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湖山庄忠勇候府邸偏厅之内,新上任的长青府治安局都尉哥舒猛将侯府总管原忠留了下来,询问事发当天的情况,那原忠也不敢隐瞒,将当时的情况简单是说了一遍,哥舒猛听过之后也没有说啥,只是让原忠将灵堂内的唐彪叫进来,理由就是问一问当天的事情。
忠勇侯的灵堂就挨着偏厅,按道理说唐彪很快就会进来,可哥舒猛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唐彪才在原忠的陪伴下进来。
“秦将军,哥舒大人,对不起,让二位久等了,今天来山庄拜祭的人有不少,耽搁了一些时间,还望两位海涵。”
对于唐彪的解释,哥舒猛是压根儿就不相信,偏厅紧挨着灵堂,真要是有访客的话,会有人唱名的,可是在他等待的时间内,连个喊声都没有听到,明知唐彪是在说谎,但哥舒猛不愿意揭破,笑着说道:“没关系,我和秦将军可以理解。唐庄主请坐,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我就是想让你说一下当天的事情。”
“多谢大人体谅,来的路上原总管已经跟我说过是什么事儿了,我就不浪费时间了,直接说吧。”
那唐彪坐下之后就要开始讲述当晚的事情,却被哥舒猛给拦住了:“唐庄主请稍等。”
“大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哥舒猛并没有回答唐彪,而是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原忠,说道:“那个,原总管,这里没有你的事儿了,请去休息吧。”
原忠陪着唐彪进来之后就没有离开,他就想在旁边看着听着,想在唐彪说错话的时候帮衬一二,现在见哥舒猛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继续待下去,躬身就退出了偏厅。
“唐庄主,可以了,请说一下当晚的情况吧。”
唐彪见哥舒猛将原忠撵走,心中就有些不爽,一扭脸见秦烈不怀好意的盯着他,只好将心中的怒火压下,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就将当天的事说了出来。
唐彪说的很快,哥舒猛听的也很仔细,他就发现唐彪和原忠说的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在一些小地方有些出入之外,两个人说的可以说就是一套词。
唐彪说的很快,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他就把事情说完了,看着哥舒猛问道:“哥舒大人,这就是当天事发时的详情,不知道我的和原忠所讲的有什么出入没有,若是有的话,请您说出来,我再给您解释。”
哥舒猛并没有指出不同的地方,而是站起身送唐彪离开,说道:“哦,没有,唐庄主可以离开了,麻烦您将令妹喊进来。”
“敢问大人,您喊令妹过来,可还是为了当天的事情。”
“对,本官喊你们进来的目的都一样。”
“大人,唐某说句得罪的话,既然您已经问过我和原总管了,对我们的叙述又没有意见,那您叫令妹进来又有何用呢,那不是披着雨衣打伞-------多此一举吗?”
听到唐彪的话,哥舒猛的脸刷拉一下就沉了下来,说道:“唐庄主,本官做事自有本官的道理,还请你配合,若是你不愿意通知令妹,那我就让秦将军去请。”
这边秦烈也很配合,腾地就站了起来,抬腿就往外走:“那好,我这就去喊。”
唐彪一见秦烈要去灵堂喊自己的妹妹,登时就傻了,赶忙上前拦着了秦烈的去路,一个劲儿的说着好话:“别,别,别...秦将军,哥舒大人,息怒,息怒,两位稍等,我这就去喊。”
唐彪说着话,也不管哥舒猛和秦烈有何反应,转身就离开偏厅去喊他的妹妹唐瑶了。时间不大,嚣张跋扈的一掌拍开虚掩的房门就走了进来,气势汹汹的问道:“哥舒大人,你啥意思?我哥哥和原总管都给你说清楚了,你干嘛还要让我过来!实话告诉你,姑奶奶没工夫陪你唠嗑!”
看着眼前高高在上气焰嚣张的唐瑶,秦烈虎目圆睁,哼了一声就要上前教训,却被哥舒猛一把给拉住了,只听哥舒猛说道:“唐夫人既然没有时间,那咱们就找机会再说吧,刚好本官和秦将军还有其它事情,就不打扰了。”
哥舒猛说着话,拉着秦烈就出了偏厅,秦烈气哼哼的小声问道:“干嘛拦着我!你我兄弟什么时候受过这样鸟气!”
“唉,不值当,咱什么身份,和一个傻娘们斗气有意思么。”
“嗯,你说的不错,确实是一个傻娘们。”
就在秦烈和哥舒猛小声嘀咕的时候,守在灵堂外面的原忠看见之后立马就走了过来,问道:“秦将军,哥舒大人,这么快就问完了?”
“啊,那个唐夫人没有时间,我们就不打扰了。原总管,本官听说全真教的郝真人就在府上,能不能让人带个路,本官想见见郝真人。”
哥舒猛口中的郝真人,指的就是太古道人郝大通,哥舒猛去见郝大通,就是想问问郝大通有没有施展时光法阵,如果有的话,就想看看水晶球记录的影像,与唐彪和原忠所讲述的对证一下。
这边原忠还没有开口,旁边秦烈说话了:“哥舒大人,我前两天见过郝真人,还认得路,咱们就不麻烦原总管了,我带你去吧。”
“好,多谢秦将军。原总管,告辞。”
哥舒猛辞别原忠后,就在秦烈的带领下,来到了郝大通居住的小跨院。小跨院的院门虚掩着,哥舒猛上前叩打门环,时间不大,应平学就走了出来,在秦烈说明哥舒猛的身份和来意后,就被应平学热情的请了进去。
房间内,太古道人郝大通闭着眼睛盘腿坐在蒲团上,手中把玩着一个水晶球,也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想事情。应平学进来之后小声说道:“师叔,秦将军和长青府治安局的哥舒都尉来访。”
听到通报的郝大通连眼皮都么有抬,轻声说道:“什么事?”
“哥舒猛见过真人,此次前来打扰,就是想问一问真人,可曾在事发后使用过时光法阵,在下想借记录用的水晶球看一看。”
“水晶球就在这里,你自己看吧。平学,你帮都尉大人打开。”坐在蒲团上的郝大通听音辨位,一抬手就将手中的水晶球抛给了哥舒猛。
“是,师叔。都尉大人,请讲水晶球放在这个架子上,我帮您打开。”旁边站着的应平学说着话,就将一个小木头架子放到了旁边的茶几上。
“有劳法师了。”
哥舒猛说着话,就按照应平学的指点将水晶球放在了小木头架子上,随后应平学伸手在水晶球上点了几点,里面记录下的画面就呈现在了哥舒猛和秦烈的眼前。
哥舒猛前前后后仔细的看了三四遍,才让应平学将水晶球收起,就在他准备施礼离开时,郝大通说话了。
“都尉大人,你看了几遍,可曾看出一些问题吗?”
“回真人,还是看出一些。”
“是吗?那就说说看。”
“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找总管原忠和唐彪问过话了,分别让他们两个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现在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实话。水晶球记录的画面虽说没有声音,但是可以根据当事人说话时间的长短来推断出当事人说了多少话。画面上显示忠勇候在当时说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根据之前原忠和唐彪的讲述,忠勇候说话的时间与画面对不上。”
“嗯,不错。这个水晶球是另外一个人变成言煞时的景象,你看一下,再结合之前你看过的,看看有什么不同。”这郝大通说着话,手腕子一翻,又拿出一个水晶球扔给了哥舒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