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出,所有在场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输钱是一回事,输掉性命,那可是另外一回事了。
张会长干笑一声,“牌局而已,本来就是娱乐,乔总不要太当真嘛。”
“是呀是呀,乔总是开玩笑的吧。”丰总也开始打圆场。
毕竟,今天是于承先的主场,如果场面弄得太难看,他们也不好向于承先交代。
于承先没有发话,他倒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乔一诺从面前的果盘里,拔出一把水果叉,放在手里把玩。
长长的水果叉,在她手里灵活翻转,银光飞速闪动令人眼花缭乱。
“是开玩笑,也不是开玩笑。干脆这样吧。我输了,我就划花自己的脸。你输了,你就废了自己的右手,怎样?贾局长,敢不敢加这项赌注。你不亏哦。”
说完,她单手轻轻向后一甩。
手里的水果叉直直飞了出去。
在张会长、丰议员,以及贾局长等人的目瞪口呆之中。
水果叉正中乔一诺身后的飞镖靶心。
不偏不倚,分毫不差。
张会长直接惊掉了下巴,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她,她根本都没有朝身后看啊!就能正中靶心。这是怎样恐怖的水准啊!
太飒了!丰议员简直大开眼界。女中豪杰,难怪她有冷傲的资本。
其实,乔一诺知道自己身后不远处,有个飞镖靶盘,一般会所里,墙上都会挂着这类东西,供娱乐消遣使用,她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也记住了位置。
飞镖的靶心很大,也是最容易的。10米气手枪的10.9环靶心,直径只有0.5MM,她尚且可以轻易打中。区区飞镖的靶心,她当然连看都不用看。
于承先如鹰般猛锐的眼眸,盯着眼前这一幕,除了震惊以外,更多的是一种强烈的欲望和冲动。他要,他太想要眼前这个女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冲动。
这个女人,就像他当年想要得到权势一样,他疯狂地想要得到她。不仅仅是玩玩,而是要彻底拥有。
“怎样,贾局长?跟不跟?”
乔一诺扬起长眉,挑衅着,也是催促。她从桌面上拿起自己的牌,看了一眼,又放下。唇边自信的笑容益发扩大。
她故意露出纸牌一角,让贾局长能够偷偷看到,她有一张方块Q。
贾局长更加犹豫了,她加了这样的赌注。让他进退两难。
她有一张方块Q,看来她真的有顺子,否则岂敢拿划花自己的脸作为赌注。她敢赌划花脸,他却不敢赌废了右手,干他这一行,是要靠手吃饭的。
再者,退一万步,就算她是诈他,他赢了,有参座在,他还真能让她划花那张美艳的脸庞?参座怎么可能舍得?很显然,于承先看上了这个女人,而且要定了。
他何必两头不讨好?
横竖,今天本来他也是想输钱给于承先,套近关系,讨好于承先的。
就当,被眼前这个女人羞辱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贾局长思虑半天,最终说道,“我弃牌,不跟了。你赢了。”
他摊开自己的牌,一张A,一张10,“我有两对,不知道乔总,今天究竟拿了怎样的好牌?同花顺吗?”
除了同花顺,他真想不出来,她拿了怎样的好牌,才敢有这样的底气挑衅。
“呵呵。”乔一诺耸了耸肩,将桌面上所有的筹码全部拢到自己身前,笑道,“没有规定,赢家必须要摊底牌哦。”
“你!”贾局长有些恼了。
他输了这么多钱,她已经赢了,他想看一眼她的底牌都不行?
这时,宴会厅里,响起了激昂的曲调。
大厅里面的人们再度骚动起来。
乔一诺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整点到了,安云熙应该要登场了。
她站起来,拿起自己的手包,“今天是于太太的生日宴会,宴会前的娱乐应该结束了。大家该迎接我们今天的主角。”
她将自己的两张底牌拿起来,轻轻放入于承先的怀里。
红唇轻启,“至于底牌是什么,就看参座愿不愿意告诉诸位了。我先走了,诸位玩得愉快。”
“等等。”
见她要走,于承先有些恋恋不舍,想要牵住她的手。
却被她巧妙地避开了,提醒道,“参座可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说完,她优雅地转身,红色的身影妖娆地走入宴会厅之中。
于承先贪恋地看着她挺直的脊背,完美的线条,久久移不开视线。
直到张会长不断地催促他,“参座,快看看,她到底拿了什么底牌?真的是同花顺?”
丰议员也万分好奇,翘首以待。
贾局长更是黑着脸,刚才乔总多少让他颜面无存。
于承先低首,兀自揭开底牌一看。
他眼眸圆睁,当场愣住。
这个女人,胆子未免太大了。什么同花顺,明明只有一张方块Q,还有一张小的不能再小的梅花3,明明一手烂牌,竟然打出王炸的气势。
简直绝了……
其他人想要凑上前来看牌。
“参座,到底是什么牌啊?”
于承先却挡住了牌,他淡淡一笑,将两张底牌直接混入所有的牌中。这样一来,除了他,再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拿了怎样的底牌。
“输了就输了,你们没必要知道她的底牌。没有规定,赢家必须要亮底牌。”于承先一口回绝,并且冷冷补充道,“有时候,人的确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他人一脸扫兴。
真遗憾,但也无可奈何,不敢有怨言。
“参座好眼光,乔总果然不同凡响。也不知道,参座是怎么挖到这块宝藏的。”张会长在旁边拍马屁道。
现在他对乔总一点想法都没有了,就她刚才秀那一手玩飞镖!!
人,还是活着最重要。
“参座,她可不太好驯服。”
贾局长大致心里有数,知道自己肯定被乔总耍了。他心里窝火,忍不住提醒道。
“哈哈哈。”于承先大笑起来,“难驯服才有意思。选马的时候,还不是要挑性子最烈的?!”
“我特别期待,看到她对参座俯首帖耳的样子。参座,下次聚会,你可一定要将她搂在大腿上,陪我们玩牌。”张会长的声音益发猥琐。
“是,只有参座才有这样的本事。我们拭目以待。”丰议员在旁边附和。
“哈哈哈。”
几个男人聚在一起,话题越聊越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