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山外旅店。
幽暗的灯光,迷迭香薰的房间。
“只有一间房,今晚委屈一下。”乔一诺办完入住手续,走进来带上房门。
房间不大,设施也普通,只有一张床,看起来像情侣酒店。偏远山脚,能找到住的地方就不错了。
左夜廷坐在床边,他从车上带下来一只医疗箱,脱下西装,解开衬衫。
乔一诺低呼,“你受伤了?”想来,是当时他护着自己,躲避子弹,子弹擦过他的手臂。他受伤了,还一直飙车,真心不容易。
左夜廷脸色略微发白,“没事,我需要休息一下。离城太远,再开车回去时间太久。我让严寒明早带人来接我们。”
“撕拉”一声,血液已干涸,染血的衬衣粘在手臂上,揭开时,等于重新撕开伤口,他忍不住咬牙。
乔一诺从医疗箱里翻出碘酒,止血凝剂,消炎粉,纱布。
“我来吧。”她用棉签沾了些碘酒,擦拭着他的伤口。
还挺深,皮肉都划开了。
他忍着,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枪声,受伤。
乔一诺心底起疑,上次也是遭遇了枪战,然后她救下一名陌生男人,还因此失了身。K城鲜少有重大刑事案件,几乎未闻。她却遇上两次,会是巧合吗?
左夜廷和她上次救的陌生男人,会有什么联系?
“你车上常备着急救箱,怎么,你经常被人追杀?”她试探地问。
她隐约记得上次救的男人,腿上有被枪擦伤,有机会她想确认一下。
左夜廷闭着眼睛,“怎么,你怕了?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他睁开眼,凛然的目光带
着几分寒冷,“乔一诺,你枪法这么好,像是职业的。”
他想起上次乔一诺和箫千羽,岳子乾玩飞镖,她三支飞镖同发,同中DOUBLE,原来她并不是单纯的会玩飞镖,而是真真正正的神枪手。
不出意外,这次想暗杀他的,定是W组织。
犹记得领证那天,他遭遇了第一次袭击。
而乔一诺恰恰在这种时候接近他,又和他假结婚,会是巧合吗?她背后会有什么势力?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一切背后,是不是有阴谋。
乔一诺正用纱布帮他缠伤口。
听他语意,像是不善。
职业的,意思她是职业杀手吗?呵呵,太好笑了。
有钱人的被害妄想症又犯病了。
她故意用力勒紧纱布。
突如其来的疼痛,左夜廷闷哼一声,该死,这睚眦必报的女人。
“左少神通广大,怎么,到现在都没查清我的底细?”她语音嘲讽。
包扎完成,她打了个死结。疼死他算了。
她从不喊他左少,此时听起来就是讽刺。
猛地,左夜廷翻身将她困在身下,单手捏住她的下巴。
目光带着侵略性,浓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他的确派人查过,但是,她的履历有六年是空白的。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离开孤儿院有
整整六年不知去向。两年前,跳级特招考入康耐德大学。
他查不到,只能说明抹去她过去经历的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会是谁呢?
乔一诺冷睨着他。
果然,手贱帮忙害自己,刚才就该让他自己应付。
“怎么不反抗?”左夜廷压低身躯,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