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吃过午饭就回了房里做绣品。
小小的绣花针在叶青青手里不断翻飞,深浅不一的绣线不断更换。
叶青青用绣线在在白丝绸上作画,绣线满满汇成了一片完整的花瓣。
叶青青用了点巧思,花瓣上绣了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露珠圆润可爱,看着就惹人怜爱。
绣好了一片花瓣,叶青青估摸着叶母她们应该要过来了,起身把之前在码头上买的东西都拿出来。
东西昨天叶青青早就已经整理好,都放到她的嫁妆箱子里面锁上了,这些东西贵重,可不能随便放的。
各色的绣线以及白丝绸,被叶青青用布料包了好几层,放在箱子的最上面。
叶青青把东西拿了出来,看到箱子里还有许多的布料,满满一箱子的布料叶青青也头疼。
家里人少,穿不了这么多的布料,而且布料虽然耐放,但是放久了也容易被虫子蛀掉。
“这么多的布料,要不年底拿来当年礼?”
叶青青心情大好,这真是个好主意,既省钱又能把多余的布料处理了。
而且平日里人情往来,谁家成亲或者满月,也可以送几尺布料过去。
叶青青把东西拿出来后,将箱子重新锁上。
白丝绸特别娇气,放久了容易泛黄,而且保存条件也比较严格。
白丝绸不好保存,而且放久了还容易泛黄,叶青青绣品做得慢,没一两年估计用不完这一匹的白丝绸。
叶青青打算将这匹白丝绸和叶母她们一起分了,用完后再买新的。
叶青青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打算把几人拉到一起,到时候一起去码头找那杭州客商拿货。
那客商的东西本来就杨家布庄的要便宜一些,她们几个人加起来要的量也不少,价格肯定还能再压一压。
这样绣品的成本不就能降下来了,只可惜二表姐如今在镇上住着,没能通知她一道过来。
二表姐王月牙和李岩成婚后,李家信守承诺给小两口在镇上买了一座小一进的宅子。
虽说买宅子的钱算公中预支给他们的,将来兄弟俩分家了,这银子要扣回去。
不过这可是实打实的房子,地契上写的也是李岩的名字。
李岩和王月牙在镇上住着,李岩的大哥和李地主在村里照看家里的田地。
李岩在镇上做账房,王月牙平日里就在家里做绣品,两人赚的银子交3成到公中,剩下的两人留着。
二舅舅一家非常满意,李家兄弟有各自的营生,李家明面上虽然没有分家,但这其实和分家也差不多了。
王月牙绣品做得好,如今靠着做绣品,每个月也能赚个四五两银子,老实说比李岩赚的都多了。
当初李家就是看中了王月牙绣技好能赚钱,而且性子也温柔大方,嫁了李家后夫家都很敬重她。
李家在镇上还有一家小铺子,之前是用来出租的。
听说有意年底交给李岩自己做小生意,如今小两口正想着要做什么营生呢。
叶青青想到了二表姐的情况,那客商手里除了上等的绣线和丝绸,也还有一些寻常的布料和针线。
要是能把价格压下来,进一些便宜的针线和布料,回来开一家小布庄,其实也不错。
叶青青刚把东西拿出来,前院就传来了叶母几人的声音。
除了叶母,一同过来的还有叶姥姥、李氏和叶青梅。
叶青梅比叶青青成婚早,上个月发现怀了孩子,李氏和王林高兴坏了,见到谁都是眉开眼笑的。
叶青梅如今怀有三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微微隆起,李氏一直走在她的身旁,小心地扶着她。
叶青青拿着东西快步走了出来,将几人带到厅堂。
叶青青心急,叶母几人没坐下,就迫不及待地把包袱里的东西,还有手上的白丝绸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
几人赶紧围了过去,叶姥姥和叶母围在一起看着白丝绸,李氏和叶青梅则拿起几捆绣线细看。
4人当中也只有叶青梅的绣技一般般,剩下的三人绣技好,也都是见多识广的。
三人一眼就看出叶青青买的都是好东西,而且价格比布庄的还要便宜,心中非常满意。
叶姥姥又拿了几捆绣线细看,然后乐呵呵地说道:
“这布料和针线,确实是杭州过来的好东西,价格也合适,我看以后咱们可以一起直接找那杭州的客商拿货。”
叶青青也笑道:“姥姥,我也是这样想的,咱们凑在一起量也不少,价格没准还能再压一压呢。”
“你大舅母还有两个表姐,平日里也在家做绣品,可以凑在一起买。”
大舅舅一家虽说在镇上住,但是镇上离村里近,一家人经常回来关系挺好的,叶姥姥也惦记着大舅舅一家。
人多了,要的东西自然就更多,价格肯定能压下来,想到这叶青青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
“行啊,我还想着下次过去,把表姐夫也一起喊上。”
“喊你姐夫做什么?”
叶母有些不解,这买做绣品的东西,喊上月丫头就行了呀。
叶青青解释道:“那客商手上除了有这些好的绣线和丝绸,也还有一些普通的布料和针线。”
“二表姐跟姐夫,不是在考虑李家的小铺子要做什么生意吗?要是布料合适,我看开一家小布庄就挺好的。”
“这事不着急,我们到时候一起去一趟码头,看看那些布料和针线怎么样,至于要不要开布庄,就看他们小两口自己决定吧。”
做生意可大可小,万一布庄的生意不好,姐妹俩容易伤感情,叶姥姥不让想叶青青多插手。
“我知道的,我跟二表姐提一下这个事情,要不要开布庄、要怎么做,这些我都不掺和。”
叶青青也是想提醒一下,没想真的掺和进去。
越是感情好,钱财方面越是要分清楚,她可不想因为钱财搞得姐妹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