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诗胆子似乎大了点,扬起那张粉雕玉琢的脸,看着林振飞:“你是警察吗?”
林振飞指了指郁郁寡欢的徐辰龙:“我不是,他才是。”
柳诗诗问:“你们是不是在查刘龙?”
林振飞一愣:“你认识刘龙?”
柳诗诗点点头:“何止是认识?他还侵害了我!叔叔,能不能求你们一件事?”
“什么事?”
“能不能帮我要回我第一次和刘龙做那事的照片?”
“刘龙拍了照片?”
“是的。”
“除了刘龙,还有没有人拍了那种不能外传的照片?”
“没有了。”
“还有哪些男人与你那个了?”
林振飞实在难以启齿,就用“那个”代替那些肮脏的事。
“也就几个人吧,刘龙将我玩厌了,就逼我接客。按照小娟的要求,我得每周至少出来两次。我是这周才对外接客的。”
“小娟是谁?”
“小娟是我的同学,她成绩不好,整天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是她害了我。”
“我可以帮你要回照片,而且,我还能帮你摆脱这些人的控制,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好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其实,也很简单。我的条件是:原原本本说出事情的经过,并严格保密。我们今天的谈话不能和任何人说,能做到吗?”
柳诗诗一口答应了:“我保证能够做到。”
柳诗诗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一五一十全说了。
柳诗诗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
母亲早逝,父亲体弱多病,还有一个残疾的弟弟。
为了养家糊口,父亲常年在外打工,但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
柳诗诗学习很刻苦,成绩一向名列前茅。
她还有个爱好,就是表演。
她有表演天赋,学校每次举办晚会什么的,她都踊跃登台。
虽然没有名师指导,但表演得惟妙惟肖。
去年,区里举办艺术节,她和同学合作表演小品,获得一等奖。
一个月前,课间休息时,同学小娟找到她。
小娟告诉她,区里有个助学基金会,专门对家庭贫困的农村孩子发放助学补助,每学期不少于五百元,性质类似于希望工程和春蕾计划。流程也很简单,只要申请通过就行。
小娟说有个亲戚在那个基金会工作,可以帮柳诗诗申请。由于是熟人,可以先领取这笔补助,后补办申请。
柳诗诗本来不喜欢打扮妖艳、成天在社会上鬼混的小娟,但她说得太有诱惑力了。
先发补助,再补办申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五百元钱。她父亲辛辛苦苦打工一个月,也很难挣到五百元。
柳诗诗不解地问,小娟,为什么这么热心帮助我?
小娟说,你学习成绩这么好,又有很好的表演天赋,将来没准就成了大红大紫的演员,最不济也是国家干部。要想巴结你,得趁早呢。哈哈,我是不是太庸俗了?
柳诗诗涉世未深,哪知道人情险恶?小娟的一席话彻底打消了她的疑虑。
第二天,小娟将柳诗诗叫到角落处,悄悄塞给她五百元钱。
柳诗诗欣喜万分,没想到申请助学补助这么简单。
小娟叮嘱她,为了不让人眼红,申请补助的事不要和外人说。
柳诗诗将钱一分不少地给了爷爷,说是学校发的困难补助金。
没过几天,她的弟弟玩耍时将腿摔断了。五百元派上了用场。
几天后,小娟找到她,说基金会通知,必须尽快去区里补办申请,否则五百元要收回去。
柳诗诗一听,急了,五百元已经花掉了,哪有钱还基金会?
小娟安慰道,不要急,补办申请其实很简单,就是到区基金会办公室填张表,工作人员再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就行。这样吧,下午下课后,我陪你去一趟区基金会。
柳诗诗问,晚上我能回家吗?
小娟说,如果太迟了,就住在我亲戚家。
柳诗诗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
放学时,她特意嘱托一个同村的同学,让她给爷爷捎个口信,说晚上到同学家玩,不一定回家,让他不要担心。
下午一放学,柳诗诗就跟着小娟去了市里。
然而,小娟并没有带她去什么基金会,而是直奔后宫夜总会。
柳诗诗很纳闷,问小娟,怎么来这里?
小娟解释,刚和亲戚短信联系了,说基金会已经下班,考虑到明天一早你要上课,她通过关系联系上了助学基金会的刘会长。刘会长就在后宫,他让我们现在就去,说签个字就行。
柳诗诗无奈地说:好吧,既然来了,那就尽快将手续办了,明天一大早还得赶回望湖上课呢。
在后宫夜总会的一间豪华包厢里,柳诗诗见到了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体格健壮,右眼蒙上了黑色眼罩,左脸上还有一个刀疤。
小娟介绍道,诗诗,这位就是区助学基金会的刘会长。
刘会长虽然面目狰狞,但和蔼可亲。
他问了柳诗诗的家庭情况和学习情况,以及有什么特长爱好等。
柳诗诗一一作答。
刘会长递给了柳诗诗一张助学基金申请表,并手把手教她填写。
申请表填好后,刘会长又从皮包里掏出一张表,说考虑到柳诗诗家庭特别困难,她本人又品学兼优,可以申请一份特别助学补助,补助金额是三千元,并一次性发放到位。
本着特事特办的原则,这笔款项填完申请后,等明天上午基金会的出纳会计上班后,就可以领到。
柳诗诗说,可是,刘会长,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刘会长想了想,说,诗诗,这样吧,你将申请表填好,我个人先将钱垫付给你,明天我再去基金会办理报销手续。
柳诗诗连声道谢。这时候,小娟给她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柳诗诗没有多想,边填申请表边将牛奶喝下去了。
申请表刚填完,柳诗诗就感觉不太对劲,浑身无力,很想睡觉,渐渐地就神志不清。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在脱她的衣服,她想挣脱,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然后,就感到一个人趴在她的身上,接着下半身一阵疼痛。
以后发生了什么,她浑然没有知觉。
过了很久,柳诗诗才逐渐恢复了意识。
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一丝不挂。
一个男人睡在她的身旁,身无寸缕。
男人睡得正香,鼾声如雷。
他的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粗腿还压在她的腿上。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刘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