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也不知道。我……”柳氏还没解释完。
“柳霜儿!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连同我也敢算计,你……你……哼。”苏庆丰气的连同声音都颤抖起来,目光死寂地看向萧氏,那目光如针尖般,扎在柳氏的心口。
柳氏顿时脸色惨白,急忙解释道,“老爷请你相信我!”
“不,不是的,老爷,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听我解释……”
这药粉她是熟悉的,除了抹洒在衣服上会起到助兴魅惑老爷的作用,她有时候也会将这药粉偷偷地涂抹在脖间,每每引得苏庆丰欲罢不能,对她百般迷恋。
一开始,她只用过一次,就是那次自己主动勾引苏庆丰醉酒的那一次。
可后来,她被抬进府为妾后。
她看到苏庆丰每每还是会去雪氏那里。心里嫉妒不已。于是,心里就又想起了这个粉末的作用来。
就又用了起来,在那之后,又常得苏庆丰的宠幸。
看到苏庆丰对自己这般呵护,便越陷越深,这些年断断续续的一直用着。直到现在。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居然当时她只是想证明自己比雪氏更受宠。要老爷给她买了一匹云天锦,也是因为这件事让原配雪氏大病了一场后就有机可乘。后面就将她除之。
但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件让她得意的衣裳加魅笑散二者合一,居然会是这么多年让她怀不上儿子的原因。自始至终都不曾往那个方向去想过。当时董府医好像也未曾给她察觉出这个问题。
“母亲……”察觉到柳氏的异样,苏若烟抓紧了她的衣袖。看着祖母和父亲那要吃掉她们母女的毒辣眼神。她就下意识的朝母亲身边靠近。
“撕拉~”
“撕拉~”
一道布料被极速撕烂的声音,苏庆丰徒手拿起那件他发了当时一半积蓄的银子,只为博柳氏开心,为她而买的那匹天价之物,三五几下一件华贵的衣服就便成一团碎丝,然后狠狠抛洒在空中。
原来如此,他都明白了!
难怪这么多年,每一回与她相处,都像中了罂粟的毒一般。只要一靠近她,便每每按捺不住身体的冲动,事后总是连着一两日没有精气神,原来是这秽物在作祟。
原来这么多年,自己都被这个女人给玩弄于股掌之间。
怪不得自己去胡媚娘那里后,每次醒来的第二日早上都是神清气爽的!还以为是那女子的不同。原来问题都是出在这个柳氏这里!
“老爷……不要撕碎了我的衣裳……”柳氏连忙站起去捡那些被撕的稀巴烂的布料。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贱人!”苏庆丰一转身就一把提起柳氏的头发,不顾众人在场,扬起手就狠狠一个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将她狠狠打倒在地。
顿时,柳氏被打的那边脸就肿的像腾吹起来的气球一样,瞬间高肿起来。
“老爷,您冤枉妾身了!请您相信我。妾身,真的只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会用那个粉末,但真的不知能折你阳寿啊……”
往常,就算苏庆丰再生气,也不会当着后辈的面或是像九王爷还在场的这个时候,骂出这种字眼,足见他现在心中的愤怒到了极致,无法控制的边缘。
“冤枉!”苏庆丰又是扬手一巴掌打在她另外一边面颊上,这下,让柳氏变成两边对称的完美猪头脸了。
咬着牙愤愤地又道,“若是旁的事,我可能冤枉了你,但这件事,我定没有冤你!”苏庆丰对这药粉的气味再熟悉不过了!
“我,我……老爷……我”柳氏一脸惊慌,她与苏庆丰夫妻恩爱十四载,老爷以前从来都没有像今日这般生气过,也没有像今日这般对她大打出手过。这还是头一次见他在她面前这个吃人的模样,吓得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辩解了。
可?想想!她现在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因为她确实对苏庆丰用过这药粉,而且不止一次,而且是很多……次。
“柳霜儿啊,柳霜儿,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你我夫妻接近十五载,你对我……竟然……也如此心狠手辣!”苏庆丰两步上前,一把扯起柳氏的衣领,提起她像提一块破抹布一样,就往明月轩的外面一路拽了出去。
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被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玩弄,他心中的怒火便无法抑制。觉得更加对不起原配雪氏,雪氏临死前,他都未能赶到看她的最后一眼,看来也是被柳霜儿设计了。
“啊,啊,好疼!”
“老爷,老爷,你听我解释,这药粉我承认是我放的,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柳氏抓着苏庆丰扯她头发的手,试图能减轻点头发撕扯的疼痛。
但苏庆丰很显然火山爆发到了极致,根本听不到她哀求,身体却还是被强行拖在地上走。
“父亲,父亲,母亲她这么做她知道错了,她可是你的平妻,求求父亲不要这么对她……”苏若烟从地上站起,想要前去劝阻。却被苏庆丰一个刀子眼横刀过来,顿时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苏庆丰一听,脚步停了下来,缓缓低头看了柳氏一眼,道,“平妻?真是枉我白瞎了这么多年的眼,居然抬你为平妻?哈哈哈!”
“母亲,你们随我去祖宗祠堂,我要废了这个平妻!”苏庆丰说着就又将柳氏往祠堂的方向带。全然忘了家里还有一位身份高贵的九王爷在着。
什么……废了她平妻的头衔!不……不……不可以……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就连这个平妻的唯一头衔也要不复存在了,不……
柳氏一听,只觉得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了下来,浇了个透心凉。想要开口说话,奈何老爷直接提她的衣领拽着走,莫说是开口说话,就连呼吸都很困难。
苏庆丰一直将柳氏拽到了祠堂,不管她如何挣扎,如何求饶,就是没有放手。
其余人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无一人上前劝阻,眼睁睁的看着柳氏被他带走,只是悄悄的跟在其后面。
“母亲,母亲……父亲!父亲!”苏若烟几次摔倒,又爬起也往祠堂走去,她父亲要废了她母亲的平妻之位,那么她就连太子的最下等的妾都做不成了。想到这里,脚像是被定住了,越是想快些走,步子就越挪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