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皱眉沉思的胡春光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倒吸口冷气,面色沉重:“都先别动,你们身上好像都爬有长虫,有没有毒性还搞不明白状况。”
“什么?我身上也有!”
傻柱表情停滞,尝试性的去摸了下腰间鼓鼓囊囊的东西,却不料那长虫猛然受到惊吓,几乎是瞬间便恶狠狠的咬进皮肉。
剧烈的疼痛和恐慌让傻柱,再也保持不了淡定,带着哭腔脱掉绿棉袄,一边叫喊,一边想要依靠蛮力将那长虫扯掉。
却不料因为受惊,长虫的毒牙反而咬得更加深切,傻柱只觉一阵气血翻涌,他的面色惨白,整个人头晕眼花呼吸急促。
“小同志,小兄弟,你甭搁那分析了呀,赶紧想办法把刚走的人找回来呀,李立国,立国,李大哥,求你赶紧想办法把李登云找来呀,再不来的话,小命都保不住了。”
对于傻柱的鬼哭狼嚎,李立国却无动于衷,随口扯了个谎,说自己扭到脚了不便行动。
他这个人性情淡漠的很,山间丛林危机四伏,自己又长得白白嫩嫩,万一途中遇到危险,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再说和傻柱又无交情,被咬的人是傻柱又不是他李立国。
许大茂此刻却罕见的没有落井下石,而是兔死狐悲的注视着傻柱的惨状。
一脸惊恐,双股都在不停的打颤,要知道他腰间可是也盘着这一只长虫。
幸亏没像傻柱一样贸然行动,否则此刻涕泪交加的估计就是他许大茂了。
“你先保持安静,别嚷嚷,背过身让我看看长虫有没有毒,要是没毒的话顶多肿起来,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
胡春光尽力的安抚傻柱,心里却是异常沉重,这片区域他经常来狩猎,自然清楚凶险程度,要是不带毒的话想在森林里存活下去不切实际。
果不其然,等傻柱颤颤巍巍的转过身,一条色彩斑斓,颜色艳丽的长虫正狠狠的往肉里注毒,任凭傻柱怎么拽扯,都是无济于事。
“完了,这次别说上山狩猎了,能安安全全的回城就已经不错了,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当初死也不来山上打猎,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哪怕是去看老头下棋呢,不比这战战兢兢的强?”
目睹这种变故,在场众人心里全都打起了退堂鼓,对于这次狩猎的领头人许大茂更是满满的恨意。
要不是许大茂怂恿大家上山狩猎,说什么枪法百发百中,稳稳当当的能狩猎到野猪,大家也不会头脑一热的跟着上山打猎。
“得,要我说打猎这事是泡汤了,咱们可不能折在这,这个狩猎队伍还是早点散了吧,大家各回各家,各吃各饭,免得在这山林子里提心吊胆。”
这种时候,李立国充分发挥了猪悟能精神,提议赶紧散伙,麻溜回家还能保住一条小命,扰乱着本就涣散的凝聚力。
阎解成对此深表同意,他清楚许大茂是什么尿性,这次上山压根就没想到能猎到野猪,只想着在外围安全点的地方打些山鸡,掏几个鸟窝,采点蘑菇之类的。
见众人被说动有了退缩的意思,胡春光连忙制止,要知道这一窝野猪随时都有暴露的风险,许大茂这支狩猎队伍要是走了,年纪尚小的胡春光估计连根野猪毛都捞不到。
到时候娘亲的眼疾该怎么办?
弟弟没一双合脚的鞋,每次上学堂下田,脚都磨的全是老茧血泡。
想到这里,胡春光咬咬牙关,拿起腰间别着的小匕首。
让傻柱忍住疼痛,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瞅准机会,居然把傻柱背后那块被长虫咬住的皮肉削了下来。
剧烈的疼痛让傻柱险些抓狂,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脸上青筋暴起,整个人绵软无力的趴倒在山石上。
虽然疼痛,但长虫镶嵌在皮肉里的两颗獠牙终归是没在继续往里注射毒,而是迅速的叼着皮肉,消失在旁边的灌木丛中。
众人通通看的目瞪口呆,对于胡春光那稚嫩的面庞再也没了轻视。
而胡春光看着傻柱蟹肉模糊的后背,脸上不见轻松,扭过头用近乎恳求的语气对李立国道:“立国大哥,听柱子哥的描述,你貌似是刚刚那个神秘人的大哥,他看起来应该是个医生,现在毒素已经注射到柱子哥的体内了,再不采取措施的话,估计要出人命。”
李立国还以为这杀伐果断的小子,是让自己去把傻柱背后的毒吮出来,没想到只是去找李登云。
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傻柱,以及满脸哀求的许大茂,犹豫片刻后,李立国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四合院的,要是真闹出人命的话,搞不准他也受牵连。
李登云这边,却是没有走远,而是徘徊在四周静观其变。
他临走时趁着接近许大茂的功夫,把药粉悄无声息的抹到了许大茂衣服上,里面被他加入了一株特殊药材。
跟先前用的驱赶长虫的药粉不同,抹在许大茂身上的药粉,对一种无毒但是色彩斑斓,看起来极吓人的长虫有巨大吸引力。
这种长虫具有一定药用价值,入药能够治疗口干,体虚四肢发冷的症状。
李登云观察狩猎地图资源时,发现许大茂所处的山谷恰巧就是那种长虫的栖息地,想着弄一些放到随身空间里,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还能给许大茂一点小教训,更没料到会引发傻柱的悲剧。
李立国喘着粗气很快找到了李登云,磕磕绊绊一脸焦急的说:“老二,赶紧回去看看吧,许大茂,傻柱,他俩他俩被长虫给咬了,那颜色比绸缎还艳,指定是有大毒。”
听着李立国的描述,李登云却不急不忙,慢悠悠的到了事发现场之后,先是观察了下趴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傻柱。
再看看旁边连动都不敢动的许大茂,李登云皱了下眉。
这一皱眉,瞬间让许大茂和众人的心沉到了谷底。
许大茂甚至连遗书都已经在内心里想好了,哭丧脸小声说:“李登云,回去告诉晓娥,我原谅她不孕不育的毛病了,没孩子就没孩子呗,让他爹弄口上好的棺木好生安葬,必须要大办特办,要是随便找个草席一裹,哪怕是做过夫妻,我也让她不得安生。”
“这东西没太大的毒,只不过是看着吓人罢了,而且你生不了孩子晓娥嫂子可不背锅。”
李登云语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