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和少雯马上下手扒阴井盖子,可是无论她们两个如何扒都弄不开。
我看得额头冒汗,真的是着急上火。
我拍拍小小肩膀,示意她别用手,用羊角锤去勾阴井盖上面的孔。
但是由于女人力气天生不够大,或者阴井盖子长时间没有打开过,缝隙里面有大量灰尘导致阴井盖子始终不能开启。
我的心终于按耐不住了,时间再拖下去的话我们身上丧尸气味消散,我们这个小队就会被团灭。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个正蹬腿踹翻我前面的丧尸抽回刀,然后一把抢过小小手中的羊角锤,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拉。
“咔咔咔!”
终于松动了,其实井盖子并不是太重,主要就是因为被卡住才导致开启不了。
等盖子完全打开后,我把盖子放在阴井边上方便我们下去后我再盖回去。
我用眼神示意,让小小快点下去。
而刚才被我踹翻的丧尸却砸到了别的丧尸,引起了蝴蝶效应,这如同在一个平静的湖面丢入一块石子,波纹扩散的范围大到超出我的想像。
小小会意后马上跳入下水道,就在这时周边很多丧尸转过头来看着我们,这种眼神充斥着晦暗,冰冷,嗜血,这所有的负面能量全部汇聚成一个点投射在我的身上,当即让我心神一震,没有当场跪下已经是我身经百战苦练得来的结果了。
要知道这么多丧尸同时看着你,这种感觉真的会让一般人慌的一逼,就像就像幼儿园小朋友站在台前要表演节目,有些胆小的可能都直接尿裤子了。
“猛挺伟,把你那四个土制炸药都点了,给我两个,动作快点,慢的话这几个炸药就只有我们自己吃,明年的今天就是我们的祭日。”
“呲呲呲呲!”
“给!大叔。”
我和猛庭伟都是双手各握一个土制炸弹,现在我有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港片里黑帮街头火拼得感觉。
少雯也已经钻入下水道去。
“猛挺伟,扔了炸弹你先去,我在后面垫后以防万一。”
“嗯!大叔你你自己小心了。”
猛挺伟丢出两个炸药就钻进了下水道,我也赶紧扔出手中炸弹。
“轰轰轰轰!”
龙湖小区之中被清出了一片空地,血雨腥风,断肢碎肉横飞如流星雨一般砸来,腐臭之味铺天盖地,让人欲呕不止。
虽然远处的丧尸炸倒一片,但是近处的丧尸已经扑到我的面前,我都没来不及跳入下水道,就已经被十几个丧尸团团围住。
我手中钢刀此时就是捍卫生命的保证,横劈,竖斩,捅刺,斜砍,撩刀,但凡有近我身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全部化为碎肉。
我被团团围住已经没有办法再对丧尸采取精准打击,只能采取自保打法,但是丧尸悍不畏死,我已经狼狈不堪,捉襟见肘。
现在的我就如同身在阿修罗地狱,面对着永无止境的杀戮,我见手砍手,看头剁头,完全杀红了眼,要不是倒计时带给我的那种时灵时不灵辅助型预知第六感,我恐怕还坚持不到现在,早就领盒饭了。
突然之间我脚下被拽了一下,让我跌入下水道之中,这让我稍微缓了一口气。
我知道拽我下来的人肯定是猛挺伟,所以我没有恐慌,而是倒着身体爬进水泥管道之中,为什么要倒着爬呢,那时因为我掉下来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去关闭阴井盖,所以很多丧尸已经追击下来。
下水管道是水泥材质直径大约1米,果真如同少雯所说的那样,人在里面爬行毫无问题。
由于整个城市停水已经很久所以下水管道里面污水不多。
“你们都没事吧,大叔下来了吗?”
我听出来了这是小小的声音。
“你们快点往前爬,我没事,但是有丧尸追击下来,我在后面抵挡丧尸追击,我在后面一边阻击他们一边撤退,你们在前面最好爬快一些,早点找到可以出去的出口,我们早点逃生。”
我在水泥管道里面倒着爬行,速度当然没有正常爬行那么快。
“ok!”
小小的声音再度传来。
由于离入口越来越远,光线渐渐变暗,所以我掏出打火机照明。
由于我倒退爬行,速度大约只有前面三人的一半左右,再加上有丧尸追上来纠缠,使得我速度更加缓慢。
不过好在下水道里面,我并不会受到丧尸全方位的围攻,敌人只来自于面前,虽然是杀一个又会追上来一个一直这样源源不断,但和龙湖小区里面相比安全太多了,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在这里我可以用刀瞄准丧尸的眼睛,采用精准打击一刀一个破坏他们的大脑,效率更高,也更节省体力,就是长时间弓着背在下水道里面爬行,感觉全身胀痛,手脚麻痹不堪。
我试着向前方呼喊,得到得结果就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咬着牙一边应付着后面源源不断追杀过来的丧尸,一边手脚不停地倒退爬行。
好艰难啊,随着时间的推移,超长时间的弓身爬行,我只能左右手交替持刀与丧尸搏杀,使我全身血液流通循环极为不畅,我的手脚都开始出现水肿,感受拿刀的手灵敏度都在急剧下降。
“他妈的啥时候是个头啊,我已经快要到极限了,我总不会死在阴沟里面吧,这也太憋屈,太丢人了。”
我一边持刀战斗一边自言自语。
“呸!”
我吐出喉咙卡着的一口浓痰,现在喉咙口腔干涩无比,因为长时间的战斗,又没有水份补充,嘴里干的就像沙漠。
但是我不得不坚持,如果我放弃那么一切都将结束,期待我的人将会失望透顶,等着我去为她复仇的小果也得不到安息,我死了以后又有何面目去见她。
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我要在大灾难之中活得比以前更加精彩,现在全世界都彻底洗牌,正是我们这些草根底层崛起的最好时机。
吼!
我发出一声怒吼,让我强烈的求生意念充斥到全身每一根骨头,流淌到每一根血管末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