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琼惊讶得张大嘴巴:“爸,他怎么会揍你?”
方海成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他跑到我们学校,找女老师调情,被我训斥了一顿,他就破口大骂,说我多管闲事,扬言要揍我。我说女儿在省刑警队工作,他这才没敢动手。”
方海成颠倒黑白,信口雌黄,林振飞要不是看在方琼的份上,真想一拳打爆他的臭嘴。
林振飞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冷冷地说:“方姐,你觉得可能吗?”
方海成冷笑道:“我女儿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孙亦晴站了出来,冷冷地说:“用事实说话!你说你掌控江中艺术学院音乐系这几年,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你人品低劣,道德败坏,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
方海成怒火中烧,用手指着孙亦晴,摆出泼妇骂街的姿势:“你这个小寡妇,到处勾引男人,饥不择食!像你这种人留在我们单位,败坏单位形象!”
方琼连忙将方海成拉了过来,制止道:“爸,这是在公共场合,别让别人看你笑话!”
方海成气呼呼地说:“方琼,我们走!这种人,不见不烦!”
孙亦晴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振飞,我们走吧,我吃不下去了。”
“师母,我送你回家吧。”
孙亦晴点点头。
林振飞拨通了方琼的电话:“方姐,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一直没有动手。我觉得你为人可以,但你爸爸人品太低劣!我不得不警告他,他再颠倒黑白,骚扰我的师母,别怪我不讲情面!”
方琼不悦地说:“林振飞,凭什么说我爸爸颠倒黑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爸爸,他有缺点,比如做事喜欢较真,有时候说话不注意方式方法,容易得罪人,但他的本质是好的!”
林振飞冷笑道:“你了解他?你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人是会变的,也许,以前他是一个好人,但现在,他已沉沦为一个人渣!死刑犯一开始也许还是个好人,贪污犯一开始也许还是个清官。他在音乐系一手遮天,骚扰异性,玩弄女学生,还将控制的女学生送给官员,这些你知道吗?”
方琼气愤地说:“林振飞,不许你侮辱我的爸爸!你说的这些,全是一面之词,凡事都要拿证据说话,你能拿出证据吗?”
证据?林振飞哪有证据!
林振飞不服气地说:“等着瞧吧,证据很快就会有的!”
方琼挂断了电话。
“振飞,我干脆辞职算了!实在不行,我就自己办一家音乐培训机构。方海成这种人,眼不见为净!”
“师母,你要创办音乐培训机构,我鼎力支持,提供资金和场地。但现在,你不能辞职!方海成这家伙,估计会散播谣言,你一辞职,你的同事还以为你真的有错。”
“方海成的人品,我的同事都知道。人们不会相信他的。”
“师母,你错了。方海成人品低劣,但他是音乐系主任,大权在握,而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副教授。你的同事巴结他,会得到实惠。帮你说话,他们又能得到什么?这个社会,真的很现实。”
“振飞,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继续留在学校,等我们抓住对方海成不利的证据,将他整下台,再狠狠踏上一脚后,你再辞职。”
“好吧,我听你的。”
“师母,你说方海成玩弄女学生,还控制女学生,并当做礼物送给官员,是道听途说,还是有确凿证据?”
“没有确凿证据,但也不是道听途说,是听我的同事说的,说的有名有姓,不像是造谣。说方海成控制着好几个女学生。有个女学生叫丁小凡,也是我的学生,她长得漂亮,很有音乐才华,以前很活泼,最近几个月,精神状态不太好,我怀疑与方海成有关。”
“你没找丁小凡谈过心吗?”
“我不是辅导员,只是授课教师,很少与学生谈心。有一次,我有意无意问了她,她什么也不肯和我说。”
“师母,你有丁小凡的联系方式吗?”
“丁小凡有手机,前段时间才有的,我有她的手机号。振飞,你是想找她吗?”
“是的。我想以丁小凡为突破口。”
“可是,这种事,丁小凡会说吗?再说了,既然方海成能控制丁小凡,就应该掌握了对丁小凡不利的证据,丁小凡不敢不听他的。你让丁小凡说出实情,可能性有多大?”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好吧,那你试试看。”
“师母,对于丁小凡来说,我是一个陌生人,你能不能约她出来?”
“我约她出来?太突兀了吧?”
“你是她的老师,就说滚轮唱片公司招聘实习生,表现好的,可以签约滚轮唱片,公司为她量身打造歌曲,配备音乐导师,问她有没有意愿。”
“好吧,我来试试。”
孙亦晴拨打丁小凡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孙教授,您找我有事吗?”
“小凡,你在哪里呢?”
“我在宿舍。”
“小凡,你是我的学生中,比较聪慧、勤奋,又有天赋的那种,听说过滚轮唱片公司吗?”
“听说过,江州本土唱片公司,小阿六就是这家公司的。”
“小凡,滚轮唱片公司老板林振飞是我先生的得意门生,最近,滚轮唱片招聘实习生,我推荐了你。优秀的毕业生可以和滚轮唱片解约,公司配备音乐导师,并量身打造歌曲,有参加各类演出机会。你有这方面的想法吗?”
“有啊!我是小阿六的粉丝,我成为滚轮唱片实习生,就有机会见到小阿六了。”
“那是当然。林振飞是绿之坊集团老板,旗下还有昆仑影视。小阿六现在不仅是歌手,还演戏,她参演的《武陵春梦》已经杀青,正处于后期制作,不久就要上映。”
“孙教授,招聘实习生需要什么程序吗?”
“今晚,我和林振飞在一起吃饭,他谈到了招聘实习生事宜,让我推荐优秀学生,我首先想到了你。要不,你现在来我家,当面和他谈谈?”
“好的,孙教授,我这就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