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未登场的工具人男二,许星河的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
新换的药方泡了大半个月,这会儿也差不多该站起来了。
于是仗着腿还没好透,许星河天天耷拉着腿,挂在夏清梦身上,像个大型树袋熊似的,走到哪,黏到哪儿。
别问,问就是还没好透,有点肌无力,走不了远路。
许老侯爷都快看不下去了。
儿子啥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
不过许星河很无所谓,有没有出息和老婆贴贴相比,还是贴贴更重要。
夏清梦以前还会觉得在长辈面前这样实在是有伤风化,后来次数多了就习惯了。也渐渐习惯没有那么忧郁的小侯爷了。
倒是荣安府里的管家和嬷嬷们一个个都在操心,操心少爷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才能办婚事。
有着急的嬷嬷整天没什么事,就琢磨着绣一些给小孩子穿的衣服鞋子。
日子又平静地过了几天,直到一天大半夜。
两人正抱在一起睡觉,门外突然有人轻轻敲门。
多年保持警惕的习惯让两人的反应都很快,立即清醒地睁开了眼。
来人是十二卫之一的蓝景,代号“初一”。
“小侯爷。”蓝景简单地抱拳行礼,取出怀中的纸条,“宫里传来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许星河接过纸条,轻轻挥了一下手,让他退下。
夏清梦跟在他身边看纸条。
纸条上使用了一种奇特的密语,请他快去宫里救人。
许星河迅速就猜到了这位患者是谁了,除了那位穿越过来的天才大小姐还能是谁。
也只有女主角才会完美吸引所有人对她的恶意,然后把自己折腾来折腾去了。
许星河把纸条放在烛火上燃尽:“清梦,我们进宫一趟。”
夏清梦担忧地看了他的腿:“我们该怎么进宫?”
“不能正常进宫,到了附近你再抱我。”
“好。”
“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我腿好了。”
皇宫附近人多眼杂,现在根本就不是暴露的时候。
夏清梦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两人迅速地换上夜行服,完美地融入到了夜景中。
“腿真的没关系吗?才刚好,会不会太勉强了?”夏清梦还是不太放心,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腿,以确认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这病在清梦面前也装够了,再装也没意思了。
许星河牵起她的手,运功。
两人轻松跃上屋顶,翻过城墙,由旺财指导着,在盛京城中穿梭。
君尘尧的寝宫里,阮溪满头大汗地趴在床上没有意识。
小脸通红,嘴里也是哼哼唧唧的,喊着类似“爸爸”、“妈妈”、“想要回家”的词句。
君尘尧以为她还有意识,却怎么唤也唤不醒。
原本一直波澜不惊的心在听到她想回家的字语时,第一次感受到了被紧紧握住般的难受。
第一次,君尘尧产生了好奇,好奇她到底是从哪里来到这个世界的,以后还会不会回去,也对这阵子利用她感受到了愧疚。
许星河被夏清梦抱进君尘尧的寝宫里时,就看到这幅深情的画面。
该说不说,剧情虽然老套,但有点好嗑,就是下次别在大半夜就更好了。
君尘尧见许星河来了,态度极好地大手一挥,运转内力给他搬了张椅子。
一方面,他并不信任所有的太医,另一方面,他们的医术也确实不如许星河好。
许星河挺配合地瘫在椅子上念着台词调侃他:“哟,什么女子这么重要?”
“先救她再说。”君尘尧指着床上的阮溪说道。
他现在很乱,有点厘不清自己的感情。
许星河自知自己身为最强工具人,自然要配合做最棒的僚机了,说道:“伤哪儿了?”
君尘尧想到阮溪是被打了后背,又想到男女授受不亲,立即跟护食的老母鸡似的:“先让影一看看吧。”
许星河就知道他会这样,大概是为了书中的双洁设定吧,就让夏清梦先去看看。
夏清梦虽然医术没有许星河那么精湛,但看得多了,也是懂不少的。
夏清梦掀开阮溪身上的丝质薄被,她没穿上衣,也确实不好穿,后背有几道挺深的鞭痕,不过大概是经过君尘尧的初步处理和包扎了,问题不大。
但比较难弄的是阮溪很不安分,一直在乱动乱扭,很明显的不正常。
这么严重的皮外伤,会发烧也是很有可能的,可是阮溪的症状,好像不止发烧这么简单。
夏清梦提出了疑问:“正常皮外伤,反应不应该这么严重。她已经完全意识不清了。”
“看得出什么原因吗?”君尘尧询问道。
夏清梦把了一下脉,摇了摇头:“我的水平不够。”
“我来吧。”许星河作势要准备上手。
君尘尧立即拦住了他:“不许看。”
许星河挑眉,果然是经典男主语录啊,回他道:“谁要看你的心上人啊,是诊脉,诊脉!”
君尘尧重新替阮溪盖好被子,把她的手放到被窝外头,给许星河诊脉。
许星河给阮溪把了一下脉:“她这是中毒了,啧,有点惨,还中了药,哪个人这么狠,双管齐下啊这是……”
于是许星河和夏清梦看着君尘尧的怒气值开始蹭蹭直上,脸色肉眼看见地变得铁青。
哟,这么快就爱上了??
许星河心中偷笑,从怀里取出很早就准备好的药:“药方给你,这是我配置的药,应该也够用了。”
君尘尧有些奇怪他怎么能做到提前准备。
“呵,你后宫里的女人能用的毒药,颠来倒去就这么几种。”许星河都被这个古早剧情整麻了,“你这心上人又没有功夫傍身,算了,谁让我心肠好,再送你几种解药吧。”
说着,许星河从怀里,实际从随身空间里,又取出了几个瓷瓶递给他。
君尘尧信不过这皇宫里的任何人,毫不犹豫接过瓷瓶:“谢了。”
“不用谢,要谢的话,不如下个圣旨给我和清梦赐个婚?”许星河理所当然,像吃饭喝水般自然地脱口而出。
君尘尧目瞪口呆。
以他的了解,他的这位好兄弟自从腿伤了以后一直情绪不佳,郁郁寡欢,低沉了很久。
结果一阵子没见面,变化这么大?
“行,这没什么不可以的。”君尘尧立即答应了他,“不过影一的身份……”
“良民,是良民了,你放心好了。”许星河打消他的忧虑。
夏清梦虽然是遗孤,但当时逃荒路上她是跟随家族一起的,身份都是查得到且有证明的。
“行,我给你们安排个住处?”君尘尧遵循许星河的意见。
“不用了,我和清梦这就回去了。”许星河拒绝了。
这皇宫里多束手束脚,还是自家府邸舒坦。
“那我不送了。”君尘尧现在特别担心阮溪。
夏清梦抱起许星河就飞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