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两人的修炼，此刻白明萱身上的寒灵气又凝厚了许多，但离炼气七重显然还有极大距离。
秦赤戟则是将妖灵感生术的五感中的灵目和灵耳都修炼到了入门的水准，其他三感也处于起步阶段了。
不是他不努力，而是他通过口诀引来的灵气似乎只够他修炼到这个水准的。
就比如他最先修炼的灵耳，如今有百米的范围，之后无论怎么磨砺，都没有什么长进，这令他有些发愁。
按《妖灵感生术》所说，他应该至少能凭借灵气修炼到初期才对，之后才需要各种天材地宝来辅助修炼，但如今这情况实在尴尬的很。
是雨青宗这里的灵气浓度太低了吗？还是他的资质实在太垃圾了？秦赤戟不禁怀疑，但怀疑也只能是怀疑，目前没什么好办法。
而秦赤戟的妖体空界术如今有了一尺的空间，算是能放个小锅了。
这让秦赤戟有些欣慰，毕竟换成炼气期弟子可没有他这样的待遇。
值得一说的是秦赤戟原本在修炼灵觉上一直没什么突破。
但当灵目更上一层之后，秦赤戟再看镜中倒影却能将身上每一处细节都观察得清清楚楚。
配合之前不停地在周身循环的体验，居然顺利地将自己作为一个球来进行灵觉的修炼，速度比之以前快上了不知多少倍。
“没想到灵目还能辅助我修炼灵觉...”秦赤戟不由感叹世事无常。
不过速度变快，带来的疼痛也加倍了许多。
每次修炼都让他觉得自己是像前世杀鸡一样，被扔在沸锅里剃除羽毛，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诉说着痒痛感。
“呵...痛痛痛！我总算是知道一只鸡被拔光羽毛是什么感觉了。果然等鸡死了再给它拔毛才是最慈悲的做法了啊。”秦赤戟可不是那种自己变成了鸡就决定拯救全鸡类的角色。
不过吃不吃鸡肉他确实会考虑一下，毕竟一只鸡吃鸡肉这场面和人吃人好像没什么区别，也是相当猎奇了。
“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这辈子有没有肉吃还不一定呢！可恶！好痛啊。”他甩了甩头，把那想象中猎奇的场面挤出了脑袋。
不过秦赤戟努力不去想的另外一件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就是...
他真的开始掉羽毛了！
“不...会吧。我这是年纪轻轻就要未老先衰变成地中海的节奏？！”看着一觉醒来自己身旁居然有脱落的羽毛，秦赤戟眼中充满了惊恐之色。
“这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节奏？曾经以为已经离我而去的套路又死灰复燃了？一定要逼我在修炼和秃顶之间做一个选择吗，我不甘心！”秦赤戟心中充满了绝望。
不过谁让他是一个有理想的青年呢，秦赤戟其实没多想一秒就决定继续修炼了。
毕竟比起自宫来说，只是秃顶而已，这已经好很多了吧？
不得不说，增强目力有助于他修行灵觉的这个发现，也一定程度上坚定了他的意志。
因为这让他想到或许这五感之术也是相辅相成的，因此便带着激动的心情开始修炼嗅觉和味觉。
至于掉毛现象...掉毛现象...掉毛现象...
其实他还是不能完全释怀。
只能转移注意力集中于修炼，外加平时默默地把掉下的羽毛吞回了他的妖体空界内。
“每一根掉下的羽毛，都是我逝去的青春啊！”他看着妖体空界内逐渐增多的羽毛，眼含热泪。
而那嗅觉和味觉两者的修炼，也是让秦赤戟吃尽了苦头。
嗅觉的修炼让他如同患了极其严重的花粉症一般，越来越敏感的嗅觉让他在修炼期间拼命地打喷嚏，严重影响修炼进度。
白明萱好几次想要带着秦赤戟去看病都被他用符号释义给阻止了。
而味觉的修炼则是让他连续好几天都吃不下灵饲丸...
一开始吃没什么感觉，修炼了味觉再吃，他总觉得...总觉得里面的味道...很微妙，好几种说不上来的恶心的感觉。
几天后味觉稍微能控制稳定的时候，他才敢继续吃灵饲丸进行修炼。
不过他也下定决心一定要调查一下灵饲丸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出来的。
这将近一个月里，秦赤戟并没有尝试去继续翻阅妖灵九术，因为在妖体空界术之后，他察觉到下一术没有连续十次以上的昏厥是解读不了的。
先不说秦赤戟的精神能不能连着坚持十天，就说上次昏过去了一天，就被白明萱火急火燎地带到了灵兽殿。
如今的情况更是不可能给他机会昏厥，他即便想要有所动作，也只能等待机会。
当然，就算有机会出现，也不可能给他十天时间。
那剩下的办法，就只有冒险一次性昏厥更多天！
秦赤戟隐隐察觉，自己的身体在修炼妖灵感生术和不断吞食灵饲丸修炼之后应该更能适应精神压迫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秦赤戟觉得还是再过段时间尝试为好。
他不是很相信印象和感觉这种东西，因为印象有可能被美化，而感觉也有可能是误导。
最常见的就是人类对小时候印象的美化，比如小时候吃过的某样东西多么好吃，如今吃起来却是找不到儿时的感觉。
然后认为是现在做这样东西的素材变得垃圾了，永远吃不到以前那种味道了。
但是实际上到底真相是怎样的，谁也说不好，有可能是配方确实变了，但也有可能只是自己味觉变化了而已，吃多了失去了从前的惊艳感。
至于感觉嘛，秦赤戟可是吃够了他的感觉的苦头了。
他不经过“仔细思考”这个流程而产生的感觉，向来都是喜欢坑他的。
他一瞬间真心觉得会发生的事，一般都不太会发生，虽然不是全部事情，但也是大概率了。
就如之前，他是真心认为藏宝图被谭混蛋和马混蛋顺走了，但实际并没有。
他认为骗了一些灵饲丸而已不会引起太大轰动，结果连三长老都想对他动手。
加上前世的各类糗事，秦赤戟很早就已经不是很信赖自己的感觉了。
就算他要尝试，也只会从他以前的生死关“三天”开始逐步提升。
至于食物，秦赤戟本来也已不抱什么希望。
他总不能对白明萱说“我，吃，肉”吧，这对本来就对他还抱有怀疑的白明萱来说，无疑是让她的怀疑更上一层。
因为在白明萱的憨憨脑子里，恐怕没有鸡是杂食动物这一概念，而且有虫不吃却要吃别的的肉...
不过白明萱似乎是良心发现，居然偶尔带着吃灵饲丸已经吃的上火反胃的秦赤戟，去膳堂吃了几顿灵膳。
当然，秦赤戟吃的都是素的。
这两顿吃的秦赤戟那叫欲罢不能，新鲜而富含灵气的植株的味道和口感，果然和俗世之物不能比。
他甚至怀疑有些低级修士宁做凤尾，不做鸡头，也有可能是尝过了灵膳以后对俗世之食完全失去了兴趣。
不过毕竟上面也说了那只是偶然有那么两次改善伙食，其余时间...
白明萱每次拿来的食物，嗯，虫餐和谷餐和混合餐。
“啊哒——！我佛慈悲！虫子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放飞自我，回归自然吧！”显然都被秦赤戟一边说着违心的话一边踢到了山沟沟里放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