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为什么你要出卖我呢?
我叫陈博,我大概是死了吧?我看到我自己趴在学校教学楼旁的草坪里,身下流满了鲜血。刚刚我从10层楼顶向下看的时候,明明看到下面有不少人,为什么现在谁也看不到了?
校园里的其他人呢?整个校园里面怎么没有人了?我发现我自己可以飘起来了!可是我怎么一点也不开心?人呢?陆一辰!陆一辰你在哪里?你说你在楼顶等我,为什么是赵琦他们几个混蛋在那里?
陆一辰,我只想问问你,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你要出卖我呢?!!!
“这就是你想完成的执念?”安乐看着眼前男孩,心情沉痛地问道:“可是你一个学生,有什么能作为报酬呢?”
赵小曼在旁边听得眼泛泪花,情不自禁地拍了安乐一巴掌道:“你怎么那么没有同情心?掉钱眼儿里了!看孩子多可怜啊!”
安乐不满地说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又不欠店里钱。”
陈博急道:“我虽然没有钱,但我有很多很值钱的卡,好多人抢着要我都没给,你帮我,我都给你!”
安乐听到值钱两个字,不禁两眼放光,笑道:“那就没问题了,有多值钱?”
陈博傲然道:“这种卡最值钱的一张在平台上就能卖20万!”
“成交!”安乐开心的一把搂住陈博,眉开眼笑道:“说好了,完事儿就直接给我,店长这次回人界得半个月,正好,这趟算私活儿,快走。”
赵小曼好心提醒道:“哎,安乐,要不要做点儿准备工作?”
安乐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脚踢南山敬老院,拳打北海幼儿园,收拾一帮学生还用得着准备吗?”
金宝和赵小曼目送着安乐推着陈博走出店门,不约而同道:“以大欺小,无耻。”
林荫路的尽头是一扇紧闭的斑驳铁门,铁门旁的保安室门口挂着一面门牌,上面写着丰炉体校四个大字。高高的红墙将学校内外分隔成两个世界。
体校门外,路旁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跪坐在地上,旁边摆着一幅大大的相框,相框前摆放着一个书包,几件衣物。女人看起来40多岁,扎着头巾,满面悲怆地默默流着眼泪,在面前的铜盆里烧着纸钱。男人头发凌乱,眼睛通红,胡子看上去很久没有打理了,看上去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满是尘土,长满老茧的双手高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严惩凶手,还我儿子命来!”
男人一声不吭地死死盯着保安室,睚眦欲裂,嘴唇都咬出了血来。远远看去,保安室里有人影晃动,显然也有人在盯着外面的两个人。
“叮铃铃”,一辆共享单车晃晃悠悠地自林荫路的尽头骑了过来,一个面貌清秀的年轻人停好车,好奇的打量着地上跪坐着的两个人。当看清地上摆着的相框里的照片时,年轻人不禁瞳孔微缩,忽然侧过头去对着旁边的空气低声说道:“地上是你的照片,这是你爸妈吗?”
来人正是安乐,身旁的陈博听到安乐的问话,不禁有些激动,灵身明显的抖动起来。“我看不到他们,呜呜呜,爸爸妈妈,我是小博,你们能听到吗?”
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本来低着头烧纸的女人忽然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疑惑地望着安乐这边,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有些激动的喊道:“小博,我好像听到了小博说话,小博,小博是你吗?”声音嘶哑低沉,干裂的嘴唇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男人闻声看去,却只看见安乐一个人站在那里,他失望地冲着女人摇了摇头,踉跄着站起身来,高高举起手里的牌子,对着学校保安室的方向怒吼道:“还我儿子命来,孩子死在学校里,凶手就是赵琦!混蛋!”
保安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两个体格健硕,身着保安服的人走了出来,其中矮个子的面露狠色,冲着男子骂道:“警察都说了你们家小崽子是自己跳楼死的,陈光斗你他妈有完没完了,哭丧滚远点儿,别他妈找不自在!”
陈光斗咬牙切齿地瞪着二人吼道:“丰炉二狗,你们都是赵林泉的走狗!你们都是帮凶!不得好死!”
高个子也不答话,冲上前来一巴掌就将陈光斗打翻在地。矮个子快步上前,一脚踢翻了烧纸的铜盆,又将相框猛地踩在脚下,当着女人的面狠狠地跺在上面,相框玻璃瞬间被踏的粉碎,陈博照片的脸上被踩上了一个大大的鞋印。
女人先是见男人挨打,后又见铜盆被踢飞,有些吓呆了,此时见儿子的照片被踩在矮个子脚下,忽然惨嚎一声,扑过来推搡矮个子的腿,要将儿子照片抢回来。
矮个子一脸狞笑,见女人推搡自己的腿,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冲着女人的脸便狠狠抽去。陈光斗见妻子要被打,口中发出无声的哀嚎,忍着疼痛要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却被高个子笑着一脚踩在后背上,手脚徒劳地挣扎着,泪水、血水混合着尘土让他的面容看起来狰狞无比。
矮个子的巴掌眼看就要扇到女人的脸上,他的眼睛泛出残忍地凶光。女人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被矮个子踩在脚下的相片,手依然拼命地向前够去。
忽然,一声低低的叹气声在矮个子耳边响起,一只手从旁边似缓实疾地伸出,后发先至,一把抓住了矮个子的手腕。
矮个子微微一愣,不远处的陈光斗松了一口气,高个子却皱起了眉头,他刚刚一直盯着这边的动静,却依然没有发现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出现在矮个子身边的。
矮个子只觉得手腕像被铁箍箍住一般动弹不得,扭头看向这只手的主人,只见一个面貌清秀,人畜无害的年轻人冲着自己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客户所托。”
原来刚刚安乐站在旁边,眼看着两个保安冲出,话没说两句便动起了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快要把我是坏人写在脸上了,况且打的还是小客户陈博的父母,陈光斗挨的那一下没来得及制止,此刻见到陈博母亲要挨打,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于是想也没想,他便直接一个箭步窜到矮个子身旁,伸手将其拦下。经过这几次附体吸收的经历,再加上近段时间的消化吸收,此时的安乐较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语,进步之快另陆思大呼又想揍他一顿,号称整顿挂逼。
矮个子见手腕被抓,怒吼一声,另一只手松开女人的头发,一记冲拳直奔安乐的面门而去,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快若奔雷,换做之前的安乐,肯定无法抵挡。
而此时的安乐却在间不容发的之际,松开对方手腕,抬臂格挡住了对方这一记冲拳,后发而先至,轻描淡写地便将攻击挡下。
不待矮个子有什么反应,安乐轻巧的一侧身,一记搓踢踢向矮个子的小腿胫骨,同时一记劈掌劈向了矮个子的脖子。
矮个子慌忙后撤,却不料安乐忽然变招,迅速向前逼近,搓踢改为绊腿,马步微蹲,一记顶心肘便顶在失去重心的矮个子的胸口。
矮个子猝不及防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顶心肘,整个人被击飞了出去,摔了个四仰八叉。高个子见状连忙松开陈光斗,跑过去扶起了矮个子,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安乐,高声问道:“这位小哥,我兄弟人称丰炉双狼,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来趟这个浑水?”
这时安乐也已将女子扶起,闻言噗嗤一乐:“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说话?保安现在也流行起外号吗?我叫...嗯,我乃...嗯...请叫我助人为乐红领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