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谦闻言抬头朝上面看了一眼,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上面确实有人,你带领他们注意落石,擒贼先擒王,本宫上去擒王。”
“太子小心点。”钱小凡有些担心段少谦,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下面也需要他。
段少谦朝他点了点头,一个飞身快步踩着那些石头往石壁攀而上。
段少谦几个纵身便到快到了崖顶,崖璧顶部的一群人。
看见下方这人竟然能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攀爬如此之快,顿时都吓了一跳,怔愣了片刻后,立刻又朝着他推大石。
段少谦立刻闪身躲过,一个踏步踩在落右上,不仅借了力,还改变了大石下落的方向,借力一个飞身跃上了山顶。
那群人见到段少谦上来了,只看了他一眼又准备去推其它的石块。
“都给本宫住手!”段少谦上来时还想,直接将这些贼杀掉,可当他看清那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一看就是毫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说不定还是北江那边的百姓。
听到段少谦自称本宫,那些正准备推石头的人立即被唬住了。
“你们为首的人是谁?赶紧给本宫站出来。”段少谦看着那群人道。
那群人中为首的一个男人,立马便站了出来,指着段少谦:“你是哪条道上的人,有种报上名来!”
段少谦眯了眯眼,认真打量了一下那群人带着斗笠的人,看上去都是黄皮寡瘦的百姓,只有为首的这个人肥头大耳还打着伞,应该是真正的贼寇无疑了:“本宫乃是皇太子,北墨五皇子,此次是奉皇命前来北江抗灾治疫的。”
那群人一听这话,立马便激动了起来。
“太子,是来北江救百姓命的!”
“皇上终于派皇子过来了,我们北江的人终于有救了。”
“太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再也不用在城外游荡当饿死鬼了!”
那肥头大耳,见这些人已经相信了段少谦的话,他立马便愤怒地大声道:“你们都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说他是太子,他就是太子了吗?他要是太子,那老子还是太上皇呢。”
见这这肥头大耳辱到了先皇,段少谦抬手就是一耳刮子呼过去。
随后立刻拿出自己的印章:“此乃东宫太子之印,本宫乃是北墨太子,如假包换,山底下还有几百个太医和六万军医精兵,他们都可为本宫作证。”
那群人看见段少谦拿出金灿灿的印章,想都不想立刻便相信了他。
“他真的是太子唉!”
“应该是真的,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穿的这么好,还长的这么好看的人,应该只有皇上才能生的出来!”
“对对对,我在北江生活快40年了,还是头一次见这种能顶着大雨,在悬崖峭壁上飞檐走壁的人,这么高的武力和颜值,一看就是皇上的儿子。”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眨着眼睛道。
“我们应该相信他,下面那么多的士兵都听他的,他肯定是太子无疑了!”
肥头大耳嘴角带着血,看着段少谦手里的印章,贼眉鼠眼的小眼睛里露出贪婪的光芒:
“就算是太子又怎么样?北江官员就没有一不贪的,嘴上打着抗疫的口号,实际上只是走走过程,你们一个个竟然还相信这些达官贵族!”
“北江闹瘟疫这么久了,城里城外病死了一片,你们看见那个大官出现给过一颗药草的?还不是都关起门来吃香喝辣,房门都不敢出一步,城里所有的药铺,所有的药都被他们买完了,老百姓苦苦哀求也没见他们有一点怜悯之心。”
“如果能将他们这批草药抢过来,我们也不用再怕这该死的瘟疫了是不是。”
这肥头大耳瘟疫之前,他也是有父母孩子有妻子,只是他们都死在了瘟疫之中。
他为了活下去才逃出了城,遇到了这些不敢回去的百姓,这才出了馊主煽动他们帮他抢劫路过人的钱财,他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如果这群人相信了这个太子,他可又要成为光棍司令,过着无药无粮的日子了,他当然不愿意。
那群百姓听完那人的煽动,一时又有些犹豫了。
毕竟北江瘟疫已有两月之久,当地官员一直没有任何作为,全部关门闭户,只贴了一张告示,说疫情已通报朝廷,会有抗疫的人员过来,请大家居家呆着,尽量不要外出,老百姓真是有了钱都买不到药,几次击鼓,地方官员完全避而不见。
段少谦将那肥头大耳山贼的话听到了心里,也将那一群百姓的表情看在了眼里:“大家放心,本宫这次带了几十车药材和医用品,底下那些人有两三万是军医,还有差不多200余人宫廷御医,本宫可以保证,让你们所有家人都得到医治,还能让你们全都吃上饱饭。”
听到段少谦给他们带了与药材和御医,百姓们眼里顿时光芒大绽。
“真的有那么多御医来吗?。”
“听见没御医都来了,我们有救了!”
“太好了,北江终于有希望从疫病这地狱里走出来了!”
那肥头大耳山贼听见下面有几十车药材,眼珠子猛转,贪婪的光芒闪得更甚了:“大家都听见了吧?他带了几十车药材过来,几十车啊!咱们应该齐心合力将那些药材都抢过来,如果抢过来高价卖给那些达官贵人,到时候别说饱饭,就是山珍海味我们都吃不完,我们还有花不的银子,到时我们就能去往更大的城市从新开始生活,远离这个病气冲天的城市,再说这瘟病来的这么急,你们都两个多月没回去了?说不定你们家里人,早就病死了,那些药材也便宜别人,对你们可是毫无好处啊!”
段少谦听得杀气逐渐上升,肥头大耳还在继续口若悬河的时,他在也忍不住了。
阴戾地眯起眼,只听“刷”的一声,一道血光喷溅,肥头大耳山贼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已经落地了。
甚至那贪婪的光芒都还在眼睛里,没来得及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