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于扬州西南的名扬书院是大唐著名的文化圣地,在其三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培养了数百位贤者,创建了十几个不同文化流派,出版了上千部文学典籍,不但为冥王星上的文化发展奠定了基础,也为各种文化传承创造了条件,是无数读书人心中不可撼动的圣地。
大唐的出现,打破了之前宗门治理地方的格局,也为各行各业的发展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其中受益最大的就是各地传播文化的大小书院,而这当中以名扬书院的收获最大。
在大唐发展的过程中,其缔造者哥舒翰提出的以法律来治理约束大唐百姓的方法,与当时书院内著名博士韩非理念不谋而合,为了印证心中的想法,韩非带领三百弟子,冲破重重障碍加入到了哥舒翰的队伍当中,为大唐的稳定立下了汗马功劳。
韩非孤注一掷的举动,在大唐建立后,为名扬书院带来了让人眼红的利益。要知道在大唐建立之前,整个天下的读书人比那些被压迫的武者强不了多少,除了那些修仙得道者和一些强大世家的学者,普通的读书人只能成为强者的附庸,帮忙做一些整理记录文字方面和启蒙的事情,想要修炼那是难上加难。
大唐建立之后,韩非成为了大唐第一任宰相,也成为教育太子的帝师,各地一些官员的任命,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由韩非推荐,从书院中直接上任,而书院中一些有名的学者博士,更是在韩非的邀请下到了长安,不但参与了各种律法和礼仪制度的制定,还成功的成为了一些衙门的首位执行官。
当哥舒翰推出科举制度后,名扬书院是第一个站出来响应,利用自身的优势,帮着哥舒翰在大唐顺利的推行了科举,这样做的最终结果就是每次考核的内容,都是由书院根据哥舒翰的要求制定,或者说书院根据大唐的发展程度,制定相应的考核选拔人才。
这样一来,全天下的读书人都有了希望,名扬书院的地位也随着水涨船高,与北边的碧湖山庄遥相呼应,一文一武并驾齐驱,为大唐的稳定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一天,在书院内的戒律堂内,一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这其中包括戒律堂堂主钟灵山,讲武堂堂主徐文海,书院副院长田德禄,一些戒律堂的巡视员,以及扬州城治安局的都尉廖其胜和他手下的捕快,这些人讨伐的对象是人群当中的书院学生慕容阗。
一身白衣的慕容阗身姿挺拔的站在屋当中,面对众人的指责是不卑不亢,言辞犀利的替自己辩解着。
“诸位老师,都尉大人,虽说你们手中有人证和物证,但是这些都不能证明我做了错事,我刚才也说清楚了,事发当晚我不在扬州城内,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书院,还请诸位老师和都尉大人查证,还我一个清白。”
人群中,身为慕容阗授业恩师的徐文海不等旁人说话,率先站出来指责劝说自己的学生,浑身颤抖的说道:“慕容阗,你身为讲武堂学员,你应该明白你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书院的荣誉,这一点在你进来的第一天我都已经讲明。三年以来,你勤勤恳恳刻苦用功,成为了讲武堂的优等生,前途不可限量,你为何要做下糊涂之事?现如今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当晚的人是你,你为何要执迷不悟不承认自毁前程!”
徐文海看着自己心爱的学生那是恨铁不成钢,想当初他在书院当中籍籍无名,本以为会就此终老一生,没有想到圣皇帝在推出科举制度后,又提出了君子六艺之说,说书生不能遭人贬低,要摘掉百无一用和手无缚鸡之力这两顶帽子,也应该强身健体,也能够手提三尺剑上阵杀敌。
在这种情况下,名扬书院上奏朝廷准许,按照朝廷制定的章程在书院内增设了讲武堂,用来培养一批文武兼备的人才,在寻找教员的时候,文武双修徐文海脱颖而出,几经奋斗成为了讲武堂的堂主。
而慕容阗是讲武堂开设以来,最耀眼的一个学生,徐文海更是将其收为了亲传弟子,眼下这能让他在死后进入荣誉殿的弟子犯了错,他怎么能不着急。
“慕容阗,听老师的话,还是承认了吧。现在你说明一切还来的及,等廖大人查清楚了真相,你再求饶可就没有用处了。好孩子,还是听老师的,把当晚的事情都说出来吧,若真有隐情,老师和田院长还能帮你求求情。”
“老师,弟子还是之前那番话,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认。你们为什么不按照我说的先去查证,为什么要逼着我承认呢?都尉大人,我慕容阗也读过大唐律法,也熟知治安局办案程序,请大人告诉我,您这样做符合程序吗?”
