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猛在谢大狗家调解家庭矛盾,靠着演戏吓唬人成功之后,在往外走的时候,提了一句江湖七大恶人中俏媳妇和恶婆婆,却没有想到屋顶上有人接话,让哥舒猛留下来看她惩罚谢家母子,然后就从屋顶飘落到院中。
从屋顶落下的,是一个美艳的妇人,虽然是黑夜,可是随着夫人的到来,众人就觉得周围亮堂了不少。只见来人倾国倾城一张脸,肤如凝脂吹可破,柳眉红唇翘鼻尖,眼如月牙会说话,十指尖尖赛葱白;金步摇,插发间,一步三颤晃人眼,珍珠环,坠耳边,摇摇摆摆添光彩。身穿红色百花裙,下绣荷花迎风摆,上绣芍药映日月,背有双凤戏牡丹,迎春杜鹃常相伴,水仙兰花藏双袖,菊花月季在腰间,腊梅独放香肩头,丁香含羞在裙边;绣花鞋,走金线,左蛐蛐,右蝈蝈,抖须振翅欲高飞。
哥舒猛看罢来人,心中暗自叫苦,说自己真是一个乌鸦嘴,说谁谁来,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没事提她干啥,简直是没事找事。
从屋顶落下的美艳妇人,正是哥舒猛刚才提到的七大恶人中的俏媳妇刘淑琴,她乃是扬州金清府人士,原本是一个绣娘,技艺娴熟,所绣的花草鱼虫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经她出手的绣品是供不应求,每天请她绣东西的人是络绎不绝。
刘淑琴长得美,在十里八乡是有名的,自她成年之后,每天前来说媒的媒婆都踏破了门槛,可刘淑琴很有主意,自己找了一个夫君。结婚之后夫妻恩爱,两个人靠着她的手艺置办了一些家产,逐渐富裕起来,而她的针绣,在丈夫的指点下是突飞猛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只要经她手绣制的东西,都堪称绝品。
生活好起来之后,刘淑琴不再抛头露面出去与人绣东西,而是在家中接生意,由客人自己取送,除非是一些重要的客人,刘淑琴才会亲自上门送货或者是在客人的家中绣制。而每次外出,刘淑琴都会带上自己的夫君和几个丫鬟相陪,吃喝用度都是自己处理,绝不动用主人家的东西,为的就是防止有人贪图她的美貌下毒手。
可刘淑琴防来防去,没有防住自己的婆婆,她的婆婆见他们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心生嫉妒,没事就出去嚼舌头根子,往刘淑琴的身上泼脏水,说她招蜂引蝶勾引男人,把她的儿子当成奴隶对待,说她不生孩子就是为了好在外面养男人等等,总之就是一句话,刘淑琴的婆婆是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恶毒说什么。
当这些话传到刘淑琴夫妻的耳中之后,两个人是置之不理,他们都知道婆婆是什么性子,也都没有当真。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话就传到了外地,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竟然找了过来求欢,刘淑琴一怒之下就将婆婆告到了官府,要给自己证清白。
经过调查,金清府的治安局查明了真相,还了刘淑琴的清白。本来刘淑琴的婆婆是要被定罪的,可在刘淑琴夫妻的请求下作保下,她的婆婆只是被杖三十,罚了一些银子了事。
可让刘淑琴没有想到的是,婆婆回家之后不知悔改,竟然趁着她的夫君外出,将她十万两银子卖了出去,领着买家上门要将她带走,就在双方争执之时,刘淑琴的男人回来了,引起了误会,任凭刘淑琴百般解释,丈夫就是不相信她说的话,再加上婆婆在一旁煽风点火,刘淑琴气恨交加之下成为了言煞,失手杀死了婆婆。
金清府的官员利用时光法阵查明了真相,并没有处死刘淑琴,只是判了五年牢狱。出狱之后,刘淑琴心灰意冷,并没有回到家中重操旧业,而是四处游历,靠着自己的本事惩罚那些胡言乱语的婆婆,以及不相信自己妻子的丈夫,由于之前刘淑琴受到了打击,脾气古怪,亦正亦邪,渐渐的就在江湖中闯出了名头,成为了江湖七恶中的俏媳妇。
日月无光百花羞
锦衣绣帕万人求
金针问心谁不怕
娶妻纳妾莫姓刘
这一描写刘淑琴的首诗不知在何时传唱于江湖,身上的红色百花裙更是成为了她的标志。刘淑琴在大唐各州府游玩之时,会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到一个地方,她就会乔装打扮,在民间打听可有欺负儿媳的婆婆。前两天她来到谢家营,听到了谢大狗家的事情,就决定今晚来教训一番,却没有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她在屋顶看完了整个经过,也看出谢王氏确实知错了,就决定放过谢大狗母子,可当她就要离去时,听到了哥舒猛的话,心中一恼这才留了下来要表现一下。
“刘淑琴,谢家的事情本官已经处理过了,难道说你还要插上一手吗?”
