:“出什么丑?”
演不好最多被秋韫声骂一顿,还出什么丑?!
云烈抓着她的手往下摸。
“出‘他太激动’的丑。”
云烈幽黑的眸里竟有点儿无辜。
许栀颜不用问云烈话里的主语是谁。
因为她已经碰到了。
如果明天保持这个状态,云烈恐怕真的会出丑。
但是……
许栀颜咬了咬下唇,满脸羞恼:“你……你就不能忍忍么!”
云烈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声音里有种混不吝的不羁:“颜颜,忍不了——”
许栀颜耳垂被碰了碰,腰便软了。
她面色红若晚霞,弯起膝盖,却被云烈抓住。
许栀颜羞恼:“云烈,你要脸不要啊唔——”
云烈弯起唇角一笑。
要什么脸?
他只要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