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烟郡的夜,灯火如昼,繁花似锦。
听风吹雨楼却是来了一位新客,是那一袭雪色衣袍的绝美女子,飘雪道宗的白秋水。
只不过此时的白秋水,却是变成了一位石女。
原来那第五苍炎在利用五焰琉璃火破坏了白秋水那本就不稳的道心之后,本来是欲要令其去那听风吹雨楼,做一做那红楼花牌,然后自己再以客人的身份去光顾临幸。
试想这般得到一位玉女享用,滋味当也是不错的。
第五苍炎的那些追随者看得是心惊不已,男修士倒也还好,只是惊叹骇然于第五苍炎的手段,以及那五焰琉璃火的诡异。
有这样一种火焰,岂不是可以随意摧毁他人的心神?破坏他人的道心?
而女修士们在惊讶的同时,也暗暗后怕,倘若遇上那五焰琉璃火的人不是白秋水,而是她们自己,恐怕她们的下场会更惨吧,难怪北六道九焰山虽然强大,令人闻风丧胆,不敢招惹,可其声名却是算不得好。
毕竟过往也传出了许多,九焰山的修士如那合欢邪修一般,到处采阴补阳的卑劣事迹,虽然后来九焰山解释是谣传,但现在想来怕确有其事。
九焰山之人修火焰之道,自身也中火毒,最好的祛毒方式之一,便是以女子元阴辅佐,所以九焰山的修士,哪个却得了女人?又有着那诡幻之火五焰琉璃火,九焰山之人与那合欢宗邪修怕是也差不多了。
不过她们可不敢表现出来,她们也清楚,炎公子也不会看上她们,寻常玩物或许可以,可她们也不会甘愿只做对方的玩物,因此也就熄了心思。
就在第五苍炎准备蛊惑着那道心被破坏的飘雪玉女,自行前往那听风吹雨楼做头牌花魁时,目光迷茫仍然处在诡幻之境中的白秋水,却是体内冲出一道灰色光彩将其瞬间笼罩,直接就化作了一座石雕。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得第五苍炎眉头皱起。
“竟然还有力量在保护她。”第五苍炎神色玩味,他打量了一眼已经化作石雕的白秋水,喃喃道:“道心自封,化石护身,既是护身也是护道。”
“不简单,看来此女也是有着奇遇的。”第五苍炎摇了摇头,可他脸上仍是挂着邪魅的笑容,他指了指身后追随者中的两个女子,说道:“你们两个,将她送去那听风吹雨楼,告诉二楼管事,我第五苍炎送听风吹雨楼一份礼物,这石雕里面藏着一位美人,只要石头自然破开,便可享有其内美人。”
“他会懂的。”
两个女子顿时应声点头,旋即就将那座石雕送到了长烟郡之内的听风吹雨楼。
第五苍炎自然没有离开,他可是还等着白秋水从那石头中出来呢,道心自封,化石护身,这种手段他曾经听闻过,石头是不能被强行破开的,而且想要破开,起码得有尊主级的实力,再者,一旦破开的话,里面的人多半也就只有死了,道心和身躯都将崩毁。
第五苍炎的目的自然不是这个,他只是想俘获那位飘雪玉女的心和身,但却要一步一步来。
外面的石头只有自然破开,才不会伤到里面的人。至于破开的方法,因人而异,既然是守护道心的保护层,那么就将那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飘雪玉女送去花月之地听风吹雨楼就好了。
——
听风吹雨楼,一共有三楼。
一楼是大堂,范围很大,但待在这里的多是寻常修士,舞池里有着衣衫薄凉的妩媚女子弹琴起舞,这里香风萦绕,灯光略微黯淡。
大堂里的客人最多,但多是看客,只过一过眼瘾,大堂中心是这个样子,这里既是花楼,也同样是酒楼,四周是客桌,几乎坐满了客人,尤其是这两天。
一楼最是嘈杂,也热闹,颇具氛围。
而二楼就不一样了,雅静,有着淡淡的熏香流淌在阁楼内,行走在二楼的,多是第二第一序列门派势力中,身份不凡的人物。
或是真传弟子,或是云海境的天骄,绝代天骄,或是此中之人的修为不俗者,若是前两者,多半是破妄境巅峰,云海境当代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男欢女爱,附庸风雅,琴瑟和鸣,就是走的那个调子,听风吹雨楼二楼便是这般,后者多是云海境中的散修道境高手,虽是散修,可修为达到道境,家底自然也不少,来听风吹雨楼也是玩得起的。
所以二楼所见,几乎都是衣着不凡的人物,大多数都是青年男子,随处可见第二第一序列门派中的真传弟子,核心弟子。
锵!叮!
“春满园”阁苑内,帘幕薄薄,依稀可见其后的曼妙人影,虽看不清具体容貌,可仅仅是这般便已令人生出无限遐想。
听风吹雨楼二楼,女子卖艺不卖身。
袅袅琴音从屏风后传来,伴随着女子黄莺般的娇笑声,惹得春满园之内的一众青年俊杰客人们心痒难耐。
“初春姑娘,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有啥好事啊?”
“是啊,你可别诓骗我们,我们可都是春满园的常客了,我可是连杏花亭都没去,一早就来你这儿候着了。”
听风吹雨楼二楼很大,堪称一个独立的秘境了,除却春满园外,还有杏花亭,秋霜泊,雪月阁等。
每一座坊阁内,至少有一位常驻姑娘,这些姑娘,每一位都是听风吹雨楼一等一的美人,是花魁级别的女子,且各个风韵自成,气质独特。
众所周知,听风吹雨楼乃是云海境道宗级势力幻梦轩的一部分,而幻梦轩也是一个以女子为主的门派,只是男女皆有。
听风吹雨楼算是半独立出来,很奇特,毕竟是以花月之地存在,而听风吹雨楼内二楼的这些姑娘,皆是幻梦轩的弟子,自然容貌姿色不凡,气质不俗,肯定只卖艺不卖身。
当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卖艺不卖身,谁又说的定呢。
屏风纱幕后的那道倩影,初春姑娘婉转一笑,声音勾人,她轻道:“诸位公子急什么,难道初春还会骗你们不成。”
“初春姑娘你就快说罢,你要知道,我们其实都是俗人,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嘿嘿额……”
“初春姑娘要是再不说,我们也就只能在脑子里幻想一下和初春姑娘行那羞羞之事了,只可惜初春姑娘只卖艺,否则我便是砸锅卖铁也要买下初春姑娘。”
“是极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