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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嗓音中略显干涩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我忽的眼前一亮,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黑胖胖的男孩儿,带着一副黑色的眼镜,眼角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痕,这是我从幼儿园就在一起玩的好朋友,徐嚣飞
徐嚣飞的声音不是那么的好听,是因为他幼儿园的时候因为扁桃体发炎引起发烧,没有及时治疗而切除了扁桃体,而他眼角的疤痕是因为我们小时候调皮捣蛋,不小心摔沟里石头划破的。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看着好朋友的突然到来,我眼中有难以掩饰的欣喜,
因为我暑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地度过的,所以并不知道他也来我们这所学校上学,但即使疑惑,此刻我也顾不得许多,班主任还没来,我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我在一个陌生群体中会有不舒服的感觉,也会觉得与陌生环境格格不入,也有着好似被他人目光拷打的“体感”,导致我在见到我最好的朋友时,好像那被蓄水池阻挡着前进步伐的洪水,突然冲破了蓄水池的墙壁,欢快急促的顺流而下。
我很快跑出班级........
我也十分好奇他为什么要用嚣张的嚣取名字......
......
“段落,你是在三班么?你来这上学,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干涩的声音问道
我挠挠头道“我爸爸让我来这边上学,我就过来了,你怎么也来了?”
我并没有称呼他的名字,大概是因为我觉得我们的感情真的很好吧,心中也暗自窃喜不用找“同盟”了,因为我有徐嚣飞就够了,他很照顾我,一直都是。
“我去你家玩的时候,你不是讲,你爸会让你去市里上学么,怎么来这边了”干涩的嗓音中带着些许调笑的意味,我自然是感受到了,只不过我以为那是他对我突然跟他一个学校的欣喜,我这时真的以为他是欣喜。
“出了点意外,不过没关系,我跟你在一个学校就好”我轻轻的答道,
小学刚毕业的时候,徐嚣飞告诉我他想去市里上学。
回家后我就告诉我爸说,我想去市里上学,我爸倒是同意了,但是后来出了一些差错,我就没去成,得到没去成的答案的时候,我心里特别紧张,特别难受,但好在最后我还是跟徐嚣飞来了一个学校,我觉得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徐嚣飞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好吧,我在那边一班,有事情了记得去一班找我......”
我重重的点点头说“行”
难以压抑的兴奋在我眼睛里转圈圈,这下我就不用去找不认识的人做“同盟”了,因为没有比徐嚣飞更好的“同盟”了。
“哦,对了,这周末是张新的生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他家里吃饭”干涩的声音说道
“好”我轻轻的答道。
......
徐嚣飞走了,向着一班的方向走去,我慢慢的转身,难以压制的兴奋,在转身的一刻瞬间被压抑的情绪所替代,我缓缓的向座位走去。
而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有一个我很熟悉很熟悉的身影从角落走出来,拍了徐嚣飞一下,继而两人交谈着什么,我没有看到,很久之后,我是很高兴我没有看到的,因为当时无论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我大概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吧......
......
我回到座位上,慢慢的坐下。
班主任走向讲台,说“同学们,咱们今天下午第一节是语文课,以后由我带着大家上语文课”。
我翻开语文书。
“下面,我们先讲第12节的文言文,”
“不知道大家小学的时候,有没有接触过文言文,”
“文言文就是我们国家古代的一种书面语言,教材上的文言文主要包括以先秦时期的口语为基础而形成的书面语...”
说到这里班主任顿了一下,环顾一下教室。
“我们班上有没有愿意为大家读一读这篇文章的,”
“有不认识的字没关系,老师会提醒你们的,顺便给大家讲一讲这些字的意思”
......
大部分人都不会对自己不熟悉的那部分东西去积极主动地接触,正如现在班上一个个都低着头的同学们一样,大家可能是没有挑战不可能的勇气,也可能是出于对未知的恐惧,
而我们的人生,或许只有能看到自己认知范围以外的事情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活得很精彩吧,但是大概率我们都看不到, 因为每个人都想安稳的过好自己的生活,年轻的激情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消散......
更何况是面对着刚入初中时最令人胆战心惊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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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自告奋勇的嘛?那我可随机点一位同学的名字了,”讲台上的班主任轻轻的讲出这句话。
讲台下的我霎时寒毛卓竖,内心“肝胆俱裂”,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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