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燃的身体底子好,锁骨断了个把月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周末,他说要去接活,不能陪我去玩儿了。
我连忙表示不用不用。
“陪我玩是小事,你赚钱才是大事,赚钱这么辛苦,你一定要好好吃午饭啊。”
肖燃在电话那头回答了句。
“陪你玩也是大事。”
随后他说了句好,就挂了电话。
耳边那阵低沉勾人的嗓音让我酥酥麻麻的。
肖燃说话的声音都很好听。
特别是说单个字的时候。
好。
嗯…
行。
乖。
每次听见都让我觉得十分沉沦。
我最近总是会想起肖燃,会想起和他相处的许多画面。
想到他的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我想,我也许喜欢上他了。
我想了解他的过去。
于是我根据肖燃说的那家孤儿院名字,找到了它的地址。
我打了车去到那里。
孤儿院叫做“欣欣向荣”。
院长是个和蔼可亲的阿姨。
她听闻我想打听肖燃的事情,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
我连忙又补了句。
“就是之前叫炎炎的那个小男孩,长得很漂亮的那个。”
院长恍然大悟。
“哦~炎炎啊,他确实是我们院里最好看的一个小孩,当时有好几个家庭都想收养炎炎。”
我接着听下去。
“那些家庭大多都是家里有钱但是无法生育的,可惜炎炎都没选那些有钱人家。”
我有些疑惑。
“为什么呢?”
院长也觉得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炎炎从一岁多点就被我们捡到了,一直长到八岁,零零总总有七八户人家想收养他,他都没有选择,最后是选了个好像打拳的老板。”
这倒是和肖燃说的对上了。
“是的,是一家拳馆老板,那个老板独身一人收养了肖燃。”
院长点点头,带着我参观了他们孤儿院的各处。
欣欣向荣孤儿院里,现在还有三十多个小孩,最大的七岁,最小的只有两岁半。
他们四个小孩一个房间,院里还有一小块游乐区域供他们玩耍。
午餐时间正好到了,院长留我吃饭。
他们孤儿院的伙食还挺好的。
小朋友们是营养均衡搭配的四菜一汤。
大人的菜也是一样,只不过做法就没有小朋友吃的这么精致。
吃饭时,院长还说起。
“多亏了炎炎每个月都给我们寄钱,虽然国家也有补助,但是我们孤儿院没有收益,伙食也就差了些,炎炎每个月寄来的钱正好可以给孩子们改善伙食。”
我不由得愣了愣,这件事肖燃没给我说过。
原来他这么努力赚钱,除了给自己攒学费生活费,每个月还给孤儿院寄钱。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吃完饭后,院长还十分荣耀的拿出肖燃每个月都给他们寄钱的票据。
“小姑娘你看,咱们炎炎每个月都寄五千块,我都不敢想象他一个才二十出头的人怎么存这么多钱的,他自己还要生活。”
我看着那厚厚一沓的票据,果真是每月都寄。
一个月五千,那一沓票据起码有四年的量。
二十多万!
他拼死拼活挣了这么多钱都捐给孤儿院了。
他一个还没上大学的人,到底要付出多少幸苦才能存这么多钱。
我捏着这沓票据有些想哭。
院长阿姨见我情绪有些低落,便带我去了一处小花园。
“你看,这个小花园是孩子们最喜欢的地方,炎炎当时可喜欢这里了,每天都要和他的好朋友在这里玩很久。”
这个小花园里种了好多品种的花,花园中间是个跷跷板。
墙边是小孩子们的涂鸦作品。
看着看着,我发现有一处涂鸦的画风好像有些眼熟。
我走近一看。
这不正是肖燃的画风吗。
一棵大树下,坐着两个小娃娃。
一个短头发,一个长头发。
短头发娃娃手里拿了根彩虹色的大棒棒糖。
长头发娃娃手里是一根小木棍。
两个娃娃旁边写了一句话。
【永远都要在一起】
————炎炎、木木
原来肖燃那个很要好的小伙伴叫木木。
好可爱的名字。
院长阿姨见我看得出神也走近来瞧。
“哈哈哈这是炎炎和木木画的,木木选的颜色,炎炎画的涂鸦。”
我问院长阿姨。
“木木这个小朋友,是被人领养了吗?”
“是的,是一个有些年老的男人领走的。”
院长阿姨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说来也挺可乐的,炎炎当时特别爱缠着木木玩儿,木木是个女孩子,男女得分开睡觉。”
“炎炎四五岁那时候,为了和木木待的时间长一点,就把自己也打扮成女生,甚至还留过长头发,就想变成女生可以天天都粘着木木。”
“可惜木木的消息如今我也没有,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如果没出意外,木木应该和炎炎差不多大了。”
我看着墙上涂鸦里的两个小娃娃。
果真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如果木木也在就好了。
这样起码肖燃能多一个好朋友。
要是我能早点遇见肖燃,或许他会不会不这么孤单?
院长阿姨正陪我聊天,突然有人叫走了她。
好像是说有个小朋友玩秋千摔了。
院长连忙和我告别,就匆匆跑过去了。
我不敢再多停留,肯定是我的倒霉体质影响到他们了。
临走时,我悄悄给孤儿院留了两千块钱。
放在了院长的办公桌上。
出孤儿院门的时候,肖燃就站在大门口。
我快步上前。
“肖燃。”
肖燃低下头温柔地看着我。
“怎么了?”
“你会不会生气。”
“为什么生气?”
“生气我自作主张来你生活过的地方,想更近一步的了解你。”
肖燃伸出手揉了下我的头发。
“不会,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脑子的冲动愈演愈烈。
看着眼前这个善良、懂感恩、细心、体贴还帅气的男生。
这句话从我嘴里疯狂地冒了出来。
“肖燃,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