“放肆!慕容阗,你怎么说话呢?衙门办案用得着你指挥吗!当晚戒律堂巡视员王平曾在竹林内与你交过手,认出你使用正是书院教授的拳法,而且王平在现场找到了你佩戴的玉佩,人证物证俱全,你还要胡搅蛮缠,看来不用手段你是不会承认了,执法队何在,将这凶徒拉下去重打三十军棍!”
身为戒律堂堂主的钟灵山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喊过来旁边站着的执法队,就要对慕容阗动手,要来一个刑讯逼供。执法队的人刚一上来抓人,就被过来旁听的副院长田德禄斥退。
“都退下!治安局的官差在此,轮不着你们丢人现眼!”
这副院长发了话,没人敢不听,准备抓人的执法队呼啦一声全都退到了一边,做好了再次抓人的准备。
田德禄斥退执法队之后,满脸堆笑的来到了廖其胜的跟前,说道:“廖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全,杀人的凶手就在眼前,稍后书院就会让大人把人带走,还劳烦廖大人尽快结案,如果再拖下去,对书院的名声可不好。”
“田院长,慕容阗的事情不能着急,刚才慕容阗也将事发时他的行动轨迹说的清清楚楚,证明整件事当中还有疑点,还是查清楚了再说吧。”
从事发后一直待在书院查案的廖其胜,没有答应田德禄的要求,虽说眼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眼前的慕容阗,但是杀人的动机还不清楚,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慕容阗在杀人之后为什么不跑,反而在三天后回到书院。依照廖其胜自己的推断,慕容阗杀人后重新回到书院上课,要么是有依仗,可以无惧大唐的律法,要么就是慕容阗没有杀人,当晚的事情是有人栽赃陷害,不知情的慕容阗才在事发后回到书院。
另外廖其胜还有自己的小心思,三天前在书院外面竹林死去的是书院的学生,而目前最大的嫌疑人也是书院的学生,这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容不得他在办案的过程中有一丝的懈怠之心,容不得他出现一丁点儿的错误。他如果为了书院的名声,依照现在证据将案子结了,很有可能制造出一桩冤案,他要的是铁证如山,要的是慕容阗亲口承认杀人事实,而不是刑讯逼供,或者是说在某些人的逼迫下草草的结案。
前来劝说的田德禄见廖其胜不上道,心中有着那么一丝恼怒,不过他仍然笑着劝说廖其胜,只听他说道:“廖大人,我想您这几天已经将慕容阗在书院内的关系网查清楚了吧,你应该也查到死去的韩巧儿是慕容阗的追随者之一,应该也查到韩巧儿当晚曾向室友说起要去见慕容阗,这已经表明两个人在谈情说爱。田某认为当天晚上两个见面之后,慕容阗贪图美色,没有经过韩巧儿同意动了手,而韩巧儿认为自己被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给欺骗了,为了自己的清白是拼死抵抗,怎奈不是慕容阗的对手,不但被对方强行索取了自己的清白,还被对方在事后杀人灭口。廖大人,当晚除了经过的巡视员,还有一些附近玩耍的学生听到了呼救声,听到了韩巧儿打骂慕容阗,难道说这些事实都不能证明凶手就是慕容阗吗,田某不知道您还在犹豫什么。”
人群中,慕容阗听到田德禄的话那是异常的气愤,忍不住是破口大骂,怒道:“田德禄,你这个卑鄙小人,少在这里混肴是非颠倒黑白,我根本不认识那个韩巧儿,你花言巧语编造故事,这是干扰朝廷命官办案!”
啪!田德禄一闪身就到了慕容阗的眼前,一巴掌就甩在了慕容阗的脸上,阴森森的说道:“慕容阗,你这书院的败类,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老夫!老夫就是颠倒黑白,就是要你为死者偿命,你能拿我如何!”
“呸!”
慕容阗一口含血的唾沫吐在了田德禄是脸上,仰天大笑:“老匹夫!你以势压人,老子不服,就算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让爷爷看看,看看是你手段狠毒,还是爷爷的骨头硬!”
“好!老夫这就成全你!”
田德禄说着话就要动手,正当其他人要劝阻的时候,一道青光从天而降,慕容阗当场变成一名言煞,对着周围的人大打出手,重伤了田德禄,打伤廖其胜和钟灵山后夺路而逃,霎时间书院内警钟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