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国帝病了这么久,你们魍国大臣难道就一点都不怀疑吗?”云沐好奇地问。
“他们早就开始怀疑了,我母后已经快镇不住他们了,所以我希望秦王妃能天一亮就进宫给我父皇看看。”霁寒一脸祈求。
“不行,本王不同意,本王的王妃身体本来就虚弱,已经冒着大雨赶了几天的路,必须休息两天。”段皓轩闻言一口拒绝。
“两天?两天不行啊,我母后已经答应后天,我父皇会上早朝才勉强劝退那些要求见父皇的大臣,若是后日他们见着我父皇,恐怕会闹得不可开交。”霁寒愁眉苦脸地说。
“那是你们魍国的事与本王何干,本王在乎的只有本王王妃的身体。”段皓轩还是不同意。
“秦王妃求你帮帮我,算我霁寒单独请你一个人情。”
霁寒见说不通段皓轩,侧身求起了云沐。
“霁寒殿下,你父皇已经久病多日,就算我现在进宫给他看诊,也不一定后日就能将他救醒,甚至能不能治他的病症,也要看过后才能下决论,我也不是神仙,并不能保证所有疑难杂症都能治好。”云沐淡淡的说。
“秦王,秦王妃,你们帮我,其实也是在帮天下的百姓……”
“哦,霁寒殿下,你倒是说来听听。”段皓轩平静的笑道。
“我想你们对我魍国这么多年的制度都是非常了解的,每次魍国换主,都是要出征至少打下两个城池,新君主才能服众,万一我父皇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天下至少有一小半的百姓们又要卷入战火,我想这不是秦王和秦王妃想看到的吧?”霁寒幽幽地说道。
“霁寒殿下说的倒是大义凛然,你们决定送出一个不受宠的冷宫公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引起战火呢?”段皓轩轻笑了笑。
霁寒闻言内心一惊,脸色立刻变得有些苍白:“你们知道韶宁的身份了?那你们为何还和我一起来魍国?”
“如果提前知道,本王想来,我北墨的皇上和众臣也不会同意。”
听了段皓轩的话,霁寒暗暗松了口气。
而后说道:“秦王你有所不知,我长姐生性顽固,虽为长公主但性子泼辣的很,且十分自私,小妹虽不受宠但她性格极好……”
“照霁寒殿下的话来说,你们还是将好的送给我北墨喽。”段浩轩似笑非笑道。
“可以这么说吧!”霁寒脸不红心不跳应了一句,而后又向云沐拱手道:
“还请神医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救救我父皇。”
“霁寒殿下都这么说了,那本王妃还真找不到理由拒绝。”云沐淡淡的回他。
“霁寒替天下百姓谢过秦王妃。”霁寒听云沐这么一说,立刻松了口气,拱手道謝。
“沐沐,你长途跋涉赶路过于劳累,还是休息两天再说。”段浩轩心疼自己妻子。
“没事,赶紧进宫给魍国帝看看,看完还要去我大哥那里,我可不想在这里待着耽误时间。”
听云沐这么说,段浩轩也能理解她想见自家大哥的心情。
翌日,卯时。
段皓轩便陪着云沐和霁寒一起进了魍国皇宫。
刚到保和殿魍皇后就在那里等着。
霁寒见到他母后,立刻上前礼:“儿臣拜见母后,母后这位就是北墨的神医秦王妃,这位是北墨的战神秦王殿下。”
魍皇后快速打量了云沐夫妻一眼,轻笑着开口:“欢迎北墨神医和秦王到我魍国来,神医,秦王殿下,里面请。”
“云沐见过魍皇后。”云沐行了个微礼。
而段皓轩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
“神医不必多礼,里面已备了早膳。”魍皇后面不和心的笑着。
“不必了,赶紧带我去看看魍国帝吧。”云沐轻笑道。
“好的,好的,神医就是神医啊,以病人放在首位。”魍皇后夸道,当然也不知道她是真夸还是假夸。
“魍皇后过奖了,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能不能治好你们皇上的病还不好说。”
魍皇后原本笑容灿烂的脸,听了云沐这话,明显沉了一些。
心里暗骂“这秦王妃还真是不要脸,他们魍国已经送了三座城池,又把公主嫁他们国家,就是要她救他们主君的命,她竟然说能不能救还不知道?”
想起送城池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心寒。
如果她救不回皇上的性命,那她也得乖乖把命留下。
心里想着,但面上她还是很快恢复了正常。
“魍国帝昏迷之前是个什么情况?”云沐问。
魍皇后被云沐的声音拉回了神:“说来也奇怪,皇上身体一直很好,就在上个月有一天上完早朝,中午用过午膳后,突然说他困的想睡一觉,当时本宫也没太在意,就扶他到床上休息,谁知他这一睡就没醒来过。”
“太医怎么说?”云沐继续问。
“别提这些太医了,简直就是一群饭桶,全都束手无策,没有一个能查出皇上的病因的,个个都说皇上只是睡着了,本宫听了就烦。”
说到太医魍皇后一脸的烦躁。
云沐:“……”
说了等于没说。
聊着聊着就到了魍国帝的寝宫外,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神似安息香的味道。
“参见皇后娘娘,五皇子殿下。”两个太医和几个宫女太监对着魍皇后行礼。
“起来吧,皇上怎么样了?”魍皇后目光幽幽地扫了他们一眼。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除了指甲开始变黑,其余的并无异样。”
一个太医颤颤巍巍地回。
“什么?指甲开始变黑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魍皇后闻言有一丝丝的惊慌。
“昨晚上才开始的。”太医回她。
云沐走近了一些,就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瘦弱男人,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周围都开始深陷,一看就知道病的不轻了。
魍皇后见那两太医没一点眼力劲,还跪在床前挡路,目光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还不起开,堵在这里做什么?”
“是。”两位太医抹了一把额头冷汗,连滚带爬的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