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以为这次来远扬要打一场硬仗，没想到对方提出的变更内容却出乎意料的简单。
远扬的法务部只提出两个要求：1.将诉讼业务和非诉讼业务分开，由专人负责。
2.由智诚所派一位律师常驻远扬，协助处理合同审查和案件调解。
沈柔心里松了口气，觉得这些都是人事变更，只要协商好就行了。
对李婧说：“没问题，我回去跟老大商量一下，确定名单后再联系你。”李婧说：“换别人又要重新磨合，希望你能常驻远扬。”沈柔回答：“我们所的律师个个业务娴熟，我们先商量商量吧。”李婧问：“你不愿意常驻远扬吗？为什么？”沈柔回答：“我想换着做点诉讼业务试试。”李婧有些失望地说：“沈柔，再好好考虑一下吧，诉讼业务很累，对你一个女孩子来说太吃力了。”
沈柔答应考虑了，尽管她并不会真的考虑。
但她还是要给李婧留点面子。
不久后，李婧接到了新任总裁林远泽的电话。
走进办公室，李婧心里还在犯嘀咕。
刚开完会，林总又找她，到底什么事？
“李总监，通知智诚律所解除合同。”林远泽说道。
这话让李婧吃惊不已。
解除合同？远扬公司一直信任智诚律所，为什么突然要解除合作关系？
“林总，为什么这么突然……”李婧有点迟疑地问道。
她对林远泽的心思揣摩不透，心里有些害怕他。
“这是我的决定，你去执行就好。”林远泽淡淡地回答。
被他的目光紧紧注视着，李婧感到紧张。
她不敢再问，只能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李婧从远扬回到律所，将合同变更通知告知顾主任。
顾主任决定召开一次内部会议，商讨相关业务的人选。
会议进行到一半，沈柔的手机响了。
是李婧打来的电话，她赶紧走出会议室接听。
“喂，婧姐。”
“沈柔，你方便说话吗？我有点事要告诉你。”
“方便，你说吧。”
“智诚律所和远扬的顾问关系，可能要解除了。”李婧有些尴尬地说，“我们会按合同约定支付违约金。”
沈柔愣住了，“为什么？之前不是一直合作得很好吗？为什么突然要解除合作关系？”
李婧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这是上面的意思。”
“谁？”沈柔问道，心里有答案。
“别问了，我们只听领导的。”
“是林总吗？”
“嗯。”李婧好奇地问，“沈柔，你们智诚律所得罪过林总吗？他为什么对你们下手？”
沈柔无语地摇摇头。
不是智诚所得罪过林远泽，是她得罪过林远泽。
四年前，他说了五个字：“沈柔，你真贱。”
四年后，他对她的恨意仍在。
听说要解除顾问关系，顾主任发飙了，“为什么要解除顾问合同？一年一百多万的顾问费！还有哪家公司能出得起？”
他急得像只没头苍蝇，“沈柔，明天跟我去远扬，我们找林远泽，搞好关系！顾问合同必须保住！”
沈柔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推脱，“要不你带吴正豪去吧，他聪明又能喝酒，我去了也没用。”
“怎么没用？你是我们律所的美女，为了律所，你姿态放低点，哄哄他，这合同或许能保住！”顾主任急得想用美人计。
沈柔感到无力。
如果顾主任知道问题出在她身上，会发疯吗？
“明天我们必须去远扬，合作了三年，必须解释。”顾主任瞪着沈柔，“明天不能偷懒，必须和我去远扬！”
沈柔无奈地摸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