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周后,姨母突然来到民女家,说表姐和姨夫已经一周了都没回来,她要去城里找找。”
“可姨母也和表姐她们一样,一去不复返,直到有一天,王长生家的管家找来了民女的家中,说表姐一家得罪了一个大官已经潜逃到了别的村子了,如果想让她们平安,就按照他们说的做。
“那叶管家叫民女进京撤销寻人案,就说表姐她们已经回到村里了。”
“你胡说八道,本官的管家他怎么知道你表姐是谁?”王博文听完,抢在了他儿子前面开口。
“我没有胡说,当时我还怀疑反问了,可叶管家直接威胁我说,如果不按他说的做就要把我祖母抓进牢房狠狠折磨她老人家,所以我才答应你们的。”秦子青立刻道。
如今在皇上面前,她才不怕王长生一家。
“王博文你给朕闭嘴,秦子青你继续说。”段少谦脸色一沉,对着王博文怒喝一声,王博文只得乖乖闭上了嘴。
“秦子青又继续说道,民女进京撤回了表姐一家的寻人案后,还没出城就被王长生抢去了他的长生院,当时民女誓死不从,王长生就拿来炮烙威胁民女,还说不想像表姐温婉那样死的难看就听从了他的,否则不光是民女,就连民女的祖母他都不会放过。”
“民这才知道表姐温婉是死在王长生手里的,民女被王长生关在他的后院一年,才从一个老奴口中得知,王长生为了得到表姐,让他的小斯打死了姨父。”
“后来姨母找上门,王长生的母亲田氏同王长生一起母子二人,又活活将姨母打死,最后还用炮烙将表姐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之后和蛇鼠一同活埋,恳请陛下为民女的姨母一家做主啊,陛下!”
秦子青说着痛哭着给段少谦磕头。
“王博文,你就是这么纵容你儿子的吗?”段少谦气得脸色铁青,一脸戾气地瞪着王博文。
王博文吓得全身一哆嗦,立刻跪倒在御前:“陛下,老臣对这位秦姑娘说的事完全不知晓啊!光凭他们三个人的证词,如何能证明是犬子害的人,当时刑部却有收到寻人案,老臣也有派人极力为其寻找,后来也是这位姑娘自己来刑部撤销的,这件事情刘大人,还有江大人,许大人他们都是知道的。”
其他几位大人听见王博文提到他们,心里猛地一颤,心说真是谢谢你呢!
全都一股脑跪了下来:“陛下,当时确实是这位姑娘自己来刑部撤的案,至于其他的臣等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前面跪的不是你们的好大儿吗?这叫一无所知?”段少谦一拍龙岸。
把那三个大人吓得一哆嗦,刘大人先开了口:“陛下,老臣确实不知啊!至于这个孽子老臣前几日就已经将他锁在家里面壁思过,谁知道这个王长生用了什么办法,把他哄骗出去的,事到如今陛下依法处置了他,老臣绝无半分怨言。”
刘大人这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想表达他的儿子是被胁迫的。
王博文一听这话,立马就来了气:“刘敏燃,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儿子所犯的错,都是犬子逼你儿子的呗?”
“逼不逼的王大人心里不清楚吗?”刘大人一脸的不屑。
反正他刘敏燃儿子多,失去一个不听话的孽障,大不了就心痛几天,可他王博文就这么一个儿子看看谁更急。
夫妻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更何况是早已有了嫌隙的同僚。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长生是主使,此时不推脱责任,等待何时。
当然江许两位大人也清楚这一点,纷纷将大毛头指向王长生,说他们的儿子之前是如何如何听话,如果不是王长生威胁他们,他们是万万不敢做这样的事的。
刘鹏,许巍,等人也纷纷表示自己是被王长生逼迫的。
江致煜和他父亲更是表示他们是欠了王家的人情,只是去给王长生报个信伤害少女只是一样他是也没干。
之后又叫来了,各家里的管家小斯做证。
就在王长生各种罪坐实的时候,御林军又带着一个人进了大殿。
看到来人,云沐的眉头皱了皱,这人和王长生长得还真有那么几分像。
是田平安!
田平安被带过来后,先是看了一眼王长生,见王长生已经穿上了囚服,一时心情极为复杂,他早就劝过他这个表哥了,可人家不听啊!
无奈自己又只是个身在屋檐下的人,为报他姑母的养育之恩,他只得前来替他顶罪,他走到御前跪下:“草民参见皇上。”
段少谦眯着眼看了眼田平安:“你是王的家人?”
“是。”
田平安立刻恭敬的应声道:“草民田平安和王长生是表兄弟。”
“从小就生活在尚书府和王长生一起长大的,诱骗良家少女之事,不是王长生表弟做的,全是草民一人所为。”
“草民从十六岁起,就有了这种几乎变态的想法由于我俩长相有点像,可能秦姑娘认错了,至于唐家大院里事情表弟也是替草民去的,求皇上您开恩,放过长生表弟。”
田平安这话一出,瞬间便让云沐和段少谦都明白了什么。
看来这田平安是被送进宫来替王长生顶罪的!
段少谦冷哼道:“你一个父母双亡寄人于篱下的表少爷,有这个胆子做这种事?你是想来想替王长生顶罪的?”
田平安被问的无言,王博文和王长生拼命向他挤眼。
田平安立刻低头看了一眼掌心:“草民没有,草民不敢欺骗皇上,的确都是草民所为,表弟其实是个极好的人,求皇上明鉴。”
极好的人?一听这话,不光是云沐就连百官都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
就凭田秋凤那样的自私自立的性格,八成是她写的台词。
一个大人笑看着田平安:“田公子,你当朝堂是唱大戏的呢,还有台词念,还极好的人,他要是极好的人京城就该没有坏人了,那么多姑娘被害都上堂作证了,那能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