“呵呵,大人说的真好笑,都说县官不如县官,你一个平山县的县尉,手也伸得太长了。”刘淑琴轻掩红唇呵呵一笑,看的所有人浑身酥软是气血翻腾。
哥舒猛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妖精,朗声说道:“刘淑琴,你可不要忘了,你可是官府通缉的要犯。再说了,朝廷官员管的就是天下事,我做的有何不对。”
“大人做的对,妾身无话可说,可是你总不能让我俏媳妇白跑一趟吧,再说我娘家人受欺负了,我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俏媳妇从刘淑琴的口中说出来,再看谢大狗母子二人,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上下牙齿是不住的打架,咯噔咯噔两个不停。人的名树的影,俏媳妇刘淑琴的事迹,他们母子二人也多有耳闻,而现在真人就站在他们的面前,你说能不害怕吗。
呛啷一声,哥舒猛横刀出鞘,往前跨出一步,刀指刘淑琴喝道:“刘淑琴,本官劝你早些离开,你若是执意要动手,可别怪本官手下无情!”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世人都说我们最毒,那我就让你看看,谁是最毒的那个!”
刘淑琴说着话,就打出了一把蜂尾针,是直取谢王氏和谢大狗。刘淑琴的功法,全部来自于的她的绣花技艺,凭着一根绣花针和几根丝线,在江湖中是横行无阻。尤其是她的问心针,更是狠辣无比,凡是被问心针射中的人,就如同遭受了十八般酷刑一样,会在无比的疼痛中说出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和自己说坏话的最终目的,所以那些知道刘淑琴名声的坏婆婆们,整天在家里烧香不让俏媳妇出现。
哥舒猛纵身上前,用手中的横刀打落了射向谢家母子的蜂尾针,横刀一顺,照着刘淑琴就劈了下去。只见刘淑琴往后退了一步,手中出现了一个三寸长的钢针,连着一根丝线,一缠一绕就锁住了哥舒猛劈下的横刀。
“十字扣!”
十字扣,是刘淑琴众多针法中的一种,可以凭丝线锁住袭来的兵器。哥舒猛拽了两拽,没有将横刀抽回,索性弃刀不用,从腰间拿出双截棍,一棍就打在了刀柄之上。
“点睛!”
被双截棍打中的横刀飞速旋转,刘淑琴崩断了丝线,玉手一挥,数点寒星是直奔哥舒猛的双眼。
唰,哥舒猛平举双截棍,挡住了自己的双眼,只听得嘭嘭嘭一阵东西钉入木头的声音响起,哥舒猛放下棍子低头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飞过来的绣花针全部钉入棍子之内,已经在另一边冒出尖儿来,假如刘淑琴的力气再大一些,绣花针就会穿透棍子飞出来。
“破军!”
这边哥舒猛与俏媳妇刘淑琴斗在一起,那边秦烈也没有闲着,他将谢家一家老小带到了屋檐之下,这才转身过来帮助哥舒猛,一刀斩下石破天惊。
面对秦烈劈过来的横刀,刘淑琴不慌不忙,手中的绣花针来回的动了几下,一头活灵活现的猛虎就出现在秦烈的面前,咆哮一声,冲着横刀就扑了过去。
噗,秦烈一刀砍在了猛虎的身上,猛虎消失丝线飞舞,五彩的丝线将整个横刀缠住了,刘淑琴用右手死死的拽住丝线的另一头,左手一扬,一根银针是直奔秦烈的面门。
“阴阳!”
阴阳针,是刘淑琴的绝技,两根针一明一暗,明者为虚,暗者为实,可是捡起横刀扑过来的哥舒猛不知道这个情况,一刀砍落了明面上的银针,却忽略了暗中那一根。
只见隐藏在暗处的那一根银针,则绕过了哥舒猛,从秦烈的脑后就飞了过去,是又快又急,秦烈心头是一阵的发毛,急忙缩颈藏头往旁边一扭身,算是躲过一劫。
知道刘淑琴的厉害之后,哥舒猛和秦烈不再与她单打独斗,而是联起手来一同对付,两把横刀上下翻飞,杀得还要惩罚谢王氏的刘淑琴节节败退,眼看着哥舒猛和秦烈就要将刘淑琴拿下之时,随着一声嘲笑,院门口出现一人,从两个人的手中救下了刘淑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