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后,小豆腐也将那群人的来历查清楚了。
这群公子小姐们,都是些官员家属,什么县令家的公子,郡守的外甥女啥的。一群小年轻成天闲着没事干,可不就变着法的玩乐吗。
只是原本是五男二女的,但如今其中两位公子,一个被啃得只剩半个身子,一个逃跑时摔断了腿,惨得一批。
究其原因嘛,那还不是因为男女间争风吃醋的那点事呗。两男争一女,打赌比试的,最后引来麻烦把自己搭进去了。
“啧啧啧,实在是不值啊。”
“王爷,他们还说救命之恩。想向您亲自道谢,您要见见么。”
“不必见了,我现在见到舔狗就心烦。而且救他们的是那些侍卫,要谢就去谢他们吧。”
小陈是怕了那些救命之恩了,往往总会扯出各种纠葛,反正他又不指望什么报答,那干脆就断得清楚。
“还有他们的一应吃喝用药也都要收钱,无亲无故的,府里可不能白养他们。”
他小陈才不会为些名声什么的去当冤大头呢。
不过,说起舔狗,便又让小陈想起了他的狗儿子,三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他认错了没有。
挥了挥手让人下去,小陈也想去看看那个逆子了。
再次见到旺财时,这狗儿子正在啃大骨头呢,没错,陈老爷说到做到,说不让它吃陈家的一粒米,就肯定不给,所以这几天,旺财吃得都是肉骨头。
但可气的是,财少自己吃也就算了,但它竟然省吃俭用的讨好对面的女神。关键是对方肉照吃,吃过后对旺财依旧是不假辞色的。
这死舔狗和女海王,真是气死小陈了。
再也看不下去了,小陈直接来到旺财的笼子前怒斥道:“三天过去了,我看你是一点不知悔改呀!来人呐!谁准它们俩黏黏糊糊的,给我把两个笼子分开。”
“呜呜。”
见是主人来了,旺财也顾不上对女神献殷勤了,连忙对着小陈低头检讨。
这怂狗!别得不行,服软滑跪倒是跪得快。见此,小陈也不好太苛责了,想着之前是有些急躁了,他决定再和孩子好好讲讲道理。
“财啊,主人这么做都是为你好,你知道前两天上山的那伙人吗?他们就是因为……”
“旺财,听了这两人的经历你还不醒悟吗?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
“汪!”
他醒悟了,但情难自控,财少始终抹不去心头的朱砂。
“你!简直是冥顽不灵!”
“我再问你一句,旺财你知错了吗?只要你肯低头,你就仍是以前风光无限的财少。”
“呜……”
拉倒吧,这孩子是不能要了。
“还是让他再冷静几天吧,现在真是越劝越上劲儿了。”
摇了摇头,小陈转身离开了,他现在心很烦,急需一个人为他排忧解难。想了想手下的聪明人,他很快便有了目标。
“小白!小白!你在吗?”
屋内少年拿书的手一顿,随即迅速将房间的书画收起来,这才对外应答。
“王爷,我在呢,请进吧。”
随着小陈踏入屋内,不等他开口诉说忧愁,少年便先劝慰上了。
“王爷,知延之前便已说过了,您的书画双绝,我才疏学浅,实在是指导不了您。”
“至于作诗一道,人无完人,王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已经十分不凡了,不必太过苛求自己……”
虽然小伙伴的这一通没安慰到点子上,但听见对方的赞美,还是让小陈心情明媚起来。
等对方夸得差不多了,小陈这才摆摆手,状似随意地道:“好了好了,这些话你心里想想就好,不用说出来。而且,我这次找你也不是为了学作诗。”
白知延:不是你早说啊,害我紧张半天。
“观王爷的表情,似是有烦心事,若是不介意,知延很乐意为您分担。”
“我也正有此意。”
二人相对而坐,小陈捧着茶盏,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使用最经典的开头了。
“唉,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他……”
“小白你说,我这个朋友他该怎么办呀?”
“这,这位兄台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但我年纪尚小又无儿无女,实难感同身受,更没什么好办法了。”
这王爷可真会给人出难题,他都读出来了,王爷的朋友就是他自己,这让他怎么说?而且他哪来的孩子啊?
然而小陈并没有放过他,秉着我不开心也要让你一起难过的原则,小陈开始了他的骚操作。
“不理解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举个例子。”
“小白,假如,我是说假如,你还有个妹妹叫小采,本来她一切都好好的,但突然有一天,她就被外面的坏小子蒙骗了。”
“那男人不但外面有好几个女人,还吃喝嫖赌打老婆,但小采就像猪油蒙了心一样,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这时你该怎么办呢?”
“不可能,我妹妹不可能这样!”
听了小陈的描述,白知延尝试代入了一下,立马拳头就硬了,并且表示他拒绝这种可能。
见对方真生气了,小陈赶紧灭火:“你别激动啊,我这不是说的如果嘛。”
“没有如果!”
“哎呀,义妹,义妹,这总行了吧?你就配合一下,给我——的朋友出出主意呗。”
领导都这么说了,白少年也不好不给面子,便也细细分析起来。
“如果是我,自然先搜集证据,然后带着那位小采姑娘亲眼见证男人的恶行,让她彻底死心,迷途知返?”
“如果小采眼睛被屎糊住了,认为他喝酒豪迈,赌博应该,打女人的动作也嘎嘎帅!还是一心一意的爱着他,那又该如何呢?”
“那就解决那个男人,逼他远走,不许他再回来,若是实在不行,那就想法子让他再也开不了口,时间久了也就淡了?。”
说到这,少年的眼中闪过淡淡的杀意,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那要是男人不见了,小采要死要活的去寻找,发现爱人死去,她也要一起殉情呢?”
“真得有这么自甘下贱的人吗?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显然对此,白少年表示不能理解,他活了十三年就没见过这样的。
“哎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你快说说,这又该怎么办。”
“那就给她脑袋一棒子,看看能不能把她打傻打失忆,不行就养她一辈子,总比跳火坑的好。”
对于小陈的无理假设,少年也开始摆烂,破罐破摔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小陈接下来的话才是震碎了他的三观。
“那要是即便小采傻了,失忆了,但她的脑中总会有记忆闪现,梦中也时常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当她又遇到男人时,小采还是再次爱上了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