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等人立马安排人员,将那些病的不能起来的人员抬到疫诊篷来,云沐立刻上前诊脉,一连诊脉十几个病人后,她一脸震惊地起身,还不等云沐开口,段少谦立马上前:“七皇婶,怎么样?他们都是得了何种瘟疫?”
“他们没有得瘟疫,而是全都中毒了。”云沐一脸肯定地说。
“什么?都中毒了,那为何太医和军医都查不出来,而且快速感染,我带来的人都死了将近五千了,合着他们全是被毒死的?”段少谦一脸难以置信。
不光是段少谦,就连在场的众人全都惊呆了。
秦王妃,你确定他们是中毒了?何太医惊诧地看向着云沐。
“你在质疑我?”云沐目光微沉。
“老臣不敢。”何太医连见云沐不悦忙回道。
“七皇婶他们都中了什么毒啊?”段少谦对云沐的判断十分信任。
“从他们的病症来看,他们应该是中了僵尸醉和百草藤二者混合,才导致他们出现抽搐和全身蜕皮,口吐白沫症状,这种是慢性毒药前期症比较轻,后期直接让人浑身发软无力,一日比一日虚弱,中了这两种混合毒,就跟变异过后的鼠疫蛇疫症状十分相似,所以一般容易误导医者用药,这就是一场人造瘟病。”云沐解释道。
“那前几天我们的药都起了效果,为什么突然又爆发了呢?”刘太医问道。
“据我推断,下毒者应该就在北江城中,前几天在你们的饮用水中放了少许解药,等你们放松警惕时,再趁机下毒。”云杰双手抱怀推断。
“可下毒之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这些普通百姓不可能得罪了他吧!”温大人接话。
“这就只能查出来才能知道了。”云沐说完,立马开了药方,让顾然带着几个太医去抓药煎药。
等众人都走了,段少谦又开口问:“七皇婶依你之见,这下毒之人还在城中?”
“下毒之人肯定是在城中的,不然也不好掌握你们的情况,今晚你让派人偷偷查那些拉尸体的人,还有尸体肯定会有很大的收获。”
“何以见得?”段少谦皱了皱眉,他无论如何都要揪出背后之人,这种恶毒之人必须五马分尸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小子,这你都不懂将来还如何做皇上?沐丫头在这光明正大的宣布这些人都是中了毒,那下毒之人肯定猜想的到,你会大动干戈查真凶,他当然得跑路啊!”
这时一直在一旁的陆慈怀开了口。
段少谦这才注意到这老头的存在,早些时候一直兴奋七皇婶能来,倒是没注意到走在最后的陆神医。
“陆神医您老也来了,谢您能来。”
“太子殿下误会了,我可不是来帮你救百姓命的,我是来保护沐丫头的。”陆慈怀淡淡地回了一句。
段少谦闻言尴尬地笑了笑:“不管您因为什么来,本宫都应该谢谢。”
很快便到了傍晚,沂蒙云杰陈飞还有钱小凡四人装扮成普通百姓,混进拉尸体的几人当中。
一直拉了两趟尸体,才抓住躺在尸车上的一男一女。
四人又守到了天亮,都没见到任何动静,他们立刻押着那这对男女去见段少赚。
“太子殿下,秦王妃说的果然没错昨晚属下四人,在拉尸体的车上发现了这对男女。”卫沂蒙躬身禀报。
段少谦眼光阴戾地盯着,跪在他面前的男人女,冷烈地问:“你们就是给北江众人下毒的人?
“草民张青怀拜见太子殿下。”那男人颤抖的声音。
“说,为何要给众人下毒?”段少谦一拍审案桌,满眼的杀气。
“草民听不懂太子殿下说的什么毒,草民只是见城中瘟疫横行,想进山上去避几天,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张青怀拼命地摇着头,他真的不想死,他不能承认。
段少谦见他死不承认,又看他唯唯诺诺的样子,立马道:“既然你不肯认罪,那就不要怪本宫了,来人将这两人拉下去五马分尸。”
张青怀夫妻立马就傻了眼,这太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没认罪还要五马分尸。
他想起卓伟君的尸首还挂在城头,整个身体立马颤抖起来。
“太子殿下,如果草民说出真凶,可以饶草民一命吗?”
“你且说说看,说出来本宫自会酌情处理。”段少谦冷着脸看着他。
张青怀立马抬手指着他身边的妇女:“草民是冤枉的,草民都是受了这女人和她哥哥卓刺史的指使,才不得已在水井里投了少量的僵尸醉和百草藤。”
“张青怀你个王八蛋,你敢诬陷老娘。”卓思雨一听这话,愤怒的朝着张青怀脸上一阵挠。
“住手。”段少谦对着卓思雨大呵一声。
而后,又看向张青怀,“你继续说。”
“这事还得从两个月前开始说起,两个月前的一天,刺史府上来了一个人,自称是宫中的侯爷,那人来找卓伟君希望他帮忙制造一场假瘟疫,将您和秦王引来北江,到时再将你们毒死在北江,皇上也不会追究谁的责任,只会觉得是瘟疫要了你们的命。”
“经过他们几天的商议之后,便开始收集所有药材,毁了所有可能解这两种毒药的药材。”
“卓伟君就找到了草民,让草民在民用水井里投毒,刚开始草民不肯,卓伟君便威胁要打断草民的双腿,草民害怕只能照做。”
起初下的药比较少,还要不了人性命,卓伟君就把草民暴打了一顿,后来中了毒的百姓们纷纷花重金到草民药铺抓药,卓伟君立马便见钱眼开,慢慢的大半的百姓都中了毒。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自己见钱眼开,见生意不好做就想了这馊主意,还想抵赖到我和哥哥身上。”
卓思雨指责他大骂,喷了张青怀一脸口水。
张青怀也不管她打骂,立马底裤中掏出一张证据递给陈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