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飞说：“除了黄小虎的人，我实在想不出有谁在针对你？”
陈可可说：“黄小虎是不会亲自出面的，那谁经常趁我不在，出入我的办公室？”
林振飞问：“你的秘书可靠吗？”
陈可可说：“我的秘书还是尤欢欢，她没理由帮助黄小虎。上次胡明森来考察，就是尤欢欢无意中发现，封良军往胡明森的水杯里偷放白色粉末。”
林振飞认识尤欢欢。上次当场抓获封良军投放毒品，就是林振飞与尤欢欢密切配合的。
尤欢欢个子不算高，一米六左右，身材丰满，圆脸，颜值中等偏上。这种颜值的女孩很难进入林振飞的法眼。
“尤欢欢谈对象了吗？”
“谈了一个小伙子，今晚就是去约会的。怎么，对她有兴趣？如果有兴趣，我乐于做红娘。”
“可可姐，你这说的是哪对哪呀？我是怀疑，安装隐形摄像头的会不会是尤欢欢？”
“怎么可能？她要是想提拔，直接找我好了，根本无需找黄小虎。就是不主动找我，我也会帮她说话。我好歹还是县里二把手，在常委会上力荐一个副科级干部，还是不成问题的。你为什么怀疑尤欢欢？”
“我的理由有三。第一，尤欢欢有条件，她是你的秘书，有房间钥匙，安装隐形摄像头易如反掌，而且，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第二，尤欢欢性格泼辣。如果是柔柔弱弱的女孩，我是不会怀疑她的。那次抓获封良军，我已经领教过她的泼辣劲。”
“第三，你发现没有？外间办公室有个十几公分高的小塑料凳子。”
陈可可疑惑地问：“与小塑料凳子有关系吗？”
林振飞说：“正常情况下，外间办公室不应该出现这个小塑料凳子。我大胆猜测，这个小塑料凳子是方便尤欢欢安装隐形摄像头的。办公室层高较高，我刚才卸下隐形摄像头时，将办公椅叠加在办公桌上，刚好够着。尤欢欢只有一米六，如果单单将办公椅叠加在办公桌上，无论如何也够不着。如果再加上小塑料凳子，她就能自如地安装或者取下隐形摄像头。”
陈可可嫣然一笑：“振飞，弄得就像福尔摩斯似的。反正，我不相信是尤欢欢干的，因为没有作案动机。那你说说，她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林振飞去了外间，将那个小塑料凳子拿了进来，指着上面的脚印说：“你看，尤欢欢这个懒姑娘，连灰也懒得擦。”
“振飞，你怎么注意到外间有个小塑料凳子？”
“是这样的，刚才我不是从外间进来吗？我没有看到尤欢欢在，但在角落处看到这个卡通造型的小塑料凳子，觉得很诧异。就算有人进来，也不太可能让人坐这个小塑料凳子。一般来说，坐这个小塑料凳子的是小孩。”
“原来如此，明察秋毫啊。”
“当然，一开始见到这个小塑料凳子，我并没有多想。当得知你的办公室竟然安装了隐形摄像头时，我情不自禁想到了那个小塑料凳子以及凳子上未擦拭的脚印痕迹。”
“脚印也许只是巧合吧。我实在想不出尤欢欢为什么要这么做。平日里，也不见尤欢欢与黄小虎有亲密接触，也不太可能是黄小虎的情人。再说了，她正在处对象呢。”
“她的对象是哪个单位的？”
“她的对象是县一中老师，两人也是经人介绍认识的，认识时间也不长，听说很谈得来。”
“她的对象与黄小虎有没有关系呢？会不会是黄小虎的亲戚？”
“不太可能。她的对象老家在外省，在江中读的师范大学，毕业后考编进了青山县一中。黄小虎老家在江州市区，部队转业后就在青山工作。两人不太可能是亲戚关系。”
“当然，刚才只是我的推测。推测不一定准确，说不定是疑人偷斧。”
“振飞，有什么办法破案呢？”
“有个办法可以尝试一下，将这个隐形摄像头重新装上去，不留下破绽。另外，在你的办公室安装一个隐形摄像头，谁要是进了你的办公室安装隐形摄像头，就有可能被我们自己的隐形摄像头拍下。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谁安装或取下隐形摄像头？我可不会干这种事。”
“有一个人可以。”
“谁？”
“你以前的司机封良军。”
“他不是和黄小虎的秘书沆瀣一气吗？”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是我的下属。他跟着我，有着比以前更大的利益。人都是逐利的。”
“我现在的小车司机，老婆生孩子，需要陪护，那就让封良军替他开一段时间车，也便于他执行你的任务。”
“好的，封良军头脑灵活，我来安排此事。”
蒋芙蓉打来电话，说她在食堂工人的陪同下，去了镇医院，乐乐抽血化验的结果，不是病毒性感冒，只是普通感冒，现在已经退烧了。
林振飞顿时宽慰很多，乐乐没啥事，自己就可以迟点回去。
“可可姐，晚上吃什么？我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就我们两人？”
“你是不是怕影响不好？”
“是有这种顾虑。我毕竟是公众人物，很多人认识我。”
“你可以换装，戴上墨镜。”
“也是，我换装束吧。”
“其实，可可姐，就算有人看到我们在一起，也不用怕。因为你我都是单身，与生活作风问题无关。”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陈可可步行走出大门后，上了林振飞的车。
就在车上，陈可可完成了换装。
陈可可换上了一套连衣裙，发髻散开，长发飘飘，戴上墨镜。
衣着和容貌大变样，如果不是凑近细看，不是很熟的人，很难认出她就是陈可可。
林振飞驾车，去了城郊的一条小吃街。
这条小吃街，虽然地理位置偏僻，但生意不错，汇聚了全国各地的特色小吃。
没有人认出陈可可。
吃过饭后，林振飞试探着说：“可可姐，附近就有一家快捷酒店，我们开间钟点房？”
陈可可没有拒绝，而是问：“你不急着回去？”
林振飞坏笑：“我还想继续与你温存呢。”
陈可可红着脸，说：“好吧。不过，可要谨慎点，最好还是不让熟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