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我脸上有字吗？”陈可可瞪了林振飞一眼。
陈可可的脸蛋犹如婴儿般娇嫩细腻，洁白无瑕，没有一颗痣和雀斑。
林振飞偷着乐。
“不过，小林，我担心宋清明会反对我的想法。他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只要我赞成的，他就反对。”
“对付宋清明并不难，他的弱点太多，但我担心马征其会从中作梗，马征其这个人让人捉摸不透。”
林振飞已经掌握了宋清明私生活混乱的证据，保证书、照片都有，关键时刻可以派上用场。
对于这种阴险卑鄙的小人，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如何对付马征其，他心里还没有底。
陈可可虽然是名义上的一把手，但权力差不多被宋清明和马征其架空了。
“是的，小林，官场复杂，没想到国企更复杂，早知如此，还不如继续干市供销社副主任，好歹也是副处级。”
“其实，陈总，恕我直言，你上任后拟订的一些新规，太激进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公司暴露出的问题，很多都是国企的通病。靠一己之力，短时间内扭转乾坤，并不现实。宋清明和马征其联合反对你，为什么会得到职工的支持？”
林振飞说得有板有眼，陈可可刮目相看，静静地凝视着他。
阳光帅气，特别是他脸上浅浅的微笑，非常有亲和力，让人着迷。
林振飞鹦鹉学舌：“看什么看！我脸上有字吗？”
陈可可大声道：“你的脸上写着混蛋二字！”
林振飞不怒反喜：“陈总，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当心今晚，我要做一回真正的混蛋！”
陈可可佯装生气，伸出剪刀手，“你要敢胡作非为，我就咔嚓一声，让你成为太监！”
林振飞笑道：“最毒妇人心啊！”
“言归正传，接着刚才的话题，职工们为什么支持宋清明和马征其？”
林振飞侃侃而谈：“因为你动了很多人的奶酪，职工们懒散惯了，突然要中规中矩，哪能受得了？既要拔鹅毛，又要防止鹅叫，我们其实可以尝试换一种思路。”
“比如，职工迟到早退，你的思路是罚款，如果改成设立全勤奖，满勤的话，发一笔奖金，改罚为奖，就大不一样了。”
“食品公司经济效益好，这次云川之行后，将迎来一个全新的发展时期，钱不是问题。设立全勤奖，既可以增加职工收入，让职工有获得感，又能实现你希望达到的管理目标，何乐而不为呢？”
“末位淘汰制，出发点是好的，但容易成为宋清明等人打击异己的工具，可以采取绩效考核的方式，科学设立考核指标。可以采取百分制，表现好的加分，表现差的扣分。”
“考核指标提前公示，广泛征集职工意见和建议，也相当于一次宣传动员。考核时一定要严格，不徇私情，职工扣分奖分，都要公示。对于考核末位的，给一个缓冲期，可采取调整岗位、待岗、降低绩效工资等方式，不轻易裁员。”
……
林振飞一口气说了很多。
陈可可频频点头，一脸的惊讶：“小林，你刚走出校园，没有多少社会经验，怎么知道这么多？”
林振飞淡然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好吧，我不刨根问底了。为什么要说这些呢？想帮助我？”
“是的，因为我帮你，就是帮自己。你在食品公司有威信了，就能给我更多的订单。相反，你被宋清明一伙排挤走了，食品公司将成为他们的天下，我哪能获得好处呢？”
“怪不得！我还以为太阳从西边起山了！”
“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哦，既然想从陈总这里分一杯羹，那我怎么说也要帮陈总出点力。”
两个人接着就企业经营、管理、市场拓展等交换意见。
陈可可发现，林振飞远比实际年龄成熟，根本就不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倒像是一个管理有方的企业家。
“其实，小林，我认为你现在辞职不是时候。”
“怎么说？”
“你现在辞职，对你的食品厂意义不大，因为你老爸可以替你打理一切，如果继续留在我们公司，可以为我出谋划策，等我站稳脚跟，牢牢控制权力后，你再走也不迟。你也知道，只要我在公司，给你的订单就不会少。一旦我被排挤走了，你觉得宋清明会给你订单？”
“陈总，你这是刻意挽留我？”
“随便你怎么理解吧。”
“好吧，我会考虑的。”林振飞忽然话锋一转，“陈总，不瞒你说，宋清明曾多次拉拢我，让我跟着他干。”
“哦？”陈可可微微一愣，“你答应了？”
“怎么可能？我要是答应他的话，会为你出谋划策？”
“谢谢你。”
“陈总，宋清明说，只要我抓住对你不利的把柄，他就让我干人事科副科长。”
林振飞静静地看着陈可可，观察她面部表情变化。
陈可可淡淡地说：“他到处封官许愿，估计人事科副科长有五六个人选了。我能有什么不利的把柄，被他抓住？他有没有说，是哪方面的把柄？”
“说了。”
“是哪方面的？说说看。”
“我怕说出来，你会不高兴。”
“别和我卖关子了！让你说就说。”
“那我就说啦，宋清明说，你这几年与守活寡没啥区别，他不相信，你能耐得住寂寞。他让我继续当你的司机，发现你和其他男人关系暧昧的证据，为他所用。”
噗嗤，陈可可竟然笑出声来。
“宋清明啊宋清明，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荒淫无度！恐怕让你失望了，你就算等到死，也不会找到我水性杨花的证据！”
陈可可说出这番话，林振飞并不感到惊讶。
陈可可并不像是风骚的女人，相反，她很痴情，执着地单恋周伟。
纵使周伟喜新厌旧，与她离婚，她仍然对他一往情深。
这样的女人，出轨概率是很低的，除非报复。
“我刚来公司不久，宋清明暗示我，让我做他的情人，说只要我俩联手，兴农食品公司今后就是我俩的。”
“他还对我动手动脚，我火了，让他滚蛋，说你在我眼里，连只癞蛤蟆都算不上！他恼羞成怒，说和他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陈可可语出惊人，林振飞笑了，这个宋清明，真该撒泡尿照照镜子，也不看自己长得连癞蛤蟆都不如，竟然还想打陈可可的主意？当陈可可是龙玉婷，唾手可得？
林振飞开玩笑道：“在你眼里，我能算得上一只癞蛤蟆吗？”
陈可可白了他一眼：“就算你是只癞蛤蟆，也休想吃天鹅的肉！”
“那可不一定，等天鹅睡着了，癞蛤蟆说不定就得手了！”
“你，你——”陈可可盯着林振飞，“夜里可不许乱来！否则，我会和